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牵连出了很多事,包括多年前小苗总投资的酒吧涉毒的事也一并曝光,在媒体的连番轰炸中,小苗总家的股票一落千丈,而他的老婆也快速抽身,找了一个律师团跟他打离婚官司。
潘香花看到新闻只觉得痛快,深感恶人自有天来收,而因为心情愉快,潘香花竟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
潘香花把这个消息告诉韦一元后,韦一元却劝她还是不要这个孩子了。
潘香花猜测韦一元是担心他身上的毒素积淀对孩子的影响,于是去问了医生。
医生却说,如果孩子不好,根本不会健康长大,产检一切正常的话,宝宝也会很健康。
医生的话给了潘香花很大的鼓励,于是她开始满怀幸福的筹划接下来的生活。
在潘香花的想法中,房子卖后,她和韦一元就能换一个地方重新生活,想到房子卖了那么久还没卖掉,于是她就去跟中介打听。
中介很奇怪地翻出一份合同说道:“姐,你们的房子不是已经卖了吗?对方定金都交了。”
潘香花看到卖房合同上韦一元的签字,很是生气,她有点受不了韦一元做什么都不跟她商量的性格,
于是潘香花快速打电话给韦一元,却没有接通。
潘香花不死心,又连打了好几个,终于电话被人接了,接电话的人说道:“这里是医院,患者还处于昏迷状态。”
潘香花焦急地赶到医院,发现全身是血躺在病床上的韦一元,吓得尖叫。
“他没事,就是切了根手指头自残,已经抢救过来了。”护士跟潘香花说道。
潘香花这才看到韦一元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只能看到三根手指露在外面。
潘香花伸手摸着韦一元的额头,她突然抑制不住哭泣的冲动。
韦一元这次自残,除了他又再次复吸,不会有其他的解释。
想到刚有些起色的生活,潘香花的心又坠落到冰窖中,她第一次对两个人的未来没有任何的指望。
韦一元醒后,看到潘香花,轻声说道:“家里的钱都没了。”
“要送你去戒毒所吗?”
“……”韦一元又闭上眼睛,疲惫地说道:“去吧。”言罢他还自嘲地说道:“我还以为我能戒掉呢。”
潘香花再次把韦一元送去戒毒所后,又开始忙卖房的事情,一番劳累下来,加上心情抑郁,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
没保住。
潘香花在床上躺了一天后就把这件事想开了,她想或许这就是人生吧,该来的终归是会来的,不该来的也终归是不会来的。
因为韦一元在戒毒,潘香花不能离开,也不能闲着,于是她又找了个店面开了家小饭馆,一边做生意一边慢慢等韦一元出来。
潘香花很有经商头脑,又勤快,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这时就有个老板过来跟她谈合作。
这位老板名叫杨易,也是外地人,专门做饭店饮料酒水供应的,潘香花饭馆里的饮料酒水都是从杨易那边拿,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起来。
杨易见潘香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每晚都是在店里搭张钢丝床睡觉,便提议把自己一处空关的小户租给潘香花。
潘香花看了房子,觉得地段价格都合适,就和杨易签了租赁合同。
杨易自己住的大户就在潘香花租住的小户楼上,两人熟了以后,他偶尔会带着女儿去潘香花的饭馆吃完晚饭,三人再一起回家。
杨易离过一次婚,说起原因杨易也很不好意思,原来是因为当年他赚钱后就膨胀了,经常出去花天酒地,找女人,那时他很自信,
相信前妻不会离开他,因为他有钱。
可没想到前妻一纸离婚协议把他打得晕头转向,当时的杨易很抓狂,他冲前妻吼道:“你要想走就给老子净身出户!钱和女儿都不会给你!”
杨易以为这样能吓住前妻,没想到前妻笃定要走,爽快地在那份不平等离婚协议上签字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杨易双眼迷蒙:“我以为她会回头,可根本没有,她走得太干脆了,干脆到我从民政局出来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潘香花觉得杨易不值得同情,但她嘴上没说。
只是杨易的女儿真的很可怜,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身形只有八九岁的模样,佝偻着,目光躲闪,毫无自信与光彩。
潘香花心疼杨易的女儿,时不时地给予她不少照顾,小姑娘营养不好,潘香花担心她在学校也吃不到好吃的,每到中午都会给她准备一份新鲜营养的午餐送去学校给她。
小姑娘也与潘香花越来越亲,到后来,即便杨易工作忙不回家,小姑娘也会跑潘香花饭店去吃饭。
杨易见状也很懂人情世故地把餐费按时结给潘香花。
潘香花也更尽心照顾这个小女孩了。
在
那段时间,杨易的女儿给潘香花带来了很多快乐与幸福,有时候潘香花看着小姑娘认真写功课的模样就会想到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
被温暖的潘香花渐渐忘了韦一元当初给她带来的疼痛,甚至有些想念他。
韦一元再次从戒毒所出来的时候,看见早早等候在那边的潘香花,扔了背上的包,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