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雁凝视着面前的少年,一时愣在原地。
他,这是在……表白?
而且……她何时要出家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霍司雁一时竟有些无措。
片刻后回过神,微微敛起眸子道:“你在说什么……”
只见李征伸手将霍司雁的下颚轻轻抬起,眸子里一改往日的玩味,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喜欢你。”
清冽的嗓音在霍司雁脑海中炸开,两颊骤然染上一层红晕。
“你!你你你……”
忽听得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李征无奈的看着双颊红如柿子一般的霍司雁,脸颊传来阵阵灼痛。
霍司雁自己也愣了愣,连忙又慌张的说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李征握住她不知所措的手,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她通红的掌心:“打痛了吗?”
柳素站在禅楼之上瞧着树下的两人,身后的月淞淡淡弯起唇角道:“姑娘,若六殿下没有来,您真的要让霍小姐去出家吗?”
“他会来的。”
月淞侧目看向她从容的神情,不禁问道:“为何?”
微风轻拂,撩起柳素鬓边细碎的头发,顺势吹起她温柔的嗓音。
“因为六爷是个温柔的人。”
月淞有些似懂非懂,却没有再追问下去。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她一样懂得这个道理。
柳素望着银杏树又有片刻出神,随即转身走进禅楼内。
方拂衣落座,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月淞下意识挡在柳素身前厉声喝道:“什么人如此放肆!”
门口的男子心头一颤,愣了愣干笑两声:“抱歉抱歉,我找人,对不起对不起。”
随即赔笑着退了出去。
晌午将至,霍司雁才来到禅楼与柳素相会,见李征并未跟来,柳素也未多问。
喝了口茶缓缓开口似是委屈的说道:“喝了半晌的茶,肚子都饿了。”
听罢,霍司雁忙凑上前贴着柳素笑笑:“走,我请你吃西湖醋鱼。”
瞧着她谄媚的模样,柳素不禁掩唇轻笑。
“请我吃了那么多东西,就这个还像样。”
霍司雁吐了吐舌头,忙拉着她起身:“你若喜欢我天天请你吃。”
出了西山寺,坐在马车上,柳素眸光微转,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今天在一间药庐门前瞧见了青苏姑娘,她可是病了?”
“噢,你是说风白药庐吧,那是青河开的铺子,自从青苏搬出王府就一直在那帮忙,说
不定早晚就成老板娘了。”
柳素思虑片刻,随即又开口道:“哦?这么说青苏姑娘对楚先生有意?”
霍司雁撇着嘴摇了摇头,似是轻叹一声:“青苏喜欢的一直都是王爷,对青河更像是对兄长一般。”
“认识这么多年,青河一直无怨无悔的为她付出,可是……”
听她欲言又止,柳素也瞧得出,虽然霍司雁与青苏交好,可心中还是更偏向楚青河一些。
青苏与程连生的事她还是要多了解一番才能定论,毕竟只瞧见那么两次,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不说这些,正好,我们路过药庐请青苏姑娘一起去用午膳吧。”
霍司雁眨眨眼,笑着打趣道:“我要是你啊,恨不能让她永远从眼前消失,你倒是不忌讳。”
她不禁又想起上次青苏害得柳素被绑架一事,自从那次后她心中便对青苏有了些芥蒂。
而她原以为柳素会为自己讨个公道,可事后却对此事只字不提。
连她都替柳素有些不甘。
柳素淡淡扬了扬唇角:“她既是你的闺中密友,我自然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又未曾出什么大事,何必闹的太难看。”
听罢,霍司雁不禁撇了撇嘴。
上次分
明被打的遍体鳞伤,还不算大事吗?
能如此轻易的原谅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究竟是要多善良才做得到?
“真不知道你从前那些骄横跋扈的传闻是哪里传出来的,我看啊一定是有人嫉妒你。”
霍司雁愤愤说道。
柳素微微一笑,却未多言。
马车一路驶进城中,终在风白药庐门前停了下来。
两人一踏进铺子,正瞧见程连生从后院走了出来。
“苏苏,我都收好了……”
他抬眸便瞧见柳素二人,话才说一半便不觉噤了声。
霍司雁扫了一眼,随即上前对青苏道:“我们路过,想着叫你一起去松鹤楼用午膳。还有,他怎么在这?”
瞧着突然进来的两人,青苏反应了片刻,浅笑道:“程公子说想学习药理,便在我这帮忙了。”
听罢,程连生一边擦了擦手一边点头应着。
方才那声苏苏在场之人皆听得真切,柳素微微侧过眸子,淡笑道:“绣绣才说她这几日身子不舒服,程公子就来此处学药理,有心了。”
青苏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继而听得程连生干笑应道:“是啊,我想着多了解一些,应该会有帮助。”
面对柳素替代性的宣誓主权,青
苏心里似乎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