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骤疼。
容祁抬手,无比温柔为凤天歌抹过眼泪。
“对不起,我……”
凤天歌正欲开口时,容祁以指尖轻轻覆住她唇瓣,“不是你对不起,而是我对不起。”
容祁将凤天歌揽入怀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无比,“是我不曾考虑周全,不曾发现你的担忧,不曾给你承诺。”
胸口传来热度,凤天歌脸颊越发靠过去静静感受那抹心跳。
沉稳有力,莫名的让人安心。
“歌儿,这一路走来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我爱你便想时时与你在一起,哪怕前路危险重重,荆棘满布我都无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生死我都无惧……”
容祁缓缓收紧臂膀,将怀中女子搂的更紧。
他垂首,亲吻凤天歌额间青丝,“那时想的简单,纵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有你哪怕三生石前奈何桥边都是美景,可现在,我想告诉你……”
凤天歌窝在容祁怀里,平日里的大齐第一女侯在这一刻变得像是一只乖巧的,甚至有些依赖的小猫,静静听着容祁的心跳。
“我想告诉你,只要有为夫在,这天下谁死都轮不到我的女人死!这天下谁亡吾儿
必安然无恙,我容祁顾不得天下人但一定能顾得起你与孩儿,一定会让你们幸福安康。”
容祁搂紧凤天歌,一字一句道,“歌儿,不怕。”
听到‘不怕’二字,凤天歌眼泪急涌。
“那我们要个孩子吧……”
凤天歌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家男人说到做到。
容祁低头,俊逸容颜带着一向的坚定看向自己女人,“我护得住你们。”
“好……”凤天歌含着眼泪浅笑,藕臂攀上容祁脖颈,身体微微朝上亲吻住那抹薄唇。
幔帐落下,床帏荡起细碎的波纹。
榻上两抹身影深情相拥,直至夜尽天明……
自从凤余儿嫁给赵宇堂,她都不知道赵宇堂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将意云踪策反。
这会儿她刚从后面柴房旁边的狗洞钻出去,某位身强体壮的将军已然站在那里,“夫人要去哪里,为夫已经把马车备好了。”
眼见赵宇堂嘿嘿一笑,凤余儿清眸微弯,也是一笑,“妾只是想上街采买些布料,回来给夫君裁件衣裳。”
赵宇堂狠狠点头,“谢夫人,夫人请。”
“夫君倒也不必与妾一起,听管家说近日夫君军务繁忙……”
“
不忙不忙!”赵宇堂摇头,而后先一步走向马车。
凤余儿见其如此,干脆步行。
她也不是非要做马车!
“夫人……夫人你去哪儿?”凤余儿不坐马车,赵宇堂当即弃车跟过去。
忍到极限,凤余儿止步看向赵宇堂,小脸紧成一团,“说吧,你想干什么?”
赵宇堂顿时有些怯怯,但还是撞着胆子开口,“夫人能不能不去找凤天歌……”
“我有事要与长姐商量。”
景帝昏迷,长姐与顾北川必剑拔弩张,她想帮忙。
“夫人有事可叫为夫代为传达,为夫日日早朝都能见到凤元帅。”赵宇堂诚恳道。
赵宇堂不是不想叫凤余儿帮凤天歌,前提是他必须知情,像上次凤余儿以命相博陈公傅那件事,他怕了。
他就这一个夫人,最主要他也就那一块免死金卷。
“那你告诉长姐,明日午时醉仙楼,我请她吃酒。”凤余儿挑眉,认真道。
赵宇堂想哭,“夫人……”
“或者。”凤余儿看向赵宇堂,清眸溢出光彩,“现如今长姐正是用人之计,夫君私下与几位将军要好,你看是不是能……”
“他们不参政,只管自己那一摊儿
。”赵宇堂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是想让他游说那几位将军归到凤天歌麾下。
他自不必说,既是娶了凤余儿,必然要帮凤天歌,可那几位将军没娶凤天歌的妹妹,没有理由相帮。
尤其,他没道理把不是局里的人,硬拽进局里。
凤余儿瞧着赵宇堂为难的样子,“也罢,妾不为难夫君,但长姐有难,我做为妹妹断然不能袖手旁观。”
趁赵宇堂没注意,凤余儿绕身继续向前,不想下一秒双脚离地,整个人轻飘飘的被赵宇堂扛在身上。
“赵宇堂!”
“与其叫夫人涉险,我倒不如去找那些酒肉朋友,若能帮上凤元帅一二,也算不辱夫人之命!”赵宇堂扛着凤余儿,大步绕向府门。
凤余儿听罢,知此事成了,“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赵宇堂一个弯身将凤余儿抱在怀里,任由其挣扎也不放手,“夫人记着,但凡有为夫在,便不会叫夫人受丁点儿苦,走路太累,为夫心疼。”
凤余儿本就生的小,窝在赵宇堂怀里跟个小鸡崽似的,“夫君莫不是嫌弃妾走路难看?”
一句话,赵宇堂立时将凤余儿小心翼翼放下来,“
夫人说的什么话,为夫喜欢夫人,便是夫人有什么缺点,那也是为夫喜欢的!”
前院有几个奴仆正在打扫,听到这话窃窃私语起来。
凤余儿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