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解风情的意思,四大长老中,除了大长老族内蛊师可以达到与苗疆主抗衡的数量,余下三位长老族内并没有过于出类拔萃的蛊师,哪怕普普通通的,数量也是不多。
“若那三位长老结盟的话……”
“就算他们结盟,蛊师数量也不及大长老的族人多,因为四长老族内并无蛊师。”虽说御叶自小也在苗疆呆过一段时间,但明显不如解风情呆的时间长,也不比他了解的多。
解风情可是苗疆主的义子。
“为何四长老族内无蛊师?”这个说法御叶还是第一次听说。
解风情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四长老的族人由始以来就没有出过蛊师,从来没有。”
提到这件事,解风情之前也问过与御叶一样的问题。
他还记得当时苗疆主的回答。
‘天意难违……’
恰逢柴怡杀死兄长之后赶往苗疆之际,苗疆动乱。
不管是御叶还是解风情,哪怕是远在莽原的凤天歌,都不曾预料自己将会卷入一场怎样的风波……
深夜的皇宫,显得格外寂静。
北冥渊这段时间一直致力于压制顾北川的在朝势力,双方已然成不可调和的对峙局面。
只是在北冥渊的压制下,颖川亲信并无任何反击的迹象,在朝堂亦表现的十分低调。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种情况下保皇派自然是乐享其成。
相对来看,除了柴晔的死,皇城要消停的多。
此时长乐宫里,凤余儿刚刚‘伺候’了北冥渊,从北冥渊那里,她得知皇后最终还是选择自己的儿子。
也是,母子连心。
顾紫嫣算是做对了选择。
“凤雪瑶还没到边陲吗?”
北冥渊这段时间为了绞尽脑汁对付颖川王的亲信,变得十分勤政。
是以在长乐宫歇过之后便又回了御书房。
内室桌边,意云踪给凤余儿倒了杯茶,“回娘娘,就快了。”
“还没到啊……”凤余儿掐算着日子,“到今天为止,长姐刚好走了一个月……”
意云踪将茶端到凤余儿身侧,“娘娘担心凤郡主?”
“本宫担心她会比凤染修早回皇城。”
凤余儿低头,看着茶杯里漂浮的嫩叶,于是伸手进去,把嫩叶捏出来,“只要长姐不插手,凤染修就像这片叶子,根本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意云踪知道自家主子必杀凤染修,心里说不出是怎样一种感受,便
默不作声。
“对了,刚刚北冥渊在床上说,他欲立本宫为太子妃。”凤余儿彼时在床上激动落泪,现在聊起,却显得十分平静。
“恭喜娘娘!”意云踪兴奋道。
“恭喜?”
凤余儿略有惊讶看过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意云踪愣了下,不知如何回答。
“太子妃并不是本宫想要的,得到与否都不会让我更开心或者难过。”
凤余儿告诉意云踪,人活于世,最重要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朝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奋勇直前。
她紧接着又问,“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意云踪的回答,让凤余儿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小太监真的是太傻了。
他说,想要娘娘开开心心一辈子。
凤余儿知道,意云踪的愿望永远也不会实现。
开心是什么东西?
哪怕在杀死孙荷香的时候,凤雪瑶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她手刃凤炎的时候,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自孔武被凤天歌送回到孔韦手里,莽原的好戏亦随之开锣。
午时三刻,位于蓥华、点将,芳草三条街汇聚的中心,孔韦请来田伯在此处设下望亲台
。
之前由孔轩收起的八十八樽棺柩被孔韦命人置于高台,每樽棺柩前都装裱一幅字帖。
那一张张字帖,正是孔轩幼年时孔王亲自指导其练字留下来的墨笔。
“各位!”
高台上,孔韦开始了他的表演,“吾乃孔韦,大齐孔城新王,今日来此地不为他事,只愿寻得孔城三世子,吾之三弟,孔轩!”
台下,一阵唏嘘。
自孔王棺柩入莽原之后,莽原市井对于此事的前因后果大概算是了解,此时大家围过来也不过是想看个热闹,求个结果。
高台上,孔韦冲人群大声喝道,“三弟!父王临终遗愿只想见你一面,为了完成父王的遗愿,本王力排众议千里迢迢将父王送至莽原,可是你……为何不见父王?”
距离高台不远处的攒尖屋顶,凤天歌跟容祁选了一处视野清晰的地方坐下来看戏,这会儿听到孔韦义愤填膺质问,便觉十分滑稽。
“歌儿,你说孔轩会不会出现?”容祁坐在屋顶上,懒散靠着竖在旁边的烟囱,狐疑问道。
凤天歌目光冷凝,“还很难说。”
高台上,孔韦又喝,“孔轩!你看到了……灵堂意外走水,父王棺柩从一
樽变成八十八樽,这是谁的错!”
孔韦背后,田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