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苗的大伯放弃这件事后,何苗的父母思女心切,还几次跑去卫家找女儿,可每次去卫家都把人拦在门口,不让见。
何苗的父母见不到女儿,报警也没用,因为之前有记录,何苗和卫围是夫妻,公安无法插手家务事。
何苗父母还去过信访,说何苗被家暴,可信访调查一圈回来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就把实际情况回复给何苗父母,然后就结案了。
如此折腾好几年后,何苗父母最后一次去卫家,发现卫家已经搬走了,搬到哪里却再也不知道了。
何苗爸爸因为这些年的奔波身体不堪重负,在回程的路上,突发脑溢血,抢救不及时,人就这样没了。
何苗爸爸走的时候,何苗跟卫围正准备登机,卫围保释期满后,他的一个朋友在南边做生意,让卫围一起去合伙,卫围的父母卖了老房,把所有的钱都给卫围。
卫围怕自己一走,何苗又不老实,就带着何苗一起去南边。
在去之前,卫围把何苗的户口迁到自己老家,又给她把身份证上的名字从“何笛”改回“何苗”。
“何苗多好听,叫什么‘何笛’!”卫围是这样说
的。
在航站楼,卫围又提到这件事,他捏着何苗的脸,恶狠狠地说:“你老实说,改名字是不是为了逃开我?现在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想让你叫什么就是什么!再想逃老子杀了你全家都没事!”
何苗吓得全身都在战栗。
“何笛?是吧,现在我叫你何笛,你敢不敢应声啊?”卫围又狠狠拍了下何苗的后脑勺。
何苗捂着头,连痛都不敢呼。
卫围心满意足地坐在一旁玩游戏,何苗低着头,她的视野里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在她眼前停顿了很久。
何苗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拖着行李箱站在不远处,在看清何苗的脸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就扭头离开了。
卫围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到何苗呆愣愣看的方向,那是一组机组人员去登机口。
“空姐有什么好看的,神经病。”卫围冷笑一声,继续低头玩游戏。
何苗揉捏着衣服下摆,她可以非常明确刚才看她的男人就是宦宸,虽然宦宸对不起何笛,可他现在大概是自己唯一的救星。
何苗上飞机后,趁上厕所的机会拉了个空姐问:“机长是宦
宸吗?”
空姐奇怪地看着何苗,点点头。
何苗觉得真是老天都在帮自己,她连忙把早准备好的小纸条塞给空姐:“麻烦你交给他,我叫何苗,他认识的。”
空姐看何苗的表情更奇怪了,甚至还有些轻蔑:“你这模样,宦宸怎么可能认识?”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但我现在被人绑架了,求求你把纸条给宦宸,让他救救我。”何苗都快哭出来了。
而卫围也觉察到何苗上厕所时间太长了,于是往卫生间方向走来找她。
空姐瞥见卫围凶神恶煞的模样,对何苗的话信了一半,快速从她手上拿过纸条后掀开帘子进入准备间。
卫围恶狠狠地问何苗:“你怎么上个厕所那么长时间?”
“排,排队……”何苗小心翼翼地说道。
卫围拧了何苗一下:“还敢顶嘴!跟我回去!”
何苗只能跟在卫围身后,亦步亦趋地离开,一边走还一边看准备间的空姐,心里期盼那张小纸条宦宸一定要看到。
空姐进驾驶舱送水的时候,顺手把小纸条递给宦宸。
宦宸侧头看了眼这个新来没多久的空姐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抬起左手:“哥
哥我已经结婚了。”
“这不是我给你的,是一个叫何苗的女人,她说她被人绑架了。”空姐红着脸解释道。
“绑架找警察啊,找机长干什么?”大副笑,“又不是劫机。”
宦宸在听到何苗这个名字后,脸色明显不好,又听到大副的话后,伸手从空姐手里拿过小纸条,撕碎后扔进水杯:“我不认识这个人。”
空姐的脸涨成猪肝色。
“也是,以后别什么东西往驾驶舱送,万一是恐怖分子呢。”大副也补了一刀。
空姐眼圈发红,扭身要马上走,又被宦宸叫住:“把那堆垃圾带走!”
空姐一把抓过水杯,气呼呼地把杯子里的水连纸屑倒进马桶里。
何苗还在自己位子上心神不定,她一直往空姐方向张望,甚至在空姐送饮料的时候拉了拉她的裙摆。
空姐却拉长了脸,睬都不睬她。
何苗又急又慌,可一句话都不敢说,坐一旁的卫围察觉到何苗的异样,又扇了一巴掌:“干什么呢?带你出来一趟,你还敢动歪心思?”
何苗埋着头,连哭都不敢哭。
坐在旁边的几名乘客一脸疑惑的看着何苗和卫围。
推着饮料没走
太远的空姐也听到响动,扭头看了眼卫围跟何苗。
空姐通过对讲再次跟宦宸说了这个情况:“机长,我觉得那个叫何苗的女人状态真的不太对,她身边的男人好凶。”
“小赵,这个问题不用跟我说,跟你们乘务长汇报。”宦宸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