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心平气和的看着黄老三,尽管声音有些喘,但谁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实意想要解决问题。
“老夫愿尽力一试。”这时,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不少人认出他来,他是城主魏延给自己老母亲请的大夫,专门为老夫人调理身体的。
此人常年游走四方,见多识广,识得很多寻常医者没有见过的疑难杂症,在解毒这个方面也颇有经验。
他能出马,必然能解开谜题。
王大花眼里透露出感激之情,“多谢老先生愿出手相助。”
那老先生却微微一笑,“举手之劳罢了,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却能研制出时疫方子,本事不小啊,简直让老夫嫉妒。”
王大花:“……”???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么?
“每位医者擅长的领域各不相同,晚辈也只是碰巧罢了。”她格外谦虚的低下头。
那老先生果然十分受用,捋了捋胡子,就去帮黄莹把脉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他出来了,神色有些古怪。
“如何?”黄老三激动的上前,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此时此刻,他也不愿意是王大花这里出了问题,他对王大花已经产生了信任。
“确实中了毒,毒素便是从五毒中产生的。”老丈人一锤定音。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竟然真的是王大花的方子出了问题。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呀,我们不都没事么?”
“就是啊,王大夫医术高明,怎么会出这种纰漏,差点害死人啊这是。”
“她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她得负责任吧。”
……
一时间,众说纷纭。
王大花也是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因为心虚,或者其他,而是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个猜想。
她当时跟着众位大夫商量过后,大家一致决定,五毒太过伤身体,对于有些虚弱的人来说,恐怕弊大于利,不仅不会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反而会伤了人之根本,祸害性命。
所以大家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那就是减少这个五毒的量,每副药里只留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量,比如说将蝎子等物研磨成粉,每次只放少许,起到作用便可,坚决不能多用。
因此她们在撰写药方时,也将这个注意事项用红字附上,甚至王巍将军还派了士兵,挨个儿去各家医馆叮嘱,叫他们一定要注意用量。
有没有可能,是这个贺晨在给病人抓药时放的太多,这才害了人?
王大花这个猜想还没说出来,宋张却带回来一个人。
“七丫头,你怎么?”黄老三一眼看到被宋张揪着踉踉跄跄赶过来的那个小姑娘,顿时瞪大眼睛,质问宋张,“敢问这是怎么回事,她犯了什么错,要你这样粗鲁的拉扯?”
宋张却是冷冷一笑,将七丫头丢在地上,“你自己交代!”
七丫头吓得瑟缩成一团,不说话,光是自己抱着自己,哭的不能自己。
黄老三心疼坏了,这个小丫头是他跟妹子一年前从外地回来时路边捡到的,捡回来时也才猴子一般大小,瘦的皮包骨头,两兄妹并贺晨一起抚养照顾,才总算将她养出了个人样儿。
后来这丫头也是无处可去,黄老三便做主给她起名“田七”,让她在黄莹跟贺晨夫妻两个经营的医馆做个洒扫婢女,也算是有个正经活路。
“你说话呀,这究竟怎么回事?”黄老三咬着牙问道。
他预感不妙,因为这丫头向来胆小怕事,可刚刚被宋张拉回来丢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眼底却划过一抹心虚。
别人可能没看见,或者忽略掉了,可黄老三是田七的兄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丫头言行举止所代表的含义?
田七吓得瑟瑟发抖,仰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黄老三,“大哥,大哥,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位小哥去了医馆,我正服侍贺晨兄长喝药,这位大哥便硬生生将我拉扯出来,还说我对贺晨兄长图谋不轨。”
“你胡说八道!”宋张脸色铁青,“你分明与贺晨搂抱在一起,你衣衫不整,他亦是情难自禁,你们二人苟且,我揭开瓦片从屋顶亲眼所见,你竟还敢狡辩?!”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王大花也是震惊了。
竟然还有这一出,未免太离谱了。
莫非是这个田七对贺晨生出了觊觎之心,不对,极有可能是他们二人有了暧昧,却不敢告诉黄莹,更惧怕黄老三,因此才暗通款曲,甚至为了正大光明在一起,直接用过量的毒害了黄莹?!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就是古代版的农夫与蛇?
“不,不,我没有!”田七已经脸色煞白,“我只是在帮贺晨兄长喂药,他身虚体软,自己难以起身,我只好半扶着他,帮他喂药,我们二人清清白白,哪里来的苟且,你这人心肠忒坏,为何这般污蔑我这个无辜之人的清白?!”
她哭的稀里哗啦,委屈至极,倒显得宋张好像真的是在诬赖好人。
“真是笑话,我都不认识你们,为什么污蔑你们,本来还想给你留个脸面,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也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