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恋爱?我看你们的事全校都知道。你还知道脸?你要知道脸,还能犯这种错误?”谭父仍然在气头上,没有管谭母的眼色。
谭芸听到这些,彻底崩溃了,她甩身夺门而出,谭母埋怨地看了眼谭父,又追了出去。
谭芸头发没干又吹了半天冷风,再加上内心的抗拒,当晚被谭母带回宾馆后就生了场大病,高烧发到四十多度,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同宿舍的同学来了,葛红来了,校领导也来了,甚至连之前追求她的男生都来探病,唯独鲁飞没出现。
谭芸彻彻底底看不上鲁飞这样没担当的人,病愈回校后再也没见过鲁飞。
偶尔两个人在食堂碰上,谭芸的视线也会直接转开,不想搭理鲁飞。
鲁飞有几次主动走过来都会被义气的葛红拦在半路。
“谭芸不想看见你,你过来是找骂吗?”
鲁飞扭扭嘴,舌头舔过后槽牙,哑着嗓子说道:“我想跟谭芸道个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你做这样的事还想让人原谅你?”葛红叉腰说道。
鲁飞仿佛看到周边鄙夷的目光,他咬咬牙,饭也没吃,转身离去。
又过了一个月,考完期末考试就要开始放寒假,学校后
操场也开始动工,想乘着学生放寒假,把学校重新修整。
为了动工方便,学校把西门打开,西门外面是一条去车站的近道,很多学生不走正门而该走西门坐车去市中心新华书店买教辅。
因为西门经常有校外人员进出,学校为了保证安全,于是竖起栅栏,明令学生不能走西门只能从正门进出,同样,整修校园的工人只能走西门走而不允许走正门。
可这种禁令形同虚设,为了抄近道来往西门的学生越来越多。
安全隐患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只要没有爆发,没人会当它真的存在。
这天谭芸和葛红在市中心买衣服耽误了不少时间,坐车到学校的时候,宿管阿姨马上就要上门禁,情急之下,葛红拉着谭芸从西门进去。
西门回宿舍的小路上路灯线路在重新排线,两个人在黑暗中气喘吁吁地奔跑,阴森的风张牙舞爪地从两人耳边飞啸而过。
谭芸心里浮现出越来越浓烈的不安。
“葛红,我有点怕。”
“没事,我天天从这里走,我熟。”葛红拍着胸脯说道。
突然,一条黑色的人影窜出来,拦住两人去路。
葛红和谭芸吓到抱在一起尖叫。
“别叫,是我。”
黑影抹了把脸,是两个人都认识的人。
“鲁飞,你干什么!吓死人了!”葛红第一个叫出声来。
“谭芸,我想跟你谈谈。”鲁飞没理葛红,站到谭芸面前。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是啊,还有什么好说的?”葛红护着谭芸,往一边扒拉鲁飞:“你走开,我们宿舍要上门禁了。”
“给我十分钟,我说完话,以后再也不来烦你。”鲁飞跟一块硬石头一样,无论葛红怎么抓挠,都不动如山。
葛红气得满脸通红。
谭芸觉得今天要不让鲁飞把话说完,或许真来不及回宿舍了,于是就开口说道:“好吧,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们能到那面说吗?”鲁飞指指西门门口,“门口有灯。”
谭芸也觉得黑灯瞎火的两人说话很奇怪,点点头和鲁飞一起到西门门口,葛红不放心,跟在两人身后,又避讳他们说话,站得远远的,只看两人动静,要是鲁飞欲行不轨,她肯定第一个冲过去甩他两个耳光子。
鲁飞在门口站定,垂着头向谭芸深深地鞠了个躬:“谭芸,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可以,能不能别不理我。”
其实事情过了那么
久,谭芸心中的气早消下去不少,她对鲁飞本就没意思,也谈不上恨他,就是自尊受挫,那口气过不去而已。
“我还理你干什么?不然别人又要误会了,以为我和你谈恋爱呢。”
“嗯,是我一直在追求你,但你没答应我。谭芸,我错了。”鲁飞的态度诚恳得不行,“你能不能听我解释解释。”
“行吧,你解释。不过就算你解释了,也不代表我就会原谅你。”
鲁飞点点头,掰着手指,一字一顿地解释:“谭芸,我老家是农村的,全村就出了我一个大学生,你知道我们那边能考上大学有多不容易吗?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你这种城里的女孩不明白我的自卑和害怕,当我知道你爸爸找校长下处分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我和你恋爱的事,当时我都吓懵了。”
“不是你的事,是葛红的事。”谭芸忍不住插嘴说道。
“对对对,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可在当时,你爸爸气势汹汹的样子,指着我的鼻子让年级主任给我处分,我真的很怕,我怕被退学……”鲁飞露出一个凄凉的表情,“我承认,是我不成熟,我给你造成伤害,我对不起你。你不用原谅我,
你只要别再给我脸色了,可以吗?”
“好了,你解释完了吗?”谭芸抿抿唇,从理智上她当然可以理解鲁飞的行为,可情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