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征反手挥起长枪,足尖点地一跃而起,修长的身影迅速在木架中穿梭而过。
还未待众人看清他的招式,只听得枪尖触碰石坛的碎裂声接二连三响起,一块块碎石应声落在地上。
霍司雁眸中满是惊诧,直见李征将长枪负于身后,回眸间唇角轻勾,她方回过神,满是钦佩的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不错嘛。”
李征敛眸看向面前的姑娘,扬了扬唇角,随即便将枪递到走上前的士兵手中。
“好!”
豫皇高声喊道,不住的拍了拍手,脸上的笑意洋溢不退。
众人也一并附和起来。
霍司雁路过上官毓面前淡淡瞥了一眼,随即便与李征一并回到席位上。
此后,其他组中大多也都是也女子表演为主,不过是些琴乐投壶之类的简单题目,霍司雁总是越想越觉得上官毓在针对自己,不由得心中又多了一丝不快。
篝火宴半之时,最后选出李彻,李行与李征三组进行最后的比试。
上官毓抬眸瞧了眼李行与林妙仪,眸光微顿,随即开口道:“这一组最后的题目是舞剑。”
林妙仪眸光微转,上前一步俯身柔声道:“回皇上,臣女有一想法不知当不
当讲。”
豫皇放下酒杯抬了抬手:“讲来。”
林妙仪抬眸微微一笑:“姐姐自小便同舅母学过惊鸿剑舞,妙仪斗胆,想借这个机会邀请姐姐一同表演,为皇上与各位大人助兴。”
柳素眸光微抬,淡淡扫了一眼林妙仪眸中一闪而逝的得意。
看来林妙仪是笃定她表演不出,才刻意请她上去‘出丑’的。
豫皇看了眼柳廷川,敛眸道:“自从长平去世后,朕也多年不曾见有人表演过惊鸿剑舞了。”
柳廷川瞄了眼柳素,眸底划过一抹担忧,随即开口回道:“回皇上,当年阿卿尚幼,如今也怕是记不真切,不能还原郡主的舞姿。”
他自是担心柳素在众人面前尴尬,毕竟他的女儿那般心高气傲,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不出,一定会被嘲笑。
柳廷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妙仪,这丫头的心思今后也不能小觑。
见柳廷川如此说,豫皇思虑片刻看向柳素,随即又听林妙仪道:“回皇上,舅母的舞姿自是无人可比,不过如今日这般光景也不可多得,便当是我们姐妹一番心意。”
她这话分明是已替她做了决定,柳素反倒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豫皇笑笑回道
:“好,你们就随性表演,朕与众卿只当看个热闹。”
见豫皇高兴,李行不禁也上前道:“剑舞自当配入阵曲才相得益彰,不如便由儿臣与皇兄来奏乐。”
李彻淡淡抬眸看了一眼,便听得豫皇欣然准允。
“皇上,臣女和姐姐先去换身衣裳,即刻就来。”
林妙仪说罢便俯身作揖,随即将柳素请到了营帐换衣。
只见林妙仪从晴茵手中接过一件舞衣,递到柳素面前,扬起唇角道:“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柳素敛眸淡淡扫了一眼:“妹妹既自甘堕落,愿自降身份,做被他人取乐的粉头,又何必拉上我一起。”
“知道的是妹妹有孝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是想要皇上的荣宠。”
听罢,林妙仪唇角笑意微僵,随即将衣裳放到一旁,语气微淡却透着嘲讽:“若说荣宠,倒是姐姐比妹妹更受皇上青睐。”
“姐姐当真以为我瞧不出皇上的心思?满朝文武不知,可这四大侯府,谁家不晓皇上对舅母的倾慕。姐姐这张脸,可谓是让皇上魂牵梦萦。”
“若姐姐不早做打算,想个法子与秦王尘埃落定,怕是这份婚约,哪日就又不作数了。”
柳素眸光微转
,隐隐泛起思虑,继而瞧见林妙仪走出营帐。
她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在摘星阁发生的事,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林妙仪微微扬起唇角,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这些事她自是不甚清楚,不过都是从秦修仪口中听来的,可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姑娘,您对柳姑娘说的那些话,可是大忌。若是被人听去,一定会出事的。”
晴茵小心翼翼的低声劝道。
林妙仪走进自己的营帐一边换衣一边道:“便是出事,也挨不到我身上。”
“姑娘,您说的,秦王与柳姑娘的婚约会不作数,可是真的?”
晴茵将舞衣递过屏风,林妙仪接过淡淡开口道:“我又不是皇上,作不作数哪里由得我说。”
“那您还……”
林妙仪淡淡扬起唇角:“如今秦王可是姐姐的救命稻草,她那样清高的人自然不愿嫁给一个年过半百之人,一辈子被困在宫里,我不过是好心提醒她,她唯一的退路就是跟秦王生米煮成熟饭。”
“届时,五殿下也就不会再抓着她不放了。”
晴茵了然的点点头:“姑娘真聪明。”
不多时,两人换好舞衣回到宴上,一青一蓝两个倩丽
的身影各执一把长剑相对而立。
腰间的金铃一步一响,和着低沉的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