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能忍,石姬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忍的。
“我哪只眼睛都没瞧见,那我还没瞧见你当初是怎么扭腰摆臀爬上疆主的床!就因为我没瞧见,你就没做?没做你怎么成的疆主姘头?”
石姬说话难听,都不容柴怡反驳,“眼下整个苗宫的人都知道你勾引我们家赖勇!现在疆主昏迷,没人满足你了是不是?没人满足你去找条野狗啊!一条不够就两条!平白败坏赖勇的名声你还要不要脸!”
“石姬!”柴怡气的满脸通红,“你说话别太难听!”
“听不下去了?那你别做啊!做了就别怕人说!”
石姬正在气头上,脚踩戾气走过去,“外面早就传开了,你叫柴怡,是大齐人,你还有个哥哥,前段时间你偷偷跑出去就是想认亲,结果呢?好好的哥哥硬是被你给认没了!你这个扫把星!破烂货!”
“你出去!”柴怡怒吼,双目冷如寒星。
“我会出去,但前提是我得先教训你!”石姬音落一刻,猛然扬手。
柴怡本能想要推开石姬,可关键时刻,她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知是赖勇。
于是,她放弃了。
‘啪—’
‘啊—’
柴
怡如何也没想到,石姬在扇过来的时候,指间夹着三枚短针。
短针刺入脸颊,又顺着那一巴掌狠狠划向下颚,留下三道血痕!
“石姬!”赖勇踏入房门时,正看到这一幕。
石姬见是赖勇,略有惊慌,却在须臾挺直腰板,“夫君你来的正好,我听闻怡夫人染病,好意过来探望,没想到怡夫人竟然想要杀我!”
石姬真的是被石震养的很好,明明被逮个正着,心态不崩。
柴怡痛极,听石姬这么一说恨的牙痒!
“呃……赖蛊师,我没有……”柴怡已经受伤,若强势岂不是白受,于是双手捂住脸颊,如豆子般大小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这个容易,她是真疼。
赖勇愠怒走到石姬面前,“谁让你来的?”
感受到赖勇眼中寒意,石姬心头微颤,但见赖勇这般维护柴怡,石姬不愤,“我只是好心过来探望,可怡夫人竟然说我的存在是多余的,让我退出!她说如果没有我,你们就可以在一起!她身为疆主妾氏说这样的话,她不要命那是她的事,侮辱你就不行!”
柴怡这个恨,“没有!我没说过这样的话!你胡说……”
“刚刚这屋
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没说过这样的话,我是怎么听到的?”石姬不以为然。
就在赖勇欲开口时,石震突然出现在蓬幽殿。
“父亲?”石姬可下找到主心骨,登时扑过去大叫委屈。
石震安抚似的拍拍自己女儿,又佯装愠怒,“这苗宫岂是你说进来就能进来的地方,还不快回去。”
“可是……”石姬委屈抬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先回去,若怡夫人真怪罪下来,赖勇是你夫君,我是你父亲,哪怕是要命,也有我们站在前面由着柴夫人处置。”石震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的很清楚。
石姬看出父亲暗示,转身又十分不舍的瞅了眼赖勇,之后离开。
柴怡眼睁睁看着石姬完好无损从自己眼前消失,很生气,可她必须忍!
谁让她一开始走的戏路就是忍!
“三长老,事情不是这样……”
柴怡想要替自己辩驳,石震却跪下了。
要知道,苗疆四大长老就好比是他国丞相,地位仅在疆主之下,石震这一跪远比石姬划破柴怡的脸更可怕。
传出去,也更惊悚。
能逼得三长老在蓬幽殿下跪,柴怡到时候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尤其她的身份在苗宫并不是很重要,若几位长老真追究下来,自己脸上那点儿伤算什么。
又谁在乎!
赖勇自然明白其中厉害,当下走过去,“三长老怕是误会,怡夫人并没有怪罪石姬的意思,今天的事是赖勇的责任,我会处理好。”
“三长老?”石震由着赖勇扶起来,目光略有异样。
哪怕在苗疆,女婿也要管岳丈叫声爹。
赖勇想解释,石震却是一笑,“老夫知道,这是苗宫,在宫里就要讲宫里的规矩,既是赖蛊师能处理好,那老夫就先告退。”
看着石震离开的身影,赖勇目色略沉。
今日的三长老,似乎哪里不对。
其实只要赖勇足够仔细就能发现,就在刚刚,三长老不声不响的在这蓬幽殿里,留下一只血蛊……
背后,憋了一肚子火的柴怡突然发出一声娇喘。
赖勇未及多想,转身过去,“怡夫人莫急,我这就叫江吟过来。”
“别去!”柴怡拉住赖勇,“你能……别离开吗?”
手腕被柴怡攥住,赖勇心弦微动,却未言语。
“虽然我不知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怎么传出去的,可如果不是这样无可奈何的身份,我
更希望那些话是由我亲口告诉你。”
柴怡抬头,划痕处细密的血珠挂在脸上,“我现在这样丑,是不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