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带的学生,去年刚毕业,没来得及叫实习证明,”陈老师走到秃顶男人面前,借用他的电脑上传信息,“我试试你的。”
秃顶男人让开位置,视线扫向端坐在旁的褚寻,触及她那张清纯漂亮的脸,眼里闪过一抹惊艳,随即心头有些火热。
碍于陈老师在场,没敢表现太明显,旁侧敲击地问:“你学生?叫什么,是收到消息赶回来拿毕业证的?”
“褚寻,”陈老师随口道:“咦,怎么你这边也显示失败?”
她迟疑地盯着屏幕,脑海里浮现一个想法,又不死心地刷新。
岂料秃顶男人哎哟了声,夸张道:“她就是你那个去给富豪当小三,最后差点被原配打死躺了两年病床才好全的学生?”
陈老师:“?”
她瞳孔地震,愤怒地拍桌子,“老王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富豪小三,我学生在谢氏的deoon设计部实习,太忙才忘记来领毕业证,跟其他乱七八糟的没关系。”
“你骂我也没用,学校系统给出的结果就是事实,”秃顶男人砰得放下保温杯,指着屏幕说:“不然系统干嘛不给她通过?证明上面已经知道这些事,把她拉黑了。”
说完,他笑嘻嘻地望向褚寻,语气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暗示:“妹妹,你身体养得咋样啊?能剧烈运动吗?”
还在办公室,他就敢明目张胆对着褚寻开黄腔,外面谣言传得肯定更加恶劣。
褚寻基本确信,有人借着扣压毕业证这件事,在学校故意损坏她的名声。
会是谁?
六月毕业季,学生开始和真正的社会接触,难免把学校里听到、见到的八卦分享出去。
在这时散播她的传闻,利用学生口口相传,不出半月,她就会名誉扫地。
陈老师忍着怒意,发消息给熟稔的同事询问情况。
对方回得很快,跟老王说的那样,学校把褚寻拉黑了。
同事还透露给她一点信息,让她别管这个品行败坏的学生,因为褚寻之所以被校领导点名批评,是有人向学校举报。
而且举报褚寻的人,家里背景有点能量。
不小心掺和进去,可能会受连累丢工作。
老王也跟着听完全部,眯起眼,藏起眼底的淫/邪,“看吧,我都说是她自己的问题,你偏不信。”
“妹妹,你这事做得也不对,怎么能当小三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让你父母怎么办?女孩子,还是要自尊自爱。”
他啧啧两声,仿佛为褚寻感到十分遗憾。
“嘴真脏。”
褚寻淡定起身,拿走他手里保温杯,在所有人猝不及防时,纤瘦腕骨一转,滚烫茶水兜头朝老王淋下。
“啊!”老王吓得弹跳而起,脸烫得又热又麻,嘴里骂出一连串脏话:“玛德臭/表/子,老子的脸,还有这身衣服,你他妈的赔钱!”
褚寻面无表情,从他桌面随意翻找出类似刷子的东西,直接捅进他张开的嘴里,用力翻搅,“洗干净点,别整天到晚只知道骂娘。”
老王惊恐地瞪大眼睛,使劲挣扎。
身后陈老师却故作脚滑往前一摔,正好撞到他的背,刷子径直捅进喉咙,痛得老王浑身痉挛。
褚寻稍微用力拔出粘带鲜血的刷子,避开老王突然喷出的血。
扔掉刷子,抽出湿纸巾慢条斯理擦拭指尖,“张口闭口就是小三,原来你这么想当三啊,用不用我给你介绍生意?”
老王捂着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脸都扭曲了。
褚寻懒得管他,拿出手机找到贺饶电话拨过去,“有空吗?你津大的人,你认识几个?”
她在津大上学时身份不够接触上层人,如今刚回国,根基尚浅,也没办法接触,只能问问贺饶社交圈里,有没有能够解决问题的人物。
听筒传出沙沙的纸张翻页声,贺饶沉肃道:“津大的范副校长,我把联系方式推给你,等五分钟,你打电话过去。”
挂断通话,褚寻收到他发来的微信名片和手机号码,她复制号码,五分钟一过,粘贴然后拨打。
期间陈老师一直在找药给老王处理外伤,毕竟自己学生动手,办公室内监控拍下全程,如果老王报警,褚寻大概率会被拘留。
她得帮自己学生。
电话嘟嘟两声,接通。
没等褚寻开口,对面先语气和蔼地询问:“你好,是褚小姐吗?你现在在学校?”
“范校长好。”
职位虽然是副校长,但喊称呼一般不喊“副”字。
褚寻语调温和疏冷:“我想问问,关于我被人举报给人当小三,道德败坏,所以被学校系统拉黑扣压毕业证,是怎么回事?”
“啊?学生的毕业证发放都是由学校教务科管理,”范副校长只负责学校的重要事务,“你说你遭人举报,毕业证扣发了?能详细说说原因吗。”
“当然,”褚寻简明扼要地解释,接着问:“举报我的人可能不清楚,我这两年一直在国外工作,年初才回的津北。”
言外之意,她完全是无辜受罪。
范副校长让她等等:“我现在去教务科查看那封举报信,褚寻同学,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