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凤天歌质疑,徐清脸色略白,“本将乃一路中军副帅,哪里知道左翼军受袭!”
“北军左翼军距离徐副将两日路程你不知道也罢,我南军左翼军距离徐副将不过半日路程,你竟也不知?”凤天歌冷笑,“也是,你若知道便不会被柴晔包了饺子。”
“凤天歌!”徐清怒吼。
“还请徐副将注意言辞!”凤天歌寒戾冷斥。
这会儿,秦淳见徐清不敌,当下走过去,“太子殿下,老臣以为军演虽然出了意外,叶副将更因意外折损,可说到底这只是意外,叶清华无战功,封不得爵位。”
凤天歌没有立时反驳,而是看了眼苏狐。
没别的,她今日之所以带苏狐上朝,就是专治各种不服。
与凤天歌确认过眼神之后,苏狐直接就发飙了。
“你这老东西不厚道啊!死了两千五百兵你说这是意外?那你咋没意外死了呢?”
苏狐直接跑到秦淳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抖两下,“让我教你,那不叫意外,那叫蓄、谋、造、反!如果不是我家清华拼死把那些逆贼阻挡在外围,你都得死!北军也得死,整个皇城搞不好就这么被逆贼攻陷了!现在我家清华救了大齐天下,封个爵位怎么了?你眼
红啊?你眼红你也死啊!死了就能封爵!”
“老夫本来就有爵位!”秦淳被苏狐气着了,怒声低吼。
苏狐怔了怔,突然抹泪,“那你比我家清华幸运……我家清华死后才能封爵……呜呜呜……”
死后,才能封爵。
苏狐的话不是圣旨,但此情此景,面对一众朝臣,北冥渊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还没封爵这样的话。
“太子殿下,清华为国捐躯,与谋反逆贼战到最后一刻,受此殊荣,当之无愧。”凤天歌双膝跪地,叩首。
徐清不甘心,“谁说那些黑衣人是逆贼!”
凤天歌闻声一刻,猛回头瞪向徐清,“徐副将是在替那些逆贼说话吗?”
一句质问,徐清顿时吓的背脊发凉。
有些黑锅背在身上,牵连的可是九族!
“也罢,叶清华之英勇本太子亲眼所见,那就追谥一等勇毅侯,世袭罔替。”北冥渊无意在一个死人身上多作纠结。
依照那位颍川智者的意思,雀羽营帅印跟五副将任命书,他今日必要从凤天歌手里拿回一样交给秦淳,这才是让他最难办的事。
“末将替清华,谢太子殿下隆恩!”凤天歌重重叩首。
清华,这是你该得的荣耀。
“诸位爱卿都起来。”北
冥渊思忖片刻,“按军演规则,南军既赢,便该将雀羽营帅印跟任命书交于凤将军……”
“太子殿下明鉴,万万不可!”北冥渊话音未落,凤炎立时跑出来,大呼大叫。
若是出来搅局的是别人还好,既是凤炎,那么凤炎接下来的话,代表的便是北冥渊的意思。
众臣面面相觑,心下了然。
“微臣听闻凤天歌自军演之后,先是大闹兵部,又私闯天牢放了叶芷惜!她更是连自己麾下虎骑营都疏忽怠慢,整一日未回军营,这种人,如何兼任雀羽营主帅!”凤炎言辞恳切,极力反对。
苏狐都有点儿要憋不住了,一对眼珠巴巴盯着凤天歌。
终于,凤天歌点了头。
“你是谁啊!”苏狐直接走过去,一脸刁钻看向凤炎。
“老夫是谁不关你事!”凤炎冷声开口,满眼鄙夷。
苏狐眼中鄙夷更重,“那我家元帅得不得帅印又关你毛线事!你叽叽喳喳跳出来做什么?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宰相啊!”
“你!”凤炎怒斥。
“哦……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那个凤雪瑶的父亲!当初凤雪瑶把两个男人玩死又把她自己玩进天牢里的时候本校尉见过你!”苏狐一时来了八卦,“凤雪瑶活的
还好?”
金銮殿上,气氛一时紧张。
“大胆!吾女乃太子侧妃,你敢这样诬蔑她!”凤炎脸色顿时红的发紫,恼恨低吼。
苏狐一脸惊,之后扭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北冥渊,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灵感,他忽然就说了一句话,使得这金銮殿上的每一位臣子,都深深记住了‘苏狐’这两个字。
那句话是,头顶原谅绿,快乐活下去。
“苏狐!闭嘴!”凤天歌后脑滴汗,嘴角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抽了两下。
苏狐还是十分听话的,说闭嘴就闭嘴,不过视线还停留在北冥渊的头顶,久久不收。
座上,北冥渊怒意鼎沸,正欲作发时凤天歌终是松口,“末将到底是赢了军演,帅印是末将理所当然的奖赏,但末将近日也的确因勇毅侯之死有些力不从心,是以,末将愿意让出任命书。”
北冥渊闻声,暗自舒了口气,“既是如此,那这任命书便交予秦侯……”
“输成那样,他应该没脸拿吧!”苏狐不失时机嚷了一嗓子。
秦淳恨的咬牙切齿,他有什么没脸拿的!
“太子殿下放心,老臣必定……”
“太子殿下放不放心我不知道,但本帅不放心。”凤天歌冷眼看向秦淳,“身为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