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没想那么多,她只道佟无澜若娶凤天歌,那容祁便无人可娶。
“当年独孤艳如何,你知道的。”
关于朝堂旧事,胭脂曾与佟无澜一一交代过。
佟无澜却是反问,“前太子北冥渊的死,本王也很清楚。”
可能是没想到佟无澜会用北冥渊反驳她,胭脂一时语塞,须臾后娇嫩玉白的手指抚上佟无澜胸口,“你跟北冥渊不一样,他不听话所以才会成为弃子,你……”
“本王若不听话,是不是也会随时被你们抛弃?”
佟无澜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声音渐寒,“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抛弃本王?成为太子之后?称帝之后?还是何时?”
胭脂倚着佟无澜的身子,猛然一僵。
她抬头,柳眉紧蹙,“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若你是弃子,我们不就都完了么!”
佟无澜哪怕没有那么聪明亦清楚,自己的确是顾北川跟胭脂手里最后一张底牌,他失败,谁都别想活。
“总之本王不会娶凤天歌。”佟无澜暗自压制住心底急躁,缓身落座。
胭脂顺势坐到佟无澜膝盖上,一双藕臂攀上其脖颈,神色妖娆,“娶她,是捷径。”
看着眼
前难得主动献媚的胭脂,佟无澜脑海里莫名出现容祁那张风华绝代的俊颜,“本王娶了凤天歌,那容祁该如何?”
胭脂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容祁不过是楚国一个小小质子,你管他做什么!”
看着胭脂脸上的表情,嫌恶?不是。
“本王记得,你也是楚国人……”佟无澜落在胭脂腰际的手,无意识收紧。
胭脂强忍怒意,唇角微勾,“我是楚国人,所以知道容祁不过是个小角色,你别去理他,娶凤天歌是你现在必须要走的路。”
“这一次,本王不会听你们的,凤天歌我断不会娶。”
只要想到那张小纸条里形容的字眼,佟无澜肺腑便似有一把火在烧。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甘愿堕身烟柳,随君共赴天涯……
好歹也是文臣翘楚,譬如此种巴拉巴拉,言奚笙写了不少。
“无澜,你这样任性会坏大事!”胭脂并没有意识到佟无澜动作上的变化,她干脆俯身贴过去,“娶凤天歌,百利而无一害,听我的……”
“呃……”
腰间传来挤压的疼痛,胭脂蹙眉时佟无澜猛然禁锢住她的身体,狠狠吻下去。
这吻干硬,粗暴,毫不怜香惜玉。
一股如铁锈般腥咸的味道充斥在唇齿之间,胭脂拼命推开佟无澜,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疯了!”
“本王没疯!本王是在用行动告诉你,你是谁的女人!”佟无澜狠戾开口,眸色阴蛰。
胭脂则起身退后数步,单手捂住被咬破的唇瓣,眸间含怒,“我不是谁的女人我是我自己!”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些婊,哪怕失去贞操还觉得自己纯洁如天山雪莲,哪怕已经成为绳上的蚂蚱,还妄想自由。
佟无澜咬牙切齿,“你喜欢容祁?”
看到佟无澜脸上表露出来的怒意,胭脂美眸微眯,“谁告诉你的?”
“看来是真的。”佟无澜冷笑,“难怪那日皇宫东门,你走进车厢便给了本王一巴掌,是被容祁伤到了?因为他不喜欢你,所以你就把气撒在本王头上?”
胭脂无以为对,那是事实。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只管好你自己的事……”
就在胭脂警告时,佟无澜突然冲过来将胭脂重重推到背后梁柱上,双手紧叩住她雪肩,“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除了那副皮囊,他哪里比本王好!”
“佟无澜你松开!”
胭脂挣扎着反抗,可她哪里会比佟无澜更有力量。
激烈的抗拒,佟无澜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妒忌,狠覆薄唇啃噬在胭脂雪颈。
“滚开-”
这种被强迫的感觉给了胭脂无比的屈辱感,她拼命挣扎无济于事,只能恸哭。
佟无澜终究还是舍不得这样糟蹋自己深爱的女人,他突兀松手,任由胭脂从梁柱滑坐在地上,“你记住,本王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会娶。”
胭脂只是恸哭,她不知道她那样努力的活着,为什么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佟无澜终是转身,却在行至房门处停下来,“倘若哪日我娶了别人,那么你……于本王而言便不再特别。”
胭脂哪里在乎佟无澜的态度,她在乎的不过一人!
然而佟无澜,却是认真的……
冬日的皇城,冷的叫人哪怕守着暖炉还直打哆嗦。
凤余儿一身雪色狐裘,静默坐在马车里,她不时掀起侧帘,朝玄武大街纵向延伸的一条深巷看过去。
车厢内,意云踪正朝暖炉里加炭,可马车四处露风,加再多的炭还是会让人觉得寒意阵阵。
“小姐,陈主事还没出来吗?”
意云踪抬头顺着侧帘的缝隙看
过去,一脸疑惑,“都进去小半天了。”
“明月茶楼的掌柜是位女子,叫宁兰,年轻时丧偶,与之前的丈夫留下一个女儿,这么多年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