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音落一刻,墨瞳跟血屠几乎同时站起来。
“你们都坐下,没听到人家只叫本大小姐一个人么!”千秋长的很漂亮,就是骨子里透出的豪迈跟霸气让人很难将她跟女人二字联系在一起。
如果说群芳院里的姑娘们都是水做的,千秋可能是铁打的,特别能扛事儿。
许久前师傅还活着,他们三个还在干架的路上狂奔的时候,千秋曾自己偷偷开小差劫富济贫了一回,结果富没劫着,反倒叫人家抢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二十两银子。
那二十两是师傅给他们每人一个月的口粮,千秋硬把这事儿扛下来谁也没说,整整吃了一个月的土。
这会儿孔武已经转身离开房门,千秋二话没说,大步流星走出去。
长廊上,孔武一身威凛站在千秋对面,双眼怒瞪,“你敢骂本世子,就要承担后果!”
千秋从来也没把孔武当回事儿,整个身子直接靠在长廊上,单脚点地,左臂搥着栏杆,右手叉腰,“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孔武皱眉,“本世子脑子没问题!”
“没问题?那都是昨天的事儿,你当时干嘛吃去了?这反应够长的!昨天吃的屎今天才品
出味儿来!就这你还敢说你脑子没问题?”拿孔轩话说,千秋身上除了没有女人的任何特质之外,嘴还特别损。
“你这泼妇!”孔武动怒,额头青筋骤然鼓起。
千秋看出来了,孔武这是要动手啊!
“你来!”千秋朝对面孔武勾勾手指。
孔武岂会怕她,迈大步走过去,脸上仍是一副轻蔑不屑跟愤怒鄙夷之态。
近在咫尺的距离,千秋抬起头,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孔武,“你说谁是泼妇?”
孔武怒指,“说的就是你!”
千秋突然笑了!
笑的跟一朵花一样!
‘噗嗤—’
银光闪过,一柄锋利小刀正戳进孔武左肩。
如果不是孔武情急之下猛然后退,此刻那把小刀定会洞穿左肩。
“你……”
孔武真是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敢朝他动刀子?
千秋插完刀后,撒丫子跑回屋里,‘砰’的把门关上。
房间里,墨瞳跟血屠看见了。
此刻他二人皆不可置信看向千秋,“你拿刀扎他干什么?”
“你们没看到他要动手么!”千秋也害怕,视线绕过二人看向其背后站着的孔轩,“主人,你说他武功很厉害?”
彼时因为墨瞳跟血屠堵着门口,孔轩啥也没看到,这会儿听到二人质疑,孔轩急匆走到前面,忧心不已,“你伤了他?”
“插了他一刀。”千叶据实道。
孔轩震惊,“你没受伤?”
“没有。”
面对眼前毫发无损的千秋,孔轩记忆,瞬间回到幼年时。
那时他亲眼看到比他也大不了几岁的孔武,徒手杀了一头野猪。
“让开一下。”
孔轩想要打开房门,却被千秋阻止,“不行啊!他还在外面……”
“他若想进来,你挡不住。”孔轩最终把千秋推到旁边,拽开房门。
四人几乎同时探头出去,长廊里空空如也。
孔武不见了……
午时过后,屈平在给后园的蘑菇浇完药液回到小院,容祁拿着之前从云胡那儿看到的玉簪,交给屈平。
依着容祁的意思,他怀疑琉璃。
他把自己到云胡房间里的过程一五一十重复一遍。
他先入房间,看到玉簪,那时他便隐约闻到玉簪里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紧接着琉璃进来,从他手里拿过玉簪,而琉璃身上的味道与那玉簪上面的,十分相似。
此时,屈平正手握玉簪仔细端详,不时拿出桌边瓷瓶,将里
面粉末撵出来洒在玉簪上。
“怎么样?”容祁问。
屈平吹净玉簪上的粉末,“这种味道很像是观音柳,据我所知,观音柳与桂枝、沉香混合,有安神之效,可它们混合之后又不会是这个味道……”
“它跟谁在一起有毒?”容祁直截了当道。
屈平不解,“单凭这只玉簪,你就怀疑琉璃?”
“假设琉璃是凶手,这簪子上的味道是引线,琉璃必是怕本世子顺着这条线查到什么,故将簪子拿过去,届时她可辩解这簪子上的味道是后沾染上去的,而那晚她确有不在场的证据。”容祁肃声分析。
屈平想了想,“如此她还真有可疑。”
“只是动机到底是什么,本世子还没想到。”
容祁音落时,外屋房门传来吱呦声响,待他抬头,见柳瑟浅步走了进来。
“好巧,容世子也在。”柳瑟行至桌边,坐到桌边剩下的那把椅子上。
容祁多识趣,“瑟姨你坐,我还有事,先走了。”
屈平在这一刻望向容祁,无比清楚表达了他想要其留下来的迫切愿望。
某人视若无睹,朝柳瑟拱手后,离开小院。
房间里一时无声,屈平只低头摆弄手里玉簪。
“这
是云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