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之后,乔菱就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去。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种可能,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阴谋。否则为什么盛凉会在约自己见面的这个紧要关头就出事了呢?
匆匆走进盛凉住进的医院,乔菱紧了紧冰凉的手心,坐上了前往外科手术室的电梯。她不断在心中默默祈祷着,盛凉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否则自己失而复得的妹妹该怎么独自活下去?
电梯的门一开,乔菱就加快脚步朝外面跑去。本想先问一下医生盛凉的情况,手术室门外那个熟悉的高大声影却在第一时间攫取了乔菱的全部心神。
傅彦舜?!他怎么会在这里?
乔菱眉头一皱,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难道这是傅彦舜做的?就因为那天盛凉当众驳斥了他,他就直接展开了报复吗?
想到这一点,乔菱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猛地上前几步扑向那个毫无所觉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挥起手中精致的手提包朝他脸上重重地打了过去。
傅彦舜本就是出于人道主义将盛凉送进了医院,再加上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准备等
盛凉醒来之后向他确认清楚。没想到他这好心之举却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在脑补受到重击的那一瞬间,傅彦舜久经训练的身体就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双手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向后一折,准确地抓住了攻击他的人的手腕,并猛地向下一折。
“啊!”女人的痛呼声让傅彦舜手上的力道一松,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
身后的乔菱疼得蹲在了地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眼眶泛出了点点的红润。而手提包早就被主人丢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丝毫看不出凶器的模样。
“你干什么?”傅彦舜半是惊愕半是愤怒地吼道。一方面是因为乔菱对自己突然袭击的难以理解,更多的是担心自己无法控制力道,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伤到乔菱。
“盛凉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乔菱强忍着手腕的剧痛,抬起头恶狠狠地看了傅彦舜一眼,眼中满是质疑和厌恶。
傅彦舜心中对乔菱的那一点怜惜被她这个眼神激得彻底消失了,一把提起乔菱的衣领,直接将她推到了医院偏僻的楼道角落。
周围的医护人员都在忙着自己手中
的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不大不小的插曲。就算注意到了,又有谁能分出精力来管这种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呢?
“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吗?”傅彦舜重重地喘着粗气,眼睛充血地看着乔菱。
“哼!你摆出这副姿态是做贼心虚吗?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乔菱根本就不相信傅彦舜,以为他现在这副只是惺惺作态而已。
“呵!”傅彦舜冷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自己难得的同情心有些多余。在乔菱眼里他根本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吧?连草菅人命这种事都做得毫无负担。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不介意让你看看我更坏的一面。”
傅彦舜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眼中毫不掩饰的残忍和嗜血让乔菱忍不住打了个抖。
“你要做什么!你放手!”乔菱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试图抵抗傅彦舜拉扯自己衣服的动作。
可是她这点反抗在傅彦舜眼中几乎等同于不存在。男人一手将乔菱两只手腕紧紧抓住,另一只手胡乱地撕扯着她的领口,低头在她的脖颈上啃咬着。
无助又恶心的乔菱吓得大喊了
起来,希望能有人注意到这里,让傅彦舜停止他野蛮的动作。
就在乔菱快要绝望的时候,不远处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表情严肃的医生走了出来,高声喊道:“盛凉的家属在哪?”
傅彦舜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也许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不能在公众场合对乔菱做这样的事。他冷冷地瞥了乔菱一眼,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转头大步向医生走去。
“你就是盛凉的家属吗?”医生抬头看了傅彦舜一眼,而后匆匆交待道:“病人现在的情况不妙,需要紧急输血。但他的血型十分特殊,我们的血库中并没有储备,只能发动这种血型的人现场献血了。”
傅彦舜的神色也严峻了起来,他知道这对于盛凉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即就掏出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发动自己所有的力量为他寻找血源去了。
随后跟来的乔菱自然也听见了医生的话,心中猛地一紧,上前道:“医生,可以看一看我的血型吗?如果符合的话,我愿意为盛凉输血。”
医生看了乔菱一眼,一旁的傅彦舜也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两人便在护士的带领下
验血去了。
现在病床上的盛凉正处于生死关头,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情再继续之前的纠纷,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有着相同目标的时候,场面一时显得格外的和谐。
“找不到……”乔菱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她已经进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动用了所有的人脉了,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眉目。
傅彦舜心中的焦急并没有比她少。虽然他和盛凉没有什么交情可言,可是就凭盛凉和乔菱以及她妹妹特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