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幽幽叹了口气,“公主殿下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能为您亲手煎药可是我的福分,怎么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说完,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挽着自己心爱之人的胳膊,心满意足的离开。
“哈哈哈……”直到回了营帐,王大花才终于大笑出来,“老公你都没看到刚刚她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可真是太厉害了,我竟然把她气得要自尽当场,她夷月芷妍也有这种时候!”
前两天,王大花在跟轩辕宇聊天时,突然发现两个人之间的称呼十分古怪。
她总是叫他“少爷”,习惯性的这样称呼,可两个人现在已经成亲,再这样叫未免生疏。
可是叫“夫君”又好生别扭,太别扭了,她根本叫不出来。
她就想,能不能想个好叫出来的,就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喊,这样是不是更能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我叫你老公怎么样?”王大花笑着问。
她带有几分娇憨的恶作剧。
毕竟在某些朝代,“老公”指的是宫里的太监,虽然在大梁国天子身边的人并不这样称呼。
轩辕宇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有这种称呼?”
老公,老公?
他怎么从来没听过,但是听起来又没有那么排斥,好像那种两口子之间的亲密称呼,绝对不能被外人听到的那种。
“这可是我们那边最流行的称呼丈夫的叫法,你不喜欢吗?”王大花强忍住笑,眼巴巴盯着他看。
轩辕宇最受不得她这样的眼神儿,当即决定,“那就这样叫好了,你喜欢就行。”
王大花愣了一下,简直哭笑不得。
这个轩辕宇,也未免太好玩了。
“那你叫我什么?”她难得认真起来,过去圈住他的脖子,亲昵的说:“要不,你叫我老婆?”
她盯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心跳竟不自觉有些加快。
老公,老婆。
这是现代夫妻之间的亲密称呼。
她跟轩辕宇也算是正经夫妻了,这样称呼不为过,可她这突如其来的心跳加快是怎么回事?
她很紧张,还是很期待?
“老婆?”轩辕宇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的唤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疑惑跟认真。
真好,真帅啊,真让人心动啊。
王大花被他这般认真的样子逗笑了,直接滚到他怀里,“好听,你再叫一声。”
“老婆,老婆。”轩辕宇眼睛里荡漾着显而易见的笑纹,格外宠溺的样子。
“你开心就好。”轩辕宇无奈,给她倒了杯茶,“过来,该服药了。”
独孤爷爷给王大花配了调理膝盖的药包,每天需要将药包烝热,给她敷在膝盖上。
王大花坚持了两三天,实在觉得费时费力,她坐不住。
“今天能不能休息一天?”她有些不情愿,不想过去。
“不行。”他无情拒绝,“这种事不可能顺着你的意,立刻过来。”
好吧,在这种时候,轩辕宇又变成那个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少年将军了,王大花根本干不过他。
干不过那就只好顺从喽。
夷月芷妍喝了王大花的药,三天之后,病情大好,她下了床想找王大花干架,后者却已经回了悦来居。
王大花在军营待了那么久,自家店的生意都快看顾不住,便将轩辕宇一道带了回去,两个人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老板爹。
潇洒又自在的日子才过了不到两天,这天中午,就有人来找他们麻烦。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外头有人大声吼了一句,王大花在后院都听到了这声音。
妙梧很快过来叫她,简单说明情况,说是有人按照她的药方吃药,结果并没有好,病情反而更加严重了。
王大花简单思索片刻,信步走了出去。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竟然不止一个人,苦主竟然有四个。
这些人直接将自己的家属用一卷席子带了过来,就在悦来居外头的大街上搁置着,也不管周遭人来人往,反应就这么直接。
片刻功夫,外头已经汇聚了一大堆人,围着这堆人,各种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怎么回事?”轩辕宇也从隔壁医馆过来,他刚刚在帮独孤爷爷整理储藏室的药物。
王大花示意他稍安勿躁,“没事,我来处理就行。”
“谁是话事人?”王大花问,
为首的汉子站了出来他就是刚刚那个发出一声大吼的男人,男人此时此刻相当愤怒,指着地上席子上他那奄奄一息面色青白的老婆说: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们究竟怎么研制的药方,为什么有人吃了药,病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大花看了一眼那正在蒙受痛苦的妇人,不由得蹙眉。
这个人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整个人身上没有一丝丝鲜活之气,像是被抽干了魂儿。
“她像是中了毒,你能不能先让我给你的妻子把脉,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不然咱们在这儿耽搁时间,她怕是会更加严重。”王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