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凤雪瑶以前办的那些缺德事,凤余儿过往说之,凤天歌便也过往听之。
倒是对凤染修,凤余儿提到他的眼睛已经可以看到些光亮,再有就是,凤余儿恳请凤天歌可以为其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
凤天歌早有此意,但因凤染修眼疾未愈,再加上顾及到凤余儿的想法,所以这件事迟迟的便给耽搁了。
此刻凤余儿提起,凤天歌甚感欣慰。
“染修的事你放心,长姐自有安排。”
凤天歌说话时,凤余儿原是举壶倒水,不想下一秒,茶壶急急落回桌上,凤余儿双手捂住胸口,双眉微蹙,干呕两下。
“余儿?”凤天歌蹙眉看过去,忧心开口。
凤余儿噎了噎喉,“没事,许是这两日没吃顺当,长姐别担心。”
“这几日都会如此?”凤天歌挑眉看向凤余儿。
“时常这般,不过都是小毛病,那时我在清塘,偶会这样。”凤余儿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并未在意,亦未多想。
凤天歌前世经历过一遭,心中一震,“余儿……”
“嗯?”
四目相视,凤余儿隐隐想到那里,“不……不会吧?”
“管家!”
凤天歌高喝时,一直守在院外的
李宏急忙跑过来,“老奴在,凤侯有何吩咐?”
“去请大夫!”见李宏愣住,凤天歌重复道,“去把幽市德济堂的薛里给本侯请过来!”
李宏见凤天歌神色颇有紧张的意思,不敢怠慢,当即跑出去,亲自去请。
毕竟德济堂乃皇城第一药堂,薛里亦不是谁都能请动的大夫。
待李宏跑开,凤余儿看向凤天歌,清澈美眸溢出淡淡的光彩,“诊喜脉这种事随便哪个大夫都可以的。”
“若非屈平在宫里,请着费劲儿,长姐断不会拿薛里过来充数。”凤天歌原意想请屈平,但她又急于知道结果,这才想到薛里。
凤余儿笑了,“薛大夫若听到长姐这样说,怕是要生气呢。”
“长姐也就与你说,哪能当着薛里的面这样说。”凤天歌瞧了眼凤余儿的肚子,“若真是……”
“许不是吧。”凤余儿视线落在自己小腹上,眸色暗淡,“长姐还记得之前我在宫里……连屈先生都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凤天歌记得,她如何不记得!
当初只因她一句话,凤余儿便将离间顾紫嫣跟北冥渊的事做到极致,更叫屈平生生将死胎保在腹中一
个晚上,叫北冥渊尝尽丧子之痛。
每每想到凤余儿的付出,凤天歌便觉做再多也是不够。
“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长姐送你的那枚晶戒?”凤天歌浅声道。
凤余儿随即伸出手指,“一直戴着呢!”
“这枚晶戒虽是长姐打磨,但里面的东西可花了屈先生不少心血。”
依着凤天歌的解释,她将打磨过的晶戒交给屈平,恳请屈平能够调养好凤余儿的身体。
这件事凤天歌早就想做,且在凤余儿答应嫁给赵宇堂之后让她越发觉得迫在眉睫。
她不想凤余儿此生有憾。
“长姐……”听到凤天歌的解释,凤余儿早已泪流满面。
过往她不曾想自己还会嫁人,还会想,给嫁的人生个孩子。
不能生子这件事她亦没有隐瞒赵宇堂,虽说赵宇堂不在乎,可她在乎。
“长姐以前做的不好,如今若能做些事弥补你曾经受过的苦难,长姐什么都愿意去做。”凤天歌起身走到凤余儿旁边,蹲下身替她抹净泪水,“长姐想看到你笑。”
凤余儿再也控制不住,扑到凤天歌怀里低声呜咽。
许久,当李宏把薛里请过来时,凤余儿的心境已然平静下来
。
“草民给凤侯,将军夫人请安。”薛里自来就是个大夫,大齐局势由始至终他都不是特别在乎,但凤天歌这一路走来从奇丑嫡女到第一女侯的心路历程他看在眼里。
薛里打从心里,敬佩凤天歌。
“薛大夫客气,天歌请你过来不过是想你能替舍妹诊诊脉,她这段时间有些不舒服。”凤天歌浅声开口时,李宏早将椅子搬过来。
薛里坐下来时,凤天歌瞧了眼李宏,“李管家,刚刚那位宋公子去了后院,本侯有急事找他。”
李宏原是想留下来听听将军夫人有何不舒服,这种事儿作为一个管家,必须知道。
但凤天歌叫他去找宋羽白,他又不能不去。
待李宏离开,凤天歌看了眼薛里。
薛里心领神会,“还请将军夫人把手搁在桌上。”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凤余儿,有些怯怯。
凤天歌眸色温和,“余儿。”
凤余儿狠吁口气,随即将皓腕摆到桌上,“有劳薛大夫。”
薛里知道避讳,刻意自怀里取出薄纱覆在凤余儿腕处,而后落指。
片刻,薛里抬指起身,“恭喜将军夫人!”
凤余儿只觉心脏陡停,她震惊看过去,却没敢
问出口。
“薛大夫,何来恭喜?”凤天歌代她一问。
薛里转尔面向凤天歌,“启禀凤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