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得追得到啊。”她不置可否。
“是的, ”他抿抿唇,得意洋洋的,“的确追不到。”
很晚了。
谢鸣扶着郁筝去洗漱。
先前还是一阵一阵的痛, 被他一按摩,痛楚更强烈了。
简直有毒。
他也犯着困,撑着眼皮呵欠连天,但又不愿意走。郁筝在里面洗脸,他就在门口站着等她。
明明就在家里, 几步路的距离, 还惺惺相惜似的。
郁筝从浴室里走出, 就看见他这副呵欠朝天的模样。
“出来了?”他先是一喜,先前的瞌睡一扫全无,“别走别走——我来扶你去床上躺着, 再涂一次药。这两天别走路,好起来很快的。”
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好在她没伤筋,时日不久就能恢复。
即便如此, 瞧见她一瘸一拐的样子, 还是令他倍感心疼。
回了房间, 谢鸣将她放下,背过身开始解扣子。
她穿着一套睡衣,毛茸茸的, 摸着手感不要太好。
她的头发扎着, 发梢略沾着些水渍, 湿哒哒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很软。
“今晚睡这里吧?”郁筝存了些逗弄他的心思,笑着说道,“方便照顾我。”
却说除了那一次看恐怖片他耍无赖,两人平时倒是拘谨的很,只有一次同床,还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种。
跟梅子混了三年,她也算是半个老司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定力真好。
他背对着她,线条僵着,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随后迈步向前走。
???
郁筝一头雾水,换做平常他应该特别乐意才是啊。
怎么今天掉头走人了?
“不来?”她在后面追问,陷入了沉思。
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吗?
她果然表现得太矜持了吧……?
谢鸣的背影已经渐渐消失不见了。
没过两分钟,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他抱着枕头进了她的房间,一脸严肃:“这可是你说的!”
那语气,生怕她反悔似的。
郁筝:“……”
很好,高估他了。
“我去洗澡,”谢鸣飞快地说,“你躺着,一会儿我来再给你按摩一次。”
郁筝点头:“好。”
他穿着同款睡衣躺在床上,把她受伤的右脚架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再次上了药,才放到被窝里。
被窝被捂得暖烘烘的,郁筝平躺着,怕伤了脚也不敢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纠结了很久。
这时候天气还不太冷,房间里什么都没开,只是关了门窗,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通风。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相顾无言,唯有呼吸声在空气中一起一落。
“今天……”谢鸣沉吟一声,开始找话题,“你表现的很好。”
声音有点哑,半是懒半是酥,在只有两人的夜里无端的变得撩人。
他了解她的,这个时候她一定睡不着。
郁筝轻笑一声:“当我去年年底第一次参加那种大型音乐会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不到一年的今天,我能够举办个人的演唱会。”
不再看别人眼色行事。
这个演唱会,只属于她自己。
忽地,手被他握住了。
郁筝疑惑地挑起眉毛,感受到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缓慢地摩挲过她的手,慢慢地合上了眼。
这双手上依稀残留着黏胶,指腹布着小块的茧,却无法掩盖肤色可人手感细腻。正是这双手,编织出精美绝伦的乐曲,陪伴她走过十余载春夏秋冬,最终登上舞台。
也让他的视线,被深深的吸引。
她翻了个身,忍着脚上的疼痛,抱住了谢鸣。
他也平躺着,她的手搭上来,覆盖过他的胸膛。
呼吸交错。
心跳交错。
扑通,扑通,扑通。
不可抑止地……有了反应。
谢鸣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刚才怎么不去冲个冷水澡呢!
“你是第一个找我要签名的人,”她微微地呢喃了一声,有倦意,神志却很是清醒,“谢谢你。”
当时她太迷茫了,已经在怀疑民乐这条路到底好不好走。那次音乐会让她看清了很多东西,事实,现状,未来。
游走在放弃的边缘,差一点就要跌下去了。
还好,她还没有放弃,还走到了今天。
他克制着自己,让声音变得平静,看上去没有一丝破绽:“不要对我说谢谢,请把对我的谢意全都转换成爱意。”
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那就,更爱你一点了。”她闷声笑。
不知为何,这声音让他听起来像是淬了蜜。
甜。
甜到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尝试。
于是谢鸣也这么做了。
他转过身,只敢放缓了动作搂着她,然后狠狠地亲了上去。
额头,眉毛,眸子,双颊……
由浅入深。
由缓入疾。
他开始控制不住,动作幅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