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者,尤其是像屈平跟裴卿这种肆意而为的医者,他们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对医术的深挖跟研究上,所以才会有非凡的成就。
别问洛羽跟焦仲这种严于律己的医者为啥医术也那么高,爱情的滋润不可估量。
面对几乎不可能攻克的难题,他们总喜欢迎难而上。
所以,当裴卿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屈平也终于动心了。
在屈平看来,对于那种天生有抑血症状的人来说,换血对这一类人毫无作用,而且他们不是中毒,亦无须解药。
依着裴卿的意思,如果他们能研究出一种可以不用女子孕育就能证明有谁的血与之匹配,也算是成就。
于是,屈平将裴卿留了下来。
因为有裴卿,才有那个神秘人的血……
皇宫,茗湘殿。
因为北冥渊时冷时热的态度,凤雪瑶近段时间越发的患得患失。
房间里,凤雪瑶看着凤余儿给她端过来的坐胎药,负气的叫她搁到一边儿,“这坐胎药本宫都喝了三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余儿你说,本宫这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凤余儿没有把汤药搁下,而是浅步过来,“二姐还是先把药喝了,说不定这一
碗就是最关键的一碗呢。”
凤雪瑶看了眼凤余儿,终还是信了她。
这一碗不是最关键的一碗,却是不可或缺的一碗。
因为在偏殿时得到的那个秘密,凤余儿自回到茗湘殿便在原本就掺杂麝香成分的坐胎药里,加了极少量的五石散。
日积月累,总有一天会发挥作用。
是啊,掺了麝香,所以凤雪瑶怎么有可能怀上龙种。
这会儿凤雪瑶已然喝净汤药,递回碗,“余儿,你说太子殿下今晚会不会来?”
“奴婢不知……”凤余儿接过瓷碗,低声道。
“不行……眼瞧着独孤柔就要把肚里的孩子生下来了,本宫就算抢不到长子,也……”
“娘娘就算抢不到长子,也必定要抢到嫡子。”凤余儿声音虽低,却极尽蛊惑。
“是这个理!”凤雪瑶绞着手里的锦帕,美眸微微眯起,“余儿,你去趟长信宫,务必把太子殿下给本宫请过来!”
“可是……”凤余儿等的就是这句话,但她自然不会在凤雪瑶面前表现出来。
“好余儿,本宫知道为难你了,也知道这几次你在李诚瑞那里使了不少劲儿,可你也要知道,只有本宫坐稳了侧妃,乃至太子妃的位
置,我们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求你了!”
有些时候我们看一个人傻是相对的,凤雪瑶若跟叶芷惜站在一起,或许不分伯仲。
可惜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凤余儿。
而今晚,凤余儿不能再‘拒绝’北冥渊了。
离开茗湘殿,凤余儿独自走在去往长信宫的路上,心里终究是有些害怕的。
这一路走来她害怕的又岂止现在,母亲死的时候,孙荷香打她的时候,被凤炎送进皇宫的时候,太多时候了。
可她怎么敢倒下,她的背后空无一人。
月光暗淡,前路渺茫。
凤余儿紧了紧衣服,独自走在甬道上。
渐渐的,一抹身影逐渐清晰。
“小意子?”凤余儿看向站在路边似乎等了很久,脸被冻的通红的意云踪,惊讶开口。
见凤余儿走过来,意云踪小跑过去,“余儿姐!”
“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凤余儿狐疑问道。
意云踪虽然小但比凤余儿长的高,这会儿站在凤余儿面前,倒是把风挡住了,莫名的温暖几分。
“余儿姐……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意云踪那张干净俊俏的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怎样,似染上两抹绯色。
凤
余儿看着他,等他开口。
“你还要去求太子殿下到茗湘殿吗?”意云踪看起来十分紧张,表情也很凝重。
凤余儿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都知道,你这几次到长信宫我都知道,余儿姐你别去了,太子殿下刚刚还把师傅撵出来了,心情很不好……”意云踪忧心看向凤余儿,声音隐隐透着颤抖。
“我很高兴。”凤余儿伸手,握住意云踪肩膀,“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只是我怎么可能不去,那是侧妃的令,我可不敢违抗呢。”
“可是……”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凤余儿是真的高兴,她养的小奶狗,已经开始知道报恩了。
不管意云踪如何劝阻,凤余儿都没有改变主意。
长信殿外,凤余儿没叫意云踪跟进来,独自走进去后毫无疑问被李诚瑞放行。
当然,李诚瑞作为凤余儿的义父,自然透露了北冥渊盛怒的原因。
与皇后刚刚吵了一架。
长信殿内,凤余儿刚推开门便听一阵低吼声咆哮过来。
“不是叫你滚出去!”
听到声音的凤余儿吓的当即站在门口,怯怯的不敢吭声,却也没退。
软榻上,北冥渊看到凤余儿的
时候,深幽冷目渐渐收敛了那份戾气,他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