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祁解释,凤天歌便知他这是误会了。
可也难怪容祁会有这样的误会,在钱这方面,他的确做的不够善良。
屈平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不知道屈先生在莽原可还好。”想到柳瑟的死,凤天歌便觉难过。
虽然不是同路人,却是薄命人。
“放心,我把雷伊留在那儿就是照顾屈平的。”
容祁想到屈平,眉心微拧,“歌儿你说那日在慕容情坟墓里屈平替我挡了刀子,我该给他打多少欠条?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
凤天歌后脑滴汗,缓慢转身看向她家男人。
她承认容祁对她从一开始就大方,到最后大方到连命都可以给她,凤天歌从不怀疑这一点,但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其实骨子里,特别的吝啬。
还特别杀熟!
抛开屈平,温慈都有几年没看到自己的工钱了?
雷伊的工钱都已经扣到了下辈子,这她都知道。
而凤天歌最佩服她家男人的,就是真的很善于笼住人心,哪怕他对屈平他们那样苛刻。
关键时刻,雷伊仍旧义无反顾冲到坟墓里救他,屈平更是以命相护。
见凤天歌看过来,容祁眼珠一转,“歌儿你听我解释,我肯定
会把之前欠屈平的钱全都还给他,接下来的欠条,那是接下来的,不发生任何冲突。”
凤天歌只是笑笑,“你觉得不冲突,那就不冲突。”
“歌儿你不知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这么做……也是为咱们以后的日子着想,我得攒钱下聘是不是!”容祁一本正经道。
凤天歌不反对容祁聊这样的话题,她觉得,她这辈子一定是要嫁给这个男人的,“那你想攒多少?”
“你要多少我就攒多少,不够我可以去借。”容祁认真开口。
凤天歌饶有兴致的点点头,“借钱需要利息吧?”
“我能还!”容祁信誓旦旦。
“那你管我借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利息给我也没跑到别家。”凤天歌浅笑开口,清眸如水般看向容祁。
容祁愣住,他从心里算了一下。
他管媳妇借钱,下聘给媳妇,之后非但要还本金给媳妇,还要算上利息……
容祁只是想想,就感觉自己兜子里的钱正在哗哗往外流。
虽然流给了凤天歌,可心里还是觉得空唠唠的。
忽然,他想到了当初轩辕琅借给他家媳妇的两个亿,她家媳妇还回来的可不止两个亿。
但他给轩辕琅的又没有那
么多,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钱!
啊!
私房钱!
“说到钱,轩辕琅的钱你要如实还给他,这件事我向他保证过。”就在容祁心里活动无比丰富的时候,凤天歌稍稍提醒了一下。
容祁觉得,他这辈子只能是个穷人了。
“歌儿,你得养我。”容祁愁肠百结看向凤天歌,无比幽怨道。
凤天歌则笑着搁下手里把玩的茶杯,“我养你。”
就在凤天歌起身时,容祁直起背脊,“你去干嘛?”
“去会会那个怡夫人。”凤天歌脸色骤然变得冰冷如霜,“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也不会临阵抱恙。”
容祁对这件事也有怀疑,“我陪你。”
“到底是苗疆主的妾氏,你过去不合适。”凤天歌将容祁留下来,转身离开宫殿。
苗疆……
容祁独自坐在凤天歌的寝宫里,视线不自觉望向窗外苍郁翠绿的草木,以及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
苗宫建于整个苗疆地势最高处,四周皆为寨。
大寨有四,乃是四大长老的族群,小寨几十个,零零散散呈蜘蛛网式分布。
此时的容祁,想到了当年侍奉在母妃身边的郁嬷嬷。
想到了自己的养母,也就是当今楚国的郁妃。
柳
萤说的不错,当年那晚发生在昭阳殿的事郁嬷嬷是组织者,后来他被救出齐宫之后,郁嬷嬷为免消息泄露出去,在房里自杀。
至此,哪怕整个齐国都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这世上,只有楚郁妃知道他是谁。
而郁妃,是巫族人。
巫族与苗族相似,皆隐于十万大山之间,奉行巫术,是相当神秘的种族。
与苗族不同的是,巫族曾受天灾人祸之乱,族人四散,几近灭族。
想到郁妃,容祁自然而然想到自己的三皇姐。
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天色渐暮,且说解风情跟御叶从拜月殿回到住处之后,脑子里皆有问号。
尤其是对赖鸿的反应。
“你对赖鸿的话,相信几分?”跟容祁和凤天歌的寝殿相似,解风情和御叶住的地方亦连在一起,但这不是临时住处,而是他们自小到大住过的地方。
对面,是苗红袖的圣女殿。
解风情摇头,“不知道。”
“那疆主中的是何毒?”御叶又问。
“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疆主体内有两个心跳,那异物的心跳虽然微乎其微,却能诱导疆主心脏随之律动,占了主导。”解风情满目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