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强国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坐着匡葱,其他人都不在。
不知道为什么,杨强国一看见匡葱就一骨碌坐了起来,他打量房间布置,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杨强国张口问匡葱:“我这是在哪里。”
杨强国的嗓音都是哑的,他用力咳嗽一声。
“这里是朱阿丫家,好在瞿姐姐发现得早,没丢人。”匡葱红着眼睛看杨强国,“老公,你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怎么今天差点中计?”
什么中计?杨强国一点印象都没有,倒是他对匡葱的出现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过来?”
“瞿姐姐派人来找我的,车子刚到村口,就说你在朱阿丫家喝醉了。当时瞿姐姐就说不对劲,拉着我赶紧过来,果然看到朱阿丫那个不要脸的脱了衣服往你床上爬,她已经被瞿姐姐拉出去打了,我留在这里等你醒。”匡葱抹抹眼泪,“老公,朱阿丫一直讨厌我,她请你吃饭能有什么好心思,今天幸亏有瞿姐姐了,不然……”
杨强国觉得瞿喜没那么好心,为防夜长梦多,他快速下床:“既然这样,我们赶紧离开,趁夜赶紧回城。”
“孩子还在瞿姐姐那里呢,我这就去抱回来。”
匡葱也怕朱阿丫后面再闹出事情来,连忙往门外走去找瞿喜。
让匡葱没想到的是,她一出门就看到一群人风风火火往这里走来,领头的她认识,正是自己的父母。
这么多年,匡葱没有回过家,她看到父母的时候眼睛一热,险些哭出来。
而匡葱父母也长久没看见女儿,乍看到女儿的模样,也是老泪纵横。
匡母抱住匡葱就嚎哭起来:“你这么多年到底去哪里了呀!你说去读书,读大学,怎么连家都不回呢!”
匡葱咬住下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除了匡葱的家人外,其他人就没那么好心,韩贵娣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问道:“匡葱,你怎么从朱阿丫家里出来?还有谁在里面?”
话音刚落,杨强国也从屋内推门出来。
在一阵沉默后,喧嚣声顿起,围拢过来的村民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都讨论起来。
而匡葱父母也愣了,他们指着杨强国问匡葱:“匡葱,你刚才和瞿喜男人在一个屋子里?”
“我……”匡葱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
韩贵娣又在那边叫道:“朱阿丫,你在哪里?你赶紧出来!”
房间里自然不会有人应声,韩贵娣
不死心,跑进屋里转了一圈,只看到一团热乎的被窝,连朱阿丫的影子都没看到。
韩贵娣不满地走出来,哼哼唧唧地说:“啧,让那个女人逃了,她的鬼心思我可明白了!”
村民都知道韩贵娣和朱阿丫不对付,但现在他们关注的点根本就不是朱阿丫,反而放在匡葱和杨强国身上。
匡葱父母觉得丢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把匡葱带回去,匡葱挣扎着不肯回去:“爸妈,我已经嫁给杨老板了,我要跟他走。”
这番话说得村民纷纷侧目,这个小村庄里,民风淳朴,大家对这种事还是很忌讳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瞿喜和杨强国是夫妻,所以匡葱的身份在很多人看来就不是那么美好。
而匡葱父母老实一辈子,怎么可能纵容女儿随随心所欲,于是不由分说就要把匡葱带回家。
杨强国拦在匡葱的父母面前,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们二老不会信,不过我和匡葱很快就会结婚的,你们不能把匡葱带走。”
杨强国这一番话说得其渣无比,但凡对子女负责一点的父母都不会认同,匡葱母亲拉着匡葱对杨强国说:“就算你愿意娶,我家匡葱
还不嫁呢。我们家好好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嫁给你个二婚的。如果再过几年,你见着一个更年轻貌美的,是不是我家匡葱就是第二个瞿喜?”
杨强国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匡葱被她父母带走。
。
杨强国在村里没找到瞿喜,他连夜赶回去后,果然看见瞿喜坐在家中逗弄孩子。
“瞿喜,赶紧跟我去办离婚手续。”杨强国站到瞿喜的面前。
瞿喜对着孩子咧开的笑容慢慢收起,直到消失不见:“杨老板,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去离婚。”杨强国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要钱吗?条件照旧,你带着材料跟我去办手续。”
“杨老板啊,我已经反悔了,我不想离婚了,我想要这个孩子。”
“你发什么疯?孩子是匡葱的!”
“那又怎么样,这个真相你们敢说出去吗?”瞿喜冷笑道,孩子的出生证明、户口簿上写的可都是我的名字,杨老板,你倒说说,你怎么证明孩子是匡葱的?”
“事实就是事实,事实是不容改变的。”杨强国拍了桌子。
“是啊,可惜这个事实你不敢说。”瞿喜耸耸肩,“现在我不要钱,我就要孩
子。”
“孩子不可能给你!”
“杨老板,你可以自己算算,这件事你可不吃亏,只要你答应孩子给我,我帮你把匡葱带出来。”
“我要你跟我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如果杨老板还这样谈,就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