四菜一汤,完美呈现。
晚膳自然不能在厨房吃,于是某祁则十分苦逼的左手提食盒,右手搀萧文俊走回到前院正厅。
回到厅里,容祁先将萧文俊扶坐下来,之后摆好饭菜。
此时此刻,容祁的心情很是复杂。
饭后肿么办?
他不喜欢刷碗。
方桌对面,萧文俊吃力拿起银筷,却因牵扯到伤口,银筷砰然落地。
此情此景,容祁好想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萧兄莫动。”
且见萧文俊欲弯腰拾筷,容祁万般无奈走过去为其捡起筷子,擦干净后搁到桌上,想了又想,“要不……我喂你?”
容祁指天发誓,他根本就不想这么做,可是面对萧文俊那张惨到毫无血色的脸,他心软了。
“也好。”萧文俊薄唇微抿,扯出一丝浅笑。
整个过程,容祁简直是在煎熬。
偏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眼见容祁手里瓷碗险些掉在地上,萧文俊眸色微闪,并未叫那人进来。
“什么事?”
“回禀太子,皇上那边传来密件。”外面,黑衣人恭敬道。
容祁闻声后直接将碗撂在桌上,“我先出去一下……”
不想容祁欲走时,却被萧文俊拦下来,“念。”
黑衣人不敢犹豫,“
想要玉玺,明日午时,鬼坡林见。”
容祁知道鬼坡林,那是周氏与罗家四兄弟惨死之地。
想到周氏,容祁心下微凉。
萧文俊固然有值得同情的地方,但他也曾做过让人不可饶恕的事情。
“明日本太子要陪容兄去看紫荆花海,推到后日。”萧文俊淡漠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不容拒绝。
“可是……”
“告诉父皇,本太子所修御尸术虽也算得上阴鬼邪术之流,但最惧的却不是午时阳气最盛的时候,反而是未时的阴阳交替,他到底是从哪里请来的道士,这般不中用。”萧文俊音落之后,外面黑衣人再未多言,顿离。
房间里,容祁好像听到了一个秘密。
待那人离开,萧文俊似不经意看向容祁,“没想到凤天歌骗我。”
“呃……啊?”容祁扭头迎向萧文俊的目光,一脸茫然。
“凤天歌说南越玉玺在她手里,为此她还跟文俊提了好多要求,这会儿父皇却说玉玺就在南越,容兄以为,他们谁说的话是真?”
“不……太清楚……”容祁简直不要太清楚,玉玺根本不在凤天歌手里。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萧文俊知道凤天歌手里的筹码有假,会怎样?
“倘
若凤天歌骗我……”
萧文俊只说了半句话便停下来,视线转向桌上一道翡翠鱼翅,“容兄可否叫我尝尝那道菜?”
“好……”容祁竖起耳朵等半天,没等到结果。
可即便没等到他亦能猜到,倘若萧文俊真得到玉玺,凤天歌再无底牌。
晚饭吃的寥寥,容祁离开之后萧文俊独自在房间里坐了很久。
“出来。”
一抹人影闪现。
“禀主人,穆宸及与之随行护卫,皆被控制。”
点绛薄唇勾起,萧文俊微微眯起眼睛,抬手间暗卫已退。
凤天歌,这步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走下去……
黑沉的夜,仿佛无边浓墨重重涂抹在天际,没有星月微光,周围一片死寂。
夜雾来袭,齐皇宫上空,突然闪过一抹黑影。
那黑影速度极快,如光如电。
皇宫里十几队巡逻侍卫,各自提着宫灯,却无人注意到那抹身影在皇宫上空飞来飞去,犹如蜘蛛织网般已经来去数个宫殿。
倏地,那抹身影突然闪入长信宫。
那是顾紫嫣在挑选叶芷惜为准太子妃时,一并给北冥渊建造的宫殿。
此时的北冥渊,正在榻上沉眠。
那身影犹如鬼魅般走到床榻前,紫眸阴冷,溢出冷冽寒光……
第二日休朝,在镇南侯府整夜修习太阴经的凤天歌原本想回宫了解一下,却于中途碰到古若尘。
酒肆里,古若尘告诉凤天歌休朝原因,也不知道是哪路大仙居然跑到皇宫里乱贴符咒,七十来座宫殿,二百多道符咒也就算了,据说那位大仙还在北冥渊脸上贴了一张。
而这件事本身的意义不在符咒,在于此人竟然可以如此轻易把符咒贴在北冥渊脸上,也就是说,此人可以弹指间要了北冥渊的脑袋。
饶是换作他,怕也没什么心思上朝。
凤天歌听到符咒,就已经隐约猜到是谁。
她家师兄。
而她一直以为,她家师兄最终没有要了北冥渊的脑袋是因为江湖与朝堂泾渭分明的规矩。
其实不然,她家师兄只是想把那颗人头留给自己的师妹。
“说正事。”古若尘难得八卦了一回,之后敛眸,认真看向凤天歌,“关于段恒,虽然我没查到他身世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查到其子段天泽,死因蹊跷。”
经古若尘提醒,凤天歌恍然想到段恒独子,段天泽。
就像她对二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