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七处硫矿,有三处已入凤天歌手,余下还剩四处。
依凤天歌之意,南无馆须在暗处尽快与这四家硫矿主取得联系,尽量以最低的价格将硫矿入手,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在收购硫矿的同时密切关注宋羽白的动向,倘若赵石这件事只是偶然,那么宋羽白若紧追着其余三处硫矿不放,那这件事便严重了。
凤天歌没有跟黎啸天解释其中原因,武器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除了硫矿之事,黎啸天亦有担忧。
不过半个月,南无馆已经支出三十亿黄金,剩下的四十亿他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凤天歌明白黎啸天的意思,只道钱的事她会想办法,叫黎啸天依原计划行事,万不能露怯。
而其实,凤天歌也不知道该朝谁想办法。
或许蜀中,可以一试……
皇宫,龙乾宫。
自北冥狄被齐景帝撵出去之后,北冥景的日子终于消停了许多。
此刻姚石刚将御医院送过来的汤药端给龙榻上的北冥景,待其喝净,姚石恭敬接过瓷碗,“屈神医特意嘱咐老奴,要提醒皇上多休息,思成疾,念成伤,他说皇上近段时间过于操劳了。”
“朕净天守在
这龙乾宫里,有何操劳之处。”齐景帝自嘲,苦笑。
“鱼市南无馆在与思凰阁的商战中并无颓势,朝中亦无大事发生,皇上在颖川的密探亦未探得颖川王有不轨举动,皇上莫太担心。”姚石俯身,低声开口。
“金翠楼的事必是颖川窥探到天歌谍路所在,韩章才会死在那里,眼下即便有瑾瑜过去坐阵,金翠楼也不可能再成为天歌的左膀右臂,这段时间,天歌必是过的极为艰难。”北冥景苦涩摇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太无能。”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眼下您居于龙乾宫的目的也是为了大齐,倘若您走出这龙乾宫将太子挤出金銮殿,颖川王必有所行动,外姓五王也会被逼站队,大齐内乱,临国必会虎视眈眈,如皇上所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您万不能轻举妄动。”姚石苦心劝慰。
北冥景点头,“朕何尝不知道局势凶险,走错一步便是毁了先祖披荆斩棘血战沙场换回来的和平跟安定,朕不忍大齐百姓陷入战乱之苦,你可懂朕?”
“老奴懂。”姚石越发低头,“难为皇上了。”
“难为的不是朕,是天歌。”齐景帝缓缓靠在床头,“对
了,朕这段时间总会梦到一位女子,也不晓得是个什么征兆。”
姚石微愣,“皇上,您可还记得……后宫有一位棋艺甚是精湛的妃嫔?”
北冥景想了想,头微痛,不禁以手抚额,“有吗?”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皇上若想不起来就暂时别想了,皇上刚喝过药,您且休息,老奴告退。”
北冥景没有拦下姚石,由着姚石退出龙乾宫,然而他却未歇。
姚石的性子他知道,若非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姚石断不会时不时便问他这个问题。
他知道姚石问的那位嫔妃叫什么名字,佟兮。
可他当真,不记得……
阴阳转换,冬尽春来。
午时雀羽营内,苏狐嘴里叼着一根枯草靠着匍匐在地的小狼身上,暖暖的,十分舒坦。
旁边项晏则愁眉不展,不时唉叹。
苏狐觉得他有病,“是不是谢如萱一天不嫁柴晔,你就一天要死不活?”
项晏不想跟苏狐争辩,身子朝后仰,亦靠在小狼身上。
小狼顿时扭头,狠狠龇牙。
项晏哼唧着坐起来,“小气!”
“对了,跟你商量一件事儿。”苏狐忽似想到什么,‘噗’的吐了嘴里枯草靠到项晏身边
,“帮我偷点儿东西!”
项晏扭头,“什么东西?”
“剑!”
且在苏狐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给项晏时,项晏直接起身,拍拍屁股要走。
苏狐拉住他,“现在别去,晚上去!”
“我现在就去告诉公孙院令,你居然想偷他的剑!”项晏又不傻,这件事东窗事发只有一个下场,他跟苏狐都得被公孙佩活活扒皮。
那苏狐就更不能叫项晏走了,“我也是被逼没办法,这不是没钱么!”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项晏被苏狐拉坐回来,不以为然。
“那天谢如萱说天歌缺钱,我想帮她凑。”苏狐呶呶嘴,“可是家里不给,师傅也不给,我能咋办!对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儿钱?”
“多少?”项晏挑眉看向苏狐。
“五十亿黄金。”苏狐很认真道。
项晏呵呵了,“你看我值五十亿黄金不?”
苏狐想了想,点头,“值。”
就在项晏诧异时,苏狐道出理由。
他想把项晏,卖给项晏他爹……
这厢,苏狐跟项晏在校场外‘追逐打闹’,那厢,凤君离的调任书已由兵部颁下来,他暂时成为雀羽营副将。
作为副将,凤君离要比项晏
干练的多,哪怕是雀羽营里余下几位副将,论练兵技巧与之相比也都逊色许多。
此时校场上,凤君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