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苗疆,无数蛊虫应运而生,又应势而亡。
九死蛊作为早就被认定灭绝的蛊虫,如今重现正殿。
哪怕是赖鸿都不敢轻易眨眼。
原来,九死蛊是一只蝶蛊。
此时停留在邢西掌心的蛊虫,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那双几欲透明的翅膀有着七彩颜色,每一道颜色绽放出来的光芒,都异常耀眼却也温和。
九死蛊头顶的触角也很美,触角顶端有两个红红的,像是灯笼一样的圆球,一摇一晃时忽闪忽闪的,特别好看,也特别的……
赖勇在看到那只九死蛊时,额间刺痛。
“九死蛊,寓意九死一生,万只九死蛊幼虫在成长的过程中只会有一只能够经历九次破茧,终成蝶。”
邢西掌心的九死蛊缓慢爬到指尖,它是那样的美艳无双,又是那样的光芒动人,“待它成蝶,这苗疆便没什么可以阻止它朝着希望活下去,恕我直言,赖蛊师的千机于它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千机没被吞噬,那是我邢西……脾气好。”
“只不过九死蛊记仇,它这会儿感受到千机在这殿内,便自行做了些小动作,赖蛊师若是难受,还是先回避比较好。”
本命蛊只授意于自己的主人。
九死蛊
哪会做什么小动作,不过是邢西不想赖勇留在这里罢了。
赖鸿只道邢西在为之前地牢的事不满,于是看向赖勇,示意其离开。
赖勇没有选择,他体内的千机已经受那种无形的威压影响,隐隐有破体而去的迹象。
这里需要提出的是,赖勇体内千机并非其本命蛊。
本命蛊死,人未必死,但人若死,本命蛊必死……
自正殿离开后,凤天歌的确带着柴怡走向屈平的寝殿,但柴怡并不十分相信凤天歌只是带自己过去做研究。
“你骗他们的是不是?”路上,柴怡突然在无人的地方停下来。
凤天歌没有反驳,“你最有可能未中蛊瘟的原因,应该不用我说。”
“凤元帅这话,我听不懂。”柴怡冷笑。
眼见凤天歌转回身走向正殿方向,柴怡瞬间有些笑不出来,“凤元帅这是何意?”
“你若想回去,本帅有一百种理由能把你光明正大送回正殿,那里愿意陪你玩的人可多呢。”凤天歌似笑非笑道。
柴怡眸色渐冷,“你就不怕本夫人体内蛊母被他们玩坏了?”
终于!
凤天歌转身回来,止步于柴怡身前,面色如冰,“蛊母乃苗疆圣物,但凡苗疆蛊虫只能被它玩,谁敢
玩它,他们玩的,不过是你。”
柴怡暗自噎喉,脸上绷紧的表情渐渐垮塌,“若叫他们知道苗红袖未保护好蛊母……”
“苗疆都快亡了,谁在乎!”
凤天歌嗤之以鼻,“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只会在乎蛊母对于蛊瘟的抑制作用在哪里,为此,他们哪怕剖心剜蛊亦在所不惜。”
“凤天歌!”柴怡被吓到了,惊吼道。
“你想活,就跟我走。”凤天歌绕过柴怡,径直而去。
柴怡不以为然,“你们会让我活?”
“当然,没有找到柴晔之前,你不可以死。”
眼见凤天歌走远,柴怡犹豫之后跟了过去,非常时期,她宁愿呆在凤天歌身边,也不想再回正殿。
知情人才会顾虑,不知情的人只会毫无顾忌得到他们想要的……
时间紧迫,留给解风情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既然陈少煊体内没有蛊引,解风情随之去了孤殿。
殿门未入,陈凌自里面迈步出来。
“风情拜见四长老。”解风情拱手,恭敬道。
面对解风情,陈凌惭愧,“何事?”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四长老问我这句话,未免矫情了。”解风情挺直身形,浅淡开口。
陈凌微微颌首,“此事未在老夫意料
之中。”
“不知四长老可有心阻止?”解风情紧接着道出缘由,且希望四长老可以悬崖勒马,交出蛊引。
屈平入苗宫之事,陈凌知道。
此时听到解风情这般解释,他忽然有些怀疑赤舌为何会在那日激战中解了自己儿子体内的蛊毒,“我没办法。”
“四长老当真要眼睁睁看着苗疆毁于一旦?你当真想成为苗疆的罪人吗?”解风情寒心开口。
面对解风情的质问,陈凌道出实情,“老夫当初只是觉得赤舌所言有理,孤鸣百年来被苗民淡忘,像极了老夫与族人的境遇,在苗疆,有谁真真正正听过老夫的诉求?我族人为何要低人一等?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苗疆,谁看得到!”
“如果只是因为如此便生出毁灭之心,四长老是不是过于狭隘?”解风情看出陈凌眼中悔意,苦口婆心道。
“哪里来的毁灭之心,我只想让大家记得孤鸣,只是没想到赤舌所想却非如此,他要重新塑神,他要改变苗疆。”陈凌抬头,眼中湿润,“我若有办法,还能在这里等着你来找我?我是真的没办法……”
“四长老,苗疆生死存亡只在你一念之间!”
解风情再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