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蒹愣了一阵,之后咬牙。
“那个屈平,居然还敢怀疑我眼瞎!”
柳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接下来看你。”
眼见柳瑟欲走,曹蒹急忙起身,“曹某以为此事由你来办似乎更为妥当,毕竟屈平就在群芳院,你且在屈平的药里动些手脚,要方便得多。”
“你以为屈平是谁?”柳瑟漠然转身,冷声开口。
曹蒹不以为然,“你在扶桑亦是用毒高手,就算没有屈平厉害,但想在他面前使些小动作应该……”
“这件事是你自作主张办砸的,现在叫本姑娘给你擦屁股,曹先生,你这要求似乎有些无赖了。”
柳瑟愠怒,“还有,你我在扶桑分属不同派系,我今日便是不将孔武下落告诉你,谁也挑不出我柳瑟半分不是!”
“柳姑娘误会……”
“告辞!”柳瑟哪还给曹蒹解释的机会,当即纵身跃出窗户。
看着摇曳的窗棂,曹蒹目光变得犀利冷锐,扶桑派系之争由来已久,即便现在的国主铁血霸权,也没有祛除掉扶桑历史遗留下来的劣根。
曹蒹暂且不去细究扶桑派系之间的矛盾,而是缓身静思,孔武
若真在凤天歌手里,他该如何?
就那晚的态度而言,这件事他便找上门,凤天歌也不会承认。
可他也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凤天歌救活了孔武!
而今于曹蒹而言,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将此事告诉给流刃。
且由着流刃去把孔武救出来,再另谋……
远在大齐皇城,柴晔跟谢如萱的婚礼再有两日便要在谢府举行。
鉴于他们皆为军中将领,这军中将士又都好热闹,是以谢府这几日三三两两,总有将士结伴去帮忙,顺便与柴晔小酌表示恭喜。
谢如萱时尔也会加入进来,不过她不饮酒。
这是她与柴晔商量好的,既然那个神秘人对阻止他们大婚这么感兴趣,必然看不得他们开开心心在一起。
那她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你越不想我们开心,我们就越开心。
即使柴晔心里一直担心自己的妹妹,但为了把那个神秘人引出来,他每晚都会与过来帮忙的兄弟们推杯换盏,畅饮到深夜。
谢如萱不喝酒,是因为她要时刻保持清醒。
正如他们所料,自西郊破庙那场生动逼真的戏码之后,柴怡便在暗中观察自己兄长对谢如萱的态度。
越观察就越失望,越失望就越愤怒。
破旧的宅院里传来‘砰’的声响,柴怡从外面回来之后二话没说,直接把赵嬷嬷准备的晚饭掀翻在地。
“小姐……”赵嬷嬷多少也听到些风声,只敢低唤,不敢问。
柴怡暴怒坐到椅子上,美眸迸射出绝顶愤恨,“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赵嬷嬷小心翼翼上前,“小姐息怒……”
“息怒?现在是本小姐死了,被那个贱女人一剑穿心!可结果呢?哥哥非但没去找那个女人替我报仇,反倒继续张罗他们的大婚!还有两日,还有两日哥哥就要把谢如萱娶进门了!”柴怡好似变成了小孩子,她用力拍打桌面,眼泪瞬涌。
赵嬷嬷支支吾吾,“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毕竟小姐在算计谢如萱的时候扮成谢晋,那谢晋是死了的人,谢如萱但凡聪明些怕能猜出些什么……”
柴怡也没想到那晚谢如萱会活下来,凭谢如萱的性子,若是被乞丐玷污,必会去死!
刚刚还大哭大叫的柴怡突然沉寂下来,含着泪的眸子迸射出阴狠目光,“本小姐当然猜到她会想到什么,我甚至想过哥哥或许不会相信破
庙里发生的一切,可是,我真的消失了。”
柴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突兀倾向赵嬷嬷,五官变的极度狰狞,尤其是她自左耳快要延伸到唇角的红线,越发让她的脸,恐怖不堪。
赵嬷嬷猛然低头,再不敢开口。
“柴晔就算不相信我被谢如萱杀死,可我不见了!他不知道找找我吗?”柴怡猛然揪住赵嬷嬷衣领,“他已经把我弄丢过一次你知道吗?现在我又丢了,他为什么连找都不找找我,就想着跟那个贱女人大婚!到底在他心里,我这个亲妹妹算什么?啊!”
看着几欲癫狂的柴怡,赵嬷嬷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表示不知道,她啥都不知道啊!
“柴晔!”
这是柴怡第一次直呼哥哥大名。
这是她第一次,在心里对自己的哥哥,生出恨意……
不管是皇城,还是莽原,局势都难以言说的复杂。
就像曹蒹算计的那样,第二日清晨,他便将孔武在凤天歌手里的消息告诉给了流刃。
于他而言,孔武在流刃手里总比在凤天歌手里要好。
就算流刃没本事救出孔武,也叫凤天歌他们知道知道,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
那句话,世事总是难料。
曹蒹以为火烧灵堂是糟糕的,孔武被凤天歌他们虏走是糟糕的。
结果更糟糕的来了。
就在流刃离开下一秒,下人急匆进来禀报,说是帝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