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大多数的资本家有这个想法,实属正常。
所以,她提前找事绊住谢衍,也是正确的。
齐连枝想不到是谢明月的原因才见不到谢衍,她听着谢明月的训话烦躁不已,偏偏自己不能动她,甚至还要忍气吞声的讨好。
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谢明月作为圈子里年龄偏大的姐姐,对他们这些弟弟妹妹特别疼爱,跟亲弟妹一样。
越长大,越生疏。
尤其是她回国后,那种落差感愈加明显。
齐连枝担心自己继续待在这会对谢明月出言不逊,主动提出告辞。
她刚走,楼梯拐角处就出现一个穿着白色线衣,身姿挺拔,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
他臂弯间挂着件披风,走过来给谢明月披上,“打算什么时候让谢衍回来?”
谢明月拢着披肩,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巴不得他在外面一辈子不回来,不打扰二人世界?”
“那是以前。”男人笑得随和,微微弯起的眉目和谢明月有着相似的温柔,但他眸色很冷,一种万事不入眼的冷漠。
“这周末吧,”谢明月无奈地叹息:“连枝那孩子被齐家教歪了,还以为这几年能掰正,结果是我自作多情了。”
男人漫不经心挑眉,“掰正又如何?你真以为她坐得稳谢三夫人的位置?”
谢明月眼底浮现淡淡疑惑。
揉了揉她发顶,拆掉她盘起的发髻,男人从托盘里拿出雕花木梳轻轻梳着,“最了解自己的是同性,他可能对青春期喜欢过却没得到的人心有不甘,但真正在意的,是陪他熬过艰难日夜的那个人。”
尤其是,那人还死了。
坠海,死无全尸。
用对方一条命来认清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说实话,他觉得两人都是蠢货。
难怪能跟谢衍那么多年。
谢明月看清他眼底流露的讽意,有些生气地戳他手臂,“阿衍好歹也是你”
“打住,”男人三两下帮她把头发梳成侧马尾,轻松又方便,“我跟谢衍只是姐夫跟小叔子的关系,也只有这个关系。”
谢明月极其不雅地翻白眼。
下一秒,她又头疼的扶额,“我劝过他再想想,他非要一意孤行。”
如果谢衍站在跟前,自己估计要忍不住请家法。
男人柔声劝:“别想了,把人叫回来打一顿,就老实了。”
谢明月:“”
有道理。
果然最懂小叔子的是姐夫。
-
齐氏被查账的事尘埃落定,公司高层大部分被辞退,拿着齐氏给的丰厚遣散费回家养老。
与此同时,这两年遭到齐氏打压的公司纷纷开始反抗,接连抢走齐氏几个项目,把齐父气得够呛,连忙搬出齐连枝,提醒众人齐氏还有谢家这个靠山。
办法奏效,顾及谢家,动作收敛不少。
齐氏也得到一丝喘息之机。
紧接着,上面收到举报信,再次派人来查。
褚寻看见齐连枝的时候,对方忙得焦头烂额,连见到她这个跟“情敌”相像的人都没办法让她分心。
今天谢明月组局,邀请圈内各家夫人参加茶话会,她也在受邀之列,特意提点过,希望她带着小宝一起来。
小宝跟谢明月很亲,褚寻问过她意见,就带着她来了。
“这就是贺小千金吧?”一位带着白翡翠手镯的贵妇笑问褚寻,夸赞道:“长得真可爱,像妈妈。”
“确实像,这眼睛咦?”
附和她的另一位贵妇惊奇地看着小宝。
她怎么感觉,小宝眼睛有点像那位
不止她,在场很多人都这么想。
但碍于谢明月,没敢说。
“像阿衍,对吧?”谢明月却直接挑破,眉眼弯弯对小宝招手,抱起人坐在腿上,亲切地搂着,“我也觉得像,所以啊,这孩子跟我有缘。”
“仔细瞧还能瞧出跟贺二少的几分轮廓,”白手镯贵妇打圆场,“夫妻俩都漂亮,生的娃也好看,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要二胎?”
老一辈刻在骨子里的催婚催生。
褚寻收回望向齐连枝的视线,端起茶抿一口润喉,轻声笑道:“还早。”
听着就敷衍。
但人家已经生过,总比家里连对象都没有的好。
于是小宝成功收获这群渴望抱孙子的贵妇青睐。
白手镯贵妇直接摘掉镯子,套到小宝手腕上,“果然,皮肤白戴这玩意都比我合适,就当见面礼送给小宝了,楚小姐不准拒绝啊。”
小宝好奇地转动镯子,抬头看向褚寻征询意见。
褚寻略微颔首,她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婶婶。”
“哎哟,真乖。”
又是好一通稀罕。
气氛正融洽,佣人领着位穿墨绿色旗袍,体态丰腴的女人走进亭子,褚寻余光注意到,认出这位的身份——
当年讽刺她讽刺得最厉害,谢明月面子都不给的大姑。
一踏进亭子,见到这里其乐融融的氛围,哟了声:“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目光一扫,触及谢明月身旁的褚寻,眼睛霎时瞪大,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