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墨的手掌宽厚而有力,他握住傅彦舜的手轻摇两下,朗声笑道:
“好!真不愧是我盛君墨看中的人!果然不是什么让人看轻的角色,傅先生今日虽是少年意气,保不准他日会有一番大作为啊!”
听着盛君墨这般毫不吝啬的夸奖,要是换做旁人,也许难保不会飘然,但傅彦舜却还是一副清冷镇静的样子;
“盛先生过缪了。”
盛君墨却并未恼怒,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正是他欣赏、看中傅彦舜的地方了。
可他终究没有想到,傅彦舜如此胆大,居然向自己提出了要求:
“盛先生,傅某很感激您的青睐和看重。但明人不说暗话,我希望您也能答应我一件事。”
盛君墨愣了愣,开口:
“傅先生只管明说便是。”
傅彦舜薄唇轻启:
“未来傅氏的股份,我要占百分之八十以上,”
周围盛君墨带来的一干人等听到这话,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八字还不见一撇呢,居然就敢在大名鼎鼎的盛先生面前提要求。
“而且,”傅彦舜继续说道:
“我要以盛氏集团的股权为背书,帮助我洗白所有‘见不得人’、或者是已被打压的傅氏
产业。”
盛君墨挑眉,有些惊讶地看着傅彦舜。
他的野心还真不小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股份”?这意思,岂不是等到将来傅氏重新兴盛的时候,他只愿意让自己这个出资出力助他夺回一切的恩人,喝一口他的肉汤?
盛君墨说“愿意帮助傅彦舜重掌傅家”,可没有要把傅家完全交到他手里的意思。
他开始的想法是,自己既然帮助傅彦舜夺回他的家族产业了,那自己自然要分一杯羹的。
毕竟生意人在商言商,一切都讲求利益。他本人就是再欣赏傅彦舜,也没欣赏到那种为了他放弃唾手可得的产业的地步。
可听傅彦舜的意思像是,等一切功成之后,就不允许自己再觊觎傅家的产业?
盛君墨冷哼,年轻人,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傅先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鄙人实在很欣赏你这份勇气呢。”
盛君墨捏住了傅彦舜的肩膀,右手用了狠劲。
“但是你又可知道,太贪心,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是行不通的。”
对上盛君墨充满警告意味的深沉眼神,傅彦舜却毫不怯懦,反而轻笑回道;
“盛先生既然肯看中我,又愿意和我合作,那就是相信我的能力了。
”
他眼神坚定地回视盛君墨:
“如此这样,盛先生为什么又会不相信我的野心呢?”
盛君墨觉得在这一刻,自己欣赏的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有些不识好歹了。于是他也加重了的语气:
“哪怕我愿意谈判,可傅先生你又有什么资本和我谈条件呢?别忘了,现在除了鄙人欣赏你的人品和能力之外,你什么都不是。”
盛君墨拍了拍傅彦舜的后背,眼神精明:
“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也不会亏待和我做买卖的人。若有大功告成的那一日,可以考虑让傅先生你,执掌你家族产业百分之六十的股权。”
盛君墨的言下之意是,他们两人合作,他盛君墨付出了全部的财力和资本,而身无分文、一文不名的傅彦舜却只出了人力。在这种情况下,他愿意看在傅彦舜的面子上只占有傅氏将来四成的股权,这已是最大的退让。
“在下确实知道,我什么都不是。要不是盛先生看得起我,愿意给我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我可能连街边的一条狗都不如。”傅彦舜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不让人看见他回忆往事时心里的屈辱:
“但是,在从炼狱中走出来之后,我就再没有
过害怕的事情。如若盛先生不愿合作,总有一天,我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这小子的意思是,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不愿意再与自己合作下去?
盛君墨的双眼里蹿起了火苗。
他还真敢说啊!笃定了自己只能靠他来搞垮乔氏吗?
他知不知道,要是自己不愿意栽培他、不给他支持的话,凭他区区一个酒店里最低级的服务生,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和乔菱抗争?
盛君墨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傅先生,我欣赏你,可你也应该知恩才是。我不求你报答我,但你,”他顿了顿,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射向傅彦舜:“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这样的要求呢?”
“盛先生,我对您是十分尊重和感激的。”
傅彦舜抿了抿嘴唇,对盛君墨的疑问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我凭借的,也不过您愿意给我的信任而已。”
傅彦舜难得地向别人作出了承诺。
“虽然口说无凭,现在的我也人微言轻。但请您相信,”
少年的誓言虽短暂却有力,声声掷地,仿佛带着让人不得不相信的魔力。
“只要您愿意答应我的要求,从今以后,我将成为您手中最锋利的一
把刀!”
傅彦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