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河滩上的村妇们呢,要封上她们的嘴,可是万万不能!
哦!问题来了:女儿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吗?
名声如此,已是万万不能!
饭桌之上,看着脸色还苍白着的潭红英,又扫视过傻木愣墩的二女儿潭小英,潭文才夫妇一阵眼神交流之后,便有了主意。
要知道哇,这个时期,计划生育开始严格执行。已经有了俩女的窦明梅,绝对不敢去撞生出个儿子,这样的大运。
那么……不如趁此机会……
“哦,是要给咱曾孙女招赘夫婿啊?”
喝下潭文才两杯敬酒之后,潭鑫尚脸色红润,捋须看过并不扭捏的潭红英,缓缓而道:
“想法是好,可是,丫头还小,不够法定结婚年龄……才啊,你是大队长呐,不会不要前程,急于要抱孙子吧?”
“爷呀,我一个大队长而已,土地下户之后,还有什么油水、前程之说啊!”潭文才道:
“我的意思,先将这事确定下来。然后,让女婿现在就住到家里来,等他们够上法定年龄,再给他们完婚、圆房……”
“哦,是招赘童养婿啊?”潭鑫尚恍然道:
“才啊,可能这事更荒唐,你不知道吗?这种事,自建国以来,跟童养媳一样,都被禁止……”
“而且,什么正经人家,会把儿子送来你家童养?”
“今时不比从前啊……这土地下户之后,你看看,咱河西大队上千户人家,还有哪家养不起个半大的娃?”
“哎呀,爷爷啊,是文才没跟您老人家说得清楚明白,所以才白挨您一顿教训!”
窦明梅这才插进话来,将前因后果给潭鑫尚和盘托出。
“这样啊!”
听完窦明梅叙说之后,潭鑫尚也是气得不行,“我潭家女儿,受此羞辱,莫若去死!”
老家伙看向潭红英那目光已变凶残,令潭红英这样个倔强的女孩子,虽不服气,却不敢顶嘴而低下头去。
“爷啊,您知道的,小英痴傻,我们家如今唯一的指望就只红英妮子……”
潭文才毕竟干部,圆场这事,还得他来。
“我已经全面调查、了解过整件事的起因和过程。都是我家丫头太傻,奋不顾身跳进回水氹中去救那小子……”
“后来,被神牛捞起之后,丫头命危,那小子却是没事。”
“当然了,若是那小子不会抢救,红英丫头肯定死了。”
“那样子啊,人都死了,我们家就绝了望,再去追究什么呢?法律都不能支持对他有任何制裁。”
“幸运的是丫头被他救活了……现在,总不能还让丫头去死吧?”
“但是,丫头虽然活着,可经历过这事……必定被传扬得乱七八糟。那么,丫头的将来……”
叹着气,潭文才又将保存了半年的瓶底一点点五粮液敬上,看着潭鑫尚品味着,才再开口道:
“爷呀,我们晓得,这事呢不被允许,而且,那小子还是潭大脚板,潭姑妈的孙子……所以……”
“什么?是大脚板丫头的孙子?”
潭鑫尚被惊,张嘴吐出的便不仅是浓浓酒气了,还有口水和酒!
“这事啊,我老头子真帮不上忙。起开,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