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萱的直爽过于戳心,项晏低下头,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长的很丑。
苏狐不认,“谢如萱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他帅?他还没我帅!”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不知道吗?我喜欢他,他就是最帅的!怎么样?”谢如萱绕过苏狐,提起刚刚插在地上的七锁刀走过来,在苏狐面前晃了两下。
苏狐缩了缩脖子,“你说的很对。”
“快点学!学会了我好回虎骑营!谁要天天对着你们!”谢如萱抱怨着提刀回了校场,留下项晏就跟霜打茄子似堆在那里。
苏狐重重拍着项晏肩膀,“谢如萱不适合你,瞧瞧她这脾气,你要是娶了她恐怕活不到死。”
项晏扭过头不看苏狐,眼睛四十五度角望天,听说这样不会让眼泪掉下来。
“算了,就把这个母夜叉留给柴烨,让她去祸害柴烨吧。”苏狐再拍项晏的时候,手指被项晏掰断了……
四营之中,除了新合并的雀羽营尚须时日磨合,御林营人数最少,但都是精锐。
营中,凤天歌与古若尘站在角楼里,临面可见整个大齐皇城的全貌,相比其他三营御外,御林营的主要指责,是御内。
角楼的建造风格简单实用,四面顶楼皆
成凸形组合,每一面又都有七个翼角,内部构造属于正脊纵横的十字交叉,坚固耐用。
凤天歌迎面站在角楼上,望着眼前偌大皇城,风起,额前青丝微扬,衣袂猎猎作响。
“古云奕的死期到了。”凤天歌没有任何预兆似的前奏,直言开口。
在她旁边,古若尘微侧眸,“他是北冥渊的人,扳倒他的后果,你想过吗?”
“我必是有十足把握,才敢跟你说这句话。”凤天歌看向古若尘,“这一次他必死无疑。”
看着凤天歌眼中坚定,古若尘脸上那抹忧虑渐消,“你想叫我什么时候动手?”
“不是你。”凤天歌郑重转身,面对古若尘,“不管古云奕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他都不能死在你手里,我不会让你背上弑兄之名。”
“我不在乎,只要能为母亲报仇。”古若尘神色肃穆,声音渐寒。
“他的路已经走到尽头,我们还没有,你信我,我不会让他好死。”凤天歌随后将自己加诸在古云奕身上的计谋如实告诉给古若尘。
按照预计,颖川的密信已经来了皇城,那位隐匿在暗中的智者必然要依照颖川王的密令,除掉古云奕。
可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如此,像你
说的,古云奕到底是北冥渊的人,要让北冥渊知道古云奕死在颖川之手,后果可想而知。
“如果天歌预料不错,那位智者会借你,除掉古云奕,毕竟整个皇城里就只有你跟他有仇。”凤天歌抬起头,“在我的计划里,你亦是饵,但请你相信……”
“我相信你。”古若尘截断凤天歌,“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决定,我都相信你。”
那一瞬间,凤天歌感受到了那种被人完全信任的感觉。
那种感觉,真好。
时间往复,轮回不息。
前世她有十三宗,今世,她身边亦有如古若尘这般的生死之交。
一个人的魅力,在于他的人品,他的精神深度。
前世今生,凤天歌最大的本事不是她个人成就的高低,是她总能围拢住那么一小撮精明强干的人,与她一起开山拓海,披荆斩棘。
这叫,魅力。
夜,已经很深了。
自与凤天歌分开之后,古云奕便一直沉寂在那双深邃中蕴含着极恨的眼睛里。
他反复回想,哪怕追溯到儿时,自己与凤天谈得上仇的,也就那么一次。
他暗中杀了被凤天歌在太学院门口打伤的魏展鹏,害其入狱。
可结果凤天歌被无罪释放,那件事不了了
知。
除此之外他有哪里得罪过凤天歌,以致于那女人会有那般怨恨的目光?
书房里,古云奕绞尽脑汁也找不出缘由,便将一切归咎在古若尘身上。
凤天歌必是为了古若尘,才欲将自己置之死地。
缘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古云奕发现凤天歌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时至今日,朝中除了北冥渊之外,谁还会帮他?
而凤天歌又在北冥渊面前立誓铭志,他这会儿跑到北冥渊面前揭穿凤天歌,北冥渊非但不信,还会斥他量小。
如此,他就只剩下一条路。
颖川智者。
早在晚膳之前,他便差管家将厅里的那株松蓉搬到外面,这是暗号,说明他有急事要告诉颖川智者。
窗动,寒风入骨。
古云奕只觉一道黑影闪过,眼前赫然站着一人。
“本官要见智者!”看到来人,古云奕起身,决然开口。
“巧了,主人也要见你。”流刃回道。
正如凤天歌预计的那般,当关鹏知道自己唯一的侄儿死在古云奕手里,立时亲赴颖川,以整个潼门镇为代价,请求颖川王杀了古云奕。
颖川王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古云奕而丢失对颖川有重要战略意义的潼门镇,于是下密令给鲁明。
鲁
明也是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