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苗红袖赤果果的嘲讽,解风情半点怒意也无,眼中反倒越发宠溺。
“御叶那小子呢?”
解风情音落时,苗红袖的笑声戛然而止,双眼瞪如铜铃,“好端端的,咋提到那个混蛋!”
“看你急的,口音都正常了。”解风情身子朝苗红袖身边靠了靠,笑意愈深,“他是真的喜欢你。”
“老子不喜欢他,说话臭的很!”苗红袖翻了个白眼给解风情。
听到苗红袖的控诉,解风情尬笑两声,“他那叫耿直,耿直不好吗?”
“风情哥哥你扮女人的时候好恶心,每次我都已经吐出来喽,但我又给咽回去喽。”苗红袖表情异常严肃的告诉了解风情这个事实。
解风情,“……女孩子还是不要太耿直比较好,不要学御叶。”
“就是喽!”苗红袖耸耸肩膀,“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御叶,就咋的也不喜欢,我倒要问问你,你喜欢那些个被你调戏过的小哥哥吗?”
解风情仿佛被吓到一般,“你风情哥哥喜欢女人!”
“就是喽,你不喜欢人家,为啥子还要把他们从原来的瓜藤上扭下来?这样做好不地道!”苗红袖睁着眼睛,一本正经道。
对于这个问题,解风情的回答可以说十分任性了,“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我并不在乎它甜不甜,只要能把它扭下来,我就高兴了。”
苗红袖,“……”
距离凤天歌下令攻山还有一日。
谢如萱跟项晏于清晨离开将军府赶去军营,除去被张奇带回义郡的两千兵,自皇城入戊城的大军剩下八千,谢如萱跟项晏负责在八千人中分出四千人,明日随凤天歌一并入寒山破阵。
此时将军府内,镇南侯凤清所在的房间外面,传来叩门声。
片刻后,朱漆木门再次传来声响,一抹普通装束的青色身影悄然走进正厅。
厅内无人,来者大步走向内室,门启一刻,震住。
“阁下有事?”床榻旁边,屈平淡然抬起眼皮,瞧向来者,面色无波。
易剑生暗自沉淀心神,“易某拜见神医。”
见屈平不语,易剑生缓步而入,“易某听闻镇南侯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特来探望。”
此时床榻前,易剑生视线落在凤清身上,还记得初见,他远远在山林里瞧见凤清时,一身戎装,满目威严。
岁月荏苒,一晃二十几年光阴如箭,当年威风凛凛的镇南侯已显颓
然之态。
纵凤清戎马一生赢得多少赞誉又为大齐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在他易剑生眼里,这位年过五旬的镇南侯,就只有一个身份。
仇人。
放眼他为将的这些年,从不曾以手下兵将的性命为诱饵,明知不可为而为。
“当日合营之战,凤钧伤的何其深,也不见易副将你到镇南侯府瞧瞧,这不远万里的,你倒是对镇南侯极为上心……”
屈平依旧是那副爱理不理的姿态,抬手间,一根银丝缠于凤清手腕,“也罢,探字我收下,望字你拿回去,还有事吗?”
易剑生虽未见过屈平,但他听说过,当日凤钧中毒未死,便是因为眼前之人妙手回春。
偏在易剑生准备告辞之际,房门再次响起,这回进来的是凤天歌。
内室房门处,凤天歌看到易剑生时并未震惊,“易副将果然在这里。”
凤天歌语露不善,易剑生脸色微沉,“你监视我?”
“本帅还真不知道,易副将到底做过什么事,让你以为本帅有必要监视你。”
凤天歌无视易剑生眼中质疑,与其擦肩而过,“屈先生,父亲如何?”
“无碍。”屈平回答的简单明了。
易剑生暗自压
制住心底几分不满,转身拱手,“既然两位有要事相谈,易某不便打扰,告辞。”
“易副将且慢。”凤天歌回身,“明日破阵,易副将可准备妥当了?”
“末将必全力以赴。”易剑生抬手,坚定道。
凤天歌颌首,“本帅拭目以待。”
见凤天歌不再开口,易剑生复又拱手,转身退离。
直到易剑生离开,凤天歌方回转身形看向屈平,“先生叫天歌来,可有要事?”
“四海商盟盟主,温玉的亲笔密件。”
屈平自怀里取出容祁上一秒才写的,新鲜热乎的紫色信笺,递到凤天歌手里,“眼下外姓五位王爷里,孔王已与颖川结盟,御王亦有投诚之意,而这寒山寨里的山贼头目,便是御王麾下的重要人物,解风情,另一个女的叫苗红袖,也是御王的人。”
凤天歌展开密件,仔细端详。
“皇城那边没有异常,御叶也一直住在逍遥王府没有动静,唯一一件大事,便是逍遥王跟御叶对弈,险些丧命。”屈平思忖片刻,“依温盟主之意,御叶是个角色,而寒山寨里的解风情跟御叶,是生死之交。”
凤天歌收起密件,“盟主的意思是……御
城可以争取?”
“至少寒山寨在将镇南侯生擒之后没有痛下杀手,凤君离困在平坝一个月安然无事,凤大姑娘与容世子这一路危机不断,虽险象环生,好在皆是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