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掌风临面而袭,解风情眸色微凉,身体急剧后退。
就在身体快要撞到背墙一刻,解风情猛然闪身,躲过凌厉一掌!
不想下一秒,凤天歌手腕翻转,五指蓄力叩住他腰间玉带,倏然扯开!
解风情哪晓得凤天歌出掌的最终目的在于脱他衣服,一时无语,飞身掠至角落,“天歌妹妹这是何意?”
“你是解枫袖……还是解风情!”凤天歌美眸骤冷,寒声质问。
彼时容祁提到双生子的时候,凤天歌心里便有一念,她不是不相信双生子,只是之前解枫袖与她同宿的那两夜,十分古怪。
“自然是……”
就在解风情欲解释的瞬间,房门突然开启,一抹身影忽闪而入。
“你还敢来!”
容祁看不得‘解枫袖’,只要看到她,根本不烦别人。
眼瞧着容祁挥掌过来,解风情倏然一闪,自窗棂飞出房间。
几乎同时,凤天歌跟容祁皆纵身,双双跃至院中。
攒尖屋顶上,一袭碧色装束的解风情单手叩住锦衣,另一只手背在后面,那般身姿在黑夜的衬托下独有一份冷傲灵动之感,不失洒脱。
“你来干什么?”院中,容祁怒视过去,寒声质问。
解风情挑眉看向容祁,华容婀娜,
桃腮带笑,“来找你啊!”
“胡说!你来找我为什么会在歌儿这里?”容祁恨道。
“找你之前,哥哥有一件东西叫我捎给天歌妹妹,寒山寨的战书,三局两胜,这是第一局!”解风情音落一刻,一抹紫色字笺倏然闪向凤天歌。
凤天歌利落接在手里,“好!”
“既然天歌妹妹应战,那我们寒山寨见!”解风情转尔看向容祁,“祁哥哥,今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解枫袖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你!”
“我不要你!”容祁一脸嫌弃,果断拒绝。
“你不要我,可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解风情视线转向凤天歌,月光下,凤天歌容颜仿佛镀上一抹淡淡的银色,如新月生辉,如花树堆雪,是他喜欢的样子。
“胡说!本世子有歌儿!”容祁好想杀人。
“兄长说三局两胜,输了他是天歌妹妹的人,赢了天歌妹妹便是他的人,反正不管输赢,他们俩才是一对,你嘛,归我!”
没等容祁暴跳如雷,解风情已然转身,没入夜色。
“这可是你逼我的!解枫袖你这个母夜叉!丑八怪!害人精—”
迄今为止,这是容祁形容女子最刻薄的话,但在容祁看来,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对解枫袖的
厌恶程度。
夜,骤静。
且等容祁收声,凤天歌已然握着战书转身离开。
容祁连忙跟过去,这一转身,脸都绿了。
在他身后,凤君离跟屈平皆在。
容祁看得出来,凤君离看似无波的锐利深眸里,对他的厌恶,到了一定程度。
这会儿凤君离与凤天歌一起回了书房,容祁则像霜打茄子似的走到屈平身边,“你刚才为什么没提醒我?”
“我也只是看了个尾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比我想象还要丑一万倍的女人就是她?”屈平视线落向解风情离开的屋顶。
容祁点头,“是不是很丑?”
屈平摇头,“说这种昧良心的话,你天天睡得着么!”
“不仅睡得着,本世子睡的还很香……”容祁说话时自怀里掏了一千两银票搁到屈平手里,“说点儿有用的,他为什么讨厌我?”
屈平接到银票的一刻,热泪盈眶。
终于见着回头钱儿了……
皓月当空,寒江不动,夜空好似藏青色的帷幕,繁星闪烁如银河,深邃幽远,如梦如幻。
逍遥王府里,一抹黑色身影倏然掠起,惊鸿一瞬便消失在这唯美的夜空中,无影无踪。
后院厢房,床榻上身着宝石蓝长衫的御叶静
静躺在那里,墨发披散在锦枕上,流顺如瀑。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古怪的‘呲呲’声,声音很小却又十分清晰。
倏然,一抹黑影落于床榻边缘。
与此同时,床榻上御叶猛然睁开眼睛,额间那条紫色火焰似胎纹隐隐闪动流光。
“主人!”黑衣男子低声轻唤,声音幽沉。
御叶缓身坐直,长发如丝绸般垂于腰际。
“那人轻功在你之上,不必自责。”御叶一改白日里耿直大男孩的形象,眼眸深幽如子夜大海里两轮深不见底的漩涡,闪烁其间的光彩,带着几分桀骜跟孤直。
“属下无能。”黑衣男子拱手,低声回道。
床榻上,御叶终是抬手,缓慢脱下贴身的锦缎内衫,长衣褪落,一抹银白薄甲呈现眼前。
因为御叶很白的缘故,若非细瞧很难发现他身着的那件薄甲。
天丝甲,名字虽然不出奇,却是世间独一件。
此甲可辟刀枪,可辟百毒,可灭万蚁,乃是价值连城的护甲神衣。
毋庸置疑,流刃刚刚扔进屋里的毒虫,此时正死死卡薄甲上,气息全无。
那是一只萤火虫大小的黑色毒虫,毒虫头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