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菱,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傅彦舜冒着大雨,雨水溅湿了他的裤腿,模糊了他分明的棱角,他只是紧追在乔菱的后面,直到到了一辆奔驰车面前。
乔菱根本不理会他的解释,冷艳的五官刻着冷漠,手刚打开车门,眼前突然掠过一只修长的手迅速关上了门,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你让开!”她仍没有看傅彦舜,依旧冷若冰霜,现在这张俊美的脸,让她恨之入骨!
“我承认那天我在酒吧,可我真的是在那意外碰见佩汐的,根本没有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更别说害她了!”
“傅彦舜,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那么会伪装。”乔菱咧着嘲讽的笑,片字都在挖苦他。
“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解释呢?乔菱,全世界都可以怀疑我,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傅彦舜激动地摇晃着她的两肩,一双墨眸如夜落寞,他的手在颤抖,满眼仍留一丝期望。
“相信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让我相信我妹妹佩汐的死只是一场意外?还是相信你这副虚伪的面具?”乔菱也卸下了那面淡漠,她猛地甩开傅彦舜的手,扬
手重重的给了他一耳光,尽管雨水布满他的五官,可她还是能看到,右脸上明显的红印和那双眸里的绝望……
也许以前,这样的目光会让她心疼,可是现在,她已经被怨恨所磨灭……
“好,如果这样能让你发泄的话,是打是骂,我都认!可我还是那句话,乔佩汐的死……与我无关!”他定格在一瞬间,耳旁嗡嗡作响,努力看向乔菱,哽咽在喉间的说话,双手渐握成拳,凸显的青筋延着铁臂张扬着。
这世上,也许唯一能够打掉他的尊严的,只有这个女人!
“你以为发泄就能抵过你的罪孽吗?还是能让我妹妹活过来?傅彦舜,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无瓜葛!”乔菱一字一句的不留情面,她狠狠的看了一眼傅彦舜,用尽力气推开他的身体,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一只手却卡在了车缝间。
她看到了,鲜红的血顺着缝隙滴在坐垫上,那一刻,心里突然抽痛了一下,却是稍纵即逝。
乔菱惊讶的抬眼,傅彦舜仍没有出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孤寂的看着她,半晌,苍白的薄唇微启,无力的喃喃说道:“我真的……
没有害死佩汐,真的……没有!”
“开车!”或许是在逃避,乔菱漠然的撇开视线,微微将门让了点空间,下一秒,便干脆的关上车门,摇上车窗,任凭窗外那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转角处,乔菱闭上眼,终究还是流下一滴冰凉的泪。
或者,是她太慈悲了,对于这个‘杀人犯’,流泪都显掉价,所以,她高傲的抹去了满脸的泪水……
傅彦舜眼睁睁看着远驶的轿车,他凝滞在原地,冰冷的雨滴打在他的轮廓上,硬生生的疼。他低头,脚前的那片雨水渗透着血红,原来,那只手上的血早就在地面流尽,心痛早已代替了伤口的疼……
他沉重的迈出脚步,踏着水花走着,恍然,他的脚步加快,疾步变成了疯跑,他要去乔家,就算在乔家站一晚上,他也要等到乔菱的出现。
尽管,他从不看人脸色而低头,可偏偏这个人,是乔菱!
在到了乔家大门前时,傅彦舜并没有敲门,因为他知道,这都是徒劳。
雨越下越大,地面积的水足以覆盖了傅彦舜的裤腿,伴随着雨中的泥土,深深地浸透了他的皮肤。
可是他仍站着,身形一如既往的挺拔,无
论何时,他都不屈,因为他有傲骨有尊严有气魄,他是众人眼中狂傲的傅彦舜!
不明处,乔家的三楼上,一个女子正冷傲的俯视着楼下的一幕,她微敛娥眉美眸,优雅的轻摇着一杯红酒,仍直视着雨中那抹隽秀的身影……
一夜过后,傅彦舜依旧不动声色的沉稳,凉意早已渗透心脏,可他丝毫没有颤抖,雨滴顺着他的睫毛落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站了一夜,腿脚已经麻木没有知觉。
清晨静的无声,终于,尘封的大门伴着刺耳的吱嘎声打开,傅彦舜沉重的抬眼,一个霜鬓白发的管家撑着一把黑伞款款走来。
“傅少爷,小姐说不想看见你,让你立刻离开。”老管家递给傅彦舜一条毛巾,沧桑的脸上阴暗无常,透明镜片下的目光浑浊又冷密,冷眼斜视着他。
傅彦舜伸手颤抖的拿过,却是死死的攥在胸口,苍白的唇毫无血色,低沉的声音已经沙哑:“我一定要等到她!”
“傅少爷,傅家好歹也是一个名门贵族,若是让傅先生知道你毫不知耻的在乔家站了一个晚上,恐怕对傅氏的负面影响也不小,所以……”老管家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光亮
的头发,却在下一秒被一个低哑的声音所打断:
“我说了,见不到她,我誓不罢休!”傅彦舜几乎是咬牙说出,更加攥紧手中的毛巾,可以隐隐看到那条条可怕的青筋,而身上突发的强大气场竟让老管家退后一步。
他一直在低下高贵的头颅,以求让乔菱给予他解释的机会,可是,他低头并不代表他认可,更低下不到别人来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