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男人把盘子给了赵昆,赵昆跟在他身后,满脸疑惑:“给我吃?”
厉铖野边走边斜眼瞥了赵昆一眼:“我去看看她死没死,没死你就送进来。”
“那要是死了怎么办?”赵昆嘴巴比脑子快,说完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
厉铖野停住步伐,冷眼盯着赵昆:“死了你嫁给我冲喜?”
赵昆表情复杂到扭曲:“老板,我是直男。”
厉铖野一脚踢赵昆屁股上:“老子难道不是!”
……
厉铖野来到二楼卧室。
赵昆在外面走廊默默守着。
屋内漆黑一片。
外面灯光从阳台窗户洒进来。
昏暗的大床上,一团蜷缩在被子下面,看上去很小一个,就这么微微隆起一块。
“穆鸢。”厉铖野语气并不客气,直接喊她。
没有任何回应。
穆鸢昏沉的身子正在深渊中挣扎。
除了痛苦和难受,什么也感受不到,更听不到。
厉铖野眼底闪过不耐,上前掀开她脑袋上面的被子,又喊了一声:“穆鸢。”
依旧没有回应。
男人伸手按下台灯。
微黄灯光照亮她虚弱苍白的脸颊。
厉铖野这才看清此刻的穆鸢。
她蜷缩着身子,两只手捂着小腹,面色苍白不说,额头上还全是虚汗,看上去格外可怜。
那微微蹙起的表情,配上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完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厉铖野眉心微皱,脑海中又莫名闪过她在他身下哑声求他轻点的模样。
那时候也是这幅表情。
眉梢微微蹙着,额间满是汗水,面颊绯红,樱红的嘴唇微张着……
网上有人说,很多人动心的触发点不一样,有的是因为外貌,有的是因为性格,也有的是因为纯粹的性。
那种和谐合拍,交融时忘乎所以的性。
脑子里面闪过这个想法,厉铖野瞳仁微怔,立马抽回思绪。
那是因为老太太下的药。
所以感觉才会格外不一样。
男人立马纠正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他弯腰下去,直接不轻不重拍了拍穆鸢的脸,试图把她叫醒。
可手拍上去厉铖野才察觉不对劲。
很烫,跟火炉一样。
厉铖野心里不是很愿意管她。
又觉得嫁过来冲喜的,总不能死在他床上,那他多晦气。
思虑再三,他拿出手机,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顺便给曲蔓发了消息,让曲蔓安排个人来照顾她。
曲蔓得知消息,立马来了阁楼这边,正好家庭医生也到了。
家庭医生是中医西医精通。
一来就给穆鸢把了脉,摸着脉象,家庭医生面色很是复杂,曲蔓以为是病情很严重,连忙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医生看了眼曲蔓身后的厉铖野,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二少爷,方便问一下你们今天是不是,恩爱了很多次?”
恩!爱?
厉铖野眼底的厌恶几乎毫不掩饰:“换个形容词,行不?”
卧室门开着。
门外的赵昆也听得清清楚楚,险些笑出了声。
曲蔓打了儿子一下:“回答医生就是。”
厉铖野不情不愿:“嗯。”
“能问问具体多少次,多长时间吗?”家庭医生又问。
厉铖野眼底逐渐阴戾:“非要问这些?”
家庭医生赔笑为难道:“二少爷,我得了解具体情况,弄清楚穆小姐是因为什么发烧,这样才好开药。”
主要老太太交代了之后要准备怀孕,用药方面他也得格外注意,不能随便乱来,只好多问几句。
曲蔓知道这是两口子的私密事。
默默离开房间,把门带上,等医生诊断再进去。
厉铖野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六七次,记不清了。”
家庭医生:“每次间隔多久?什么时间开始,最后一次什么时候结束?”
厉铖野面色黑沉。
“不记得了,几分钟,十几分钟,半个小时,都有。”
“开始是……中午。”
“最后一次……”
厉铖野稍微回想了下,视线不经意落在穆鸢身上。
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白皙面颊潮红,嘴巴微张小口小口呼吸着,莫名透着一股诱人的妩媚。
最后一次是在床上,穆鸢喘得不行,声音搞得他冲击性格外疯狂。
结束时简直跟疯了一样。
那个爽感,他想想都觉得离谱。
他喉结滚了滚,嘴巴忽然有点干:“最后一次,差不多黄昏了。”
家庭医生表情微妙:“送医院吧,往妇科急诊送,这个病情,在家里不好处理。”
厉铖野皱眉:“很严重?”
“术业有专攻,穆小姐的情况,我可以先打一针退烧,但其他的病症,我的建议是送医院。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会严重。”
厉铖野心暗暗骂了声麻烦精,不过嘴上还是留了点良知:“先打退烧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