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明白他家男人的意思,像轩辕琅那种奸诈狡猾之徒,断不能托付终身。
可凤天歌实在搞不懂容祁,她把自己的人和心都那么稳的交到容祁手里,容祁还在担心什么?
怕自己选择轩辕琅,嫁给轩辕琅?
这是什么逻辑!
“按时间推算,轩辕琅至少半个月才能到大齐皇城,这段时间你最好跟胭脂保持距离,别激怒她。”凤天歌认真提醒道。
有时候一千个人听一句话,会有一千种理解方式。
譬如这句在凤天歌看来绝对是好意提醒的话,落到容祁耳朵里,意义顿时发生强烈扭曲。
“歌儿……”容祁瞪大眼睛看向凤天歌,脸颊泛红,“我可以发誓,我从头到尾跟胭脂都保持非常安全的距离,我们的关系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凤天歌,“……”
她觉得容祁神经有些脆弱。
还是换个话题吧。
“这两日我在皇宫,私下里差人带话到景德宫,季安庭跟柳萤亦回了话。”凤天歌肃然看向容祁。
容祁虽然不想换话题,但见凤天歌神色肃穆,便也端正起来,“他们的意思?”
“他们断然不信佟无澜是小皇子,因为他们相信郁嬷
嬷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华裳,那么作为华裳的女儿,胭脂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凤天歌如此解释。
见容祁沉默,凤天歌挑眉,“你不这样觉得?”
“不是我,是景帝。”
容祁长吁口气,“胭脂在景帝面前的解释是,她自小在楚国长大,半年前,忽然接到一封密信,是以才会从皇城消失去了颖川,在那里与小皇子相认,且胭脂与之相认依据有二,其一,名字。”
依着容祁的意思,佟无澜这三个字只有景帝跟佟贵妃知道,胭脂都不知道!
这是景帝信以为真的关键!
“其二……其二有关佟无澜身世的杜撰,相信顾北川费了不少心思,再加上佟无澜棋艺高超,长相颇与景帝相近,包括一些生活习惯,都与佟贵妃如出一辙……”
听到这些,凤天歌眉宇微蹙,“拆穿他,很难。”
“难如登天。”
容祁心中亦有疑惑,为何胭脂会知晓母妃当年一些旧习,她从何得知?
而这些,胭脂从不曾与自己说过。
事实上,容祁思及此处时,心中闪过一抹失落。
自小一起长大,他以为胭脂对他无话不说。
原来不是。
“之前季
安庭与柳萤说过,会请皇上恩准他们到长定殿侍奉,倘若皇上同意,于我们有利。”凤天歌刻意压低声音,认真道。
容祁明白,“与胭脂相比,他们到底是昭阳殿旧人,能看出端倪也不一定。”
凤天歌就是这个意思!
“还有一件事……”凤天歌说到这里,略有停顿。
容祁抬头,“何事?”
“大婚之事,只能暂缓。”
面对眼前困局,凤天歌实在无暇操办她与容祁的大婚,哪怕不用她劳心劳力,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分心。
容祁明知道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可心还是抽了一下,像是被人生生拽走一根血管,你不知道它有多痛,但就是想把手伸进去,捂一捂。
看出容祁一时失望又憔悴的表情,凤天歌不禁起身,绕过石台走到容祁旁边,拉起他的手,“走。”
容祁不解,“去哪里?”
“屋里。”
凤天歌十指纤纤,握住容祁手腕时竟分不清谁更白一些。
此情此景,但凡有点儿情感经历的男子都会面露桃花,双眼放亮,心跳如鼓,双腮泛红。
容祁却是迷茫,“到屋里……你冷?”
凤天歌走在前面,回头时微微一笑,百媚千
娇,“我热。”
“热?那可能是大氅太厚了,我帮你解下来……”
容祁正要挣开凤天歌摆在腕上的手时,却被其拉的更紧,“我还困。”
某世子看看天,“天还没黑……你昨晚没睡好?”
“容祁。”
“什么?”
“本帅相信你跟胭脂的关系,一定是清清白白的。”
凤天歌无奈松开容祁的手,“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容祁开森,“歌儿你终于相信我了!那你快到屋里睡会儿,别太累。”
凤天歌强颜欢笑,唇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不送。”
“不用送不用送!”
就这样,容祁走了。
看着容祁欢喜雀跃的离开,凤天歌欲哭无泪。
她倒不在乎吃不吃荤,主要是她想慰藉容祁的好意没有被领会,还挺……
郁闷的。
皇宫,龙乾宫。
自从景帝认下佟无澜,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空余时间都腾出来用于陪伴那个缺失父爱二十年的小皇子,一来二去,便有些淡忘了季安庭跟柳萤的存在。
毕竟季安庭他们说的再多,也无法跟现实中的亲情相比。
内殿,景帝端直而坐,龙颜和悦,龙体康健。
与之前相比,判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