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舜故意追逐着乔菱躲闪的目光,耐心地回应着她的挑衅:“我确实是个落魄潦倒的公子哥,比不得乔小姐您坐拥偌大一个乔氏企业来的风光。”
乔菱察觉到他的冒犯,马上对准他的俊脸狠狠瞪了一眼。
傅彦舜顿了顿,仿佛丝毫未受到影响,气定神闲地继续说道:
“只是乔小姐,您可不要忘了,您的风光背后,又有多少个我这样潦倒不堪的小角色为您铺路呢?”
乔菱见自己的反应并没有让傅彦舜失态,反而让他恢复了平静,暗暗皱眉微恼。
此刻她又听到他仿佛话里带话,更是不爽,于是娇斥一声:“傅彦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音琴左看看右看看,心中万千疑惑凝聚成旋涡向她袭来。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个人以前一定认识!而且,关系肯定不一般!
只是,此刻他们二人之间,哪怕是在你来我往地、互相以言语作为武器刺向对方,也仿佛容不得别人他们俩中间打断他们。
“我什么意思?”傅彦舜见自己终于也成功惹得乔菱不爽一回,更加满意起来,故意挑衅道:“乔小姐可还记得你自己刚才说过
的话?”
傅彦舜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乔菱,一字一句地说道:“乔小姐,什么话都要我明说的话,场面就不太好看了。”
他胆敢用她说过的话反过来讽刺她!他凭什么?这个人品低劣的犯,他有什么资格讽刺她?
乔菱心中虽已掀起巨大的风浪,却实在不想输给这个恶心的男人。于是她也学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凝下心神来再次故意地激怒他:
“傅先生这番现学现卖的能力我还真是佩服啊!难怪您能短短数月就在职场上连升数级。
“假以时日,说不定连我乔氏您都不愿放在眼里了。又怎么会成为替我铺路的小角色呢?”
傅彦舜却当做没有听出来乔菱的讽刺,也没有再被她激怒,依然不紧不慢继续说道:
“乔小姐是做惯大事的人,一颗心难免狠了一点,不带一丝感情。您又怎么会在意蝼蚁的生死?”
“您自然也不会知道,只要您轻轻一挥手,就有多少人不得不失去自己的依仗,漂泊流离,历经艰辛,甚至坠入炼狱。”
顾音琴已经完全蒙了,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啊,她怎么越听越听不
懂了?
但乔菱却知道,傅彦舜这是在嘲讽她心狠手辣,没有感情!
乔菱冷笑一声,她就是对他有再多的感情,也随着他对佩汐的痛下杀手而消耗殆尽!这个畜生,他有什么资格,他又怎么敢这样控诉她?
乔菱又想起天真无辜的佩汐,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明明才二十出头,还是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里,竟然就那样被他残忍无情地杀害,连尸体都找不到!
傅彦舜,当初没亲手杀了你,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表面的冷漠,那么现在,乔菱已经从心到口都完全不带一丝丝温度。
她刺向傅彦舜的话语如同冰渣一样,冷的刺骨:
“傅先生呢?口口声声控诉我,你又可有半分感情?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不配跟我提‘感情’这两个字。”
她这话说的相当不留情面,傅彦舜闻言也愣住。
他不配跟她提感情?没错,他确实不配,曾经的他,自作多情把一颗炽热的心捧到了她的面前,可她一点都不在乎,看都不看一眼,就狠心地把它丢弃。
就是这样,她也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还要再把他的心在地上滚
上一圈,最后再狠狠踩上两脚才罢休。
这还不够,她还要连着他的至亲血肉一起踩踏,只是为了折磨他,让他疼的在地上打滚。
于是在最后,他对她彻底绝望,死心!
他还在期待着什么,他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有多无情,有多心狠吗?
不对、她根本就没有心!
想到这几年以来乔菱的所作所为,自己因为她被迫与至亲分隔千里,还不得不在监狱中受尽屈辱和折磨,傅彦舜的眼眸同样失去所有温度,不再回话。
终于,短兵相接的双方同时偃旗息鼓,场面恢复成最开始的寂静。
观战许久的顾音琴也终于能够插上话。
她丝毫不了解两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还以为他们俩顶多不过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旧相识罢了。
看见自己的好友和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气鼓鼓,一个冷冰冰,而这个局面都是因为自己强行把他们俩凑到一起而造成的。
顾音琴觉得很是尴尬,有心打圆场道:“诶,你们俩这样子,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哈哈哈,看起来还挺熟悉的呢!”
她故作轻松地打趣着。
听到她这句话,气头上的
两人锐利无比的目光都一起射向她。
顾音琴倍感压力,有些疑惑地左顾右盼,怎么,难道她说错话了吗?
下一秒,两人却无比默契地同时发声。
“才不认识她!”
“一点都不熟!”
还说不认识?顾音琴无奈地挑眉,他们俩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