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齐大宇年轻时候挺混球的,不过现下我心里只有她一个,可是安阳是真的跟我有婚约的,她要嫁我,我不能悔……”
“你不能悔就用我?让我去跟胡三小姐抢男人?”
“权宜之计,为了她眼下我不能跟胡家关系搞僵,但是安阳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心高气傲得很,这事只要有你掺和,她必然是主动悔婚,这样还能维系我和胡家关系,我也还能看到她。”
“二太太不是已经从胡家离开了吗?她怎么还会回来?”
“万一她回来呢?现在是胡家报警找她,她娘家早没了,走投无路或许还是会回胡家。”
“齐厂长,我觉得你想得未免太好了,如果是因为我在你们之间横插一杠,胡小姐退婚,胡家又怎么会原谅你?”
“这是你不懂,胡家当家毕竟是安阳父兄,有些错在女人面前是顶天的错,在男人面前就不值一提,再说,我是让你在里面搅合一下,并不是说要闹出多大动静,安阳的性格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你就不怕将来胡家发现真相,跟你过不去?”
“回头我将她接过来,胡家一样会跟我反目,只是现在不
行。”齐大宇拍拍姚育平肩膀,“好了,你也别问东问西了,你帮我做了这件事,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你怎么不亏待我?”
“你要什么?”
“我现在还没想好,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回去以后无论我要什么你别反悔。”
“你看我像会反悔的样子吗?”齐大宇一拍胸脯。
姚育平折身回到车厢,齐大宇跟在她身后,见姚育平坐在胡安阳对面,刚想坐回自己的位置,只见姚育平给他甩了个眼色,便心领神会地到一边站着了。
“大宇哥,你赶紧坐过来啊。”
“嗯,快到站了,我站会儿。”齐大宇说话的时候,还给了姚育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胡安阳再傻都看懂了,她侧目,上下对着姚育平打量一番,又说:“姚育平,你老公不是那个银匠吗?”
“胡小姐为什么这么问。”姚育平依然是一副憨憨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女。
“你有老公怎么还和大宇哥眉来眼去的?”胡小姐是个爽快人。
“可我老公死了呀。”姚育平故意这么说,正常的回答应该是否认,可她非但没否认,还挑衅。
这一句
话成功挑起胡安阳的火气,她一下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火车也晃晃悠悠地到站了,车厢里的人纷纷从架子上拿下行李,有序地排队下车。
齐大宇也走过来拿行李,见两人还剑拔弩张的模样,见好就收地说:“赶紧下车吧,还要坐车,咱们得在天黑前回去。”
“大宇哥,你向着她!”胡安阳不平地说。
“我向着谁呀?矿厂在山里,你不怕遇到狼啊。”齐大宇欺胡安阳不懂,故意吓唬她。
胡安阳果然信了,她再次瞪了姚育平一眼,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冲,磕到前面的人连声招呼都没打,身后跟着骂声一片。
齐大宇和姚育平追出去的时候,看到胡安阳抱着包站在出站口,齐大宇微微松了口气。
“这样你就紧张?不是她还要去追求自由的生活吗?”姚育平打趣道。
“她要是自己走当然和我没关系,可要是在路上丢了,我可怎么跟胡家交代。”
姚育平翻翻眼皮,径直走到胡安阳身边,抓着她的胳膊肘:“走吧,坐车去。”
“你别拉我,你反了,你居然敢碰我!”胡安阳本来就一肚子气,见到姚育平更是恼火。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就不能碰你了?我跟你说,我们劳动人民早就翻身做主人了,就你,切!”
“你!”胡安阳气得只有瞪眼的份。
“别闹了,车快来了。”齐大宇在两人身后招呼。
“大宇哥。”胡安阳气恼得跺脚。
“都这时候了,撒娇给谁看,齐厂长,我手腕扭到了,东西帮我拿着。”姚育平自然而然地把手里的拎包塞给齐大宇。
齐大宇惊愕地看了她一眼,却被姚育平一个眼神给怼回去,只能认命地把姚育平的花包背在肩膀上,大步往车站而去,姚育平喜滋滋地踱步跟着。
胡安阳则是看得目瞪口呆,眼见两人越走越远,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在陌生地方很是害怕,便快步追赶上齐大宇和姚育平。
此时的胡安阳已经没了当时在火车上的气焰,她跟得慢,挤上公交车的时候已经没了座位,但姚育平早就坐在椅子上,齐大宇站在姚育平身旁,双手撑出一个半圆,防止车厢里其他人挤到姚育平。
胡安阳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她走到齐大宇身边说:“大宇哥,刚才我扭了下脚。”
“没事吧?”
“没什么,就是
脚还挺疼的。”胡安阳说着,眼睛就飘到姚育平的身上。
齐大宇看看姚育平,又看看胡安阳,颇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于是咳嗽了一声,跟姚育平说:“安阳脚扭了。”
“那又怎么样,我手还扭了。”
齐大宇从没想过姚育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