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慈笑出声:“我理解?我怎么可能理解?韩城,你和陈城又有什么区别,什么都没想好就想着拯救世界,真到需要你们拯救的时候,你们明明跑得比兔子还快。”
巩慈的话无疑是在戳韩城的痛点,被一个他希望救赎的人嘲笑,比讥笑他的背叛更让韩城觉得愤怒。
“巩慈,如果你心里真的这么想,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真的不需要我吗?你自己真的可以过好吗?”
“我真要谢谢你,你把我对婚姻最后一点信心都打碎了。”
韩城脸色变了,沉下面孔,吐出两个字:“有病!”说罢,韩城就把手上的菜兜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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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慈疲惫地拎着菜兜回家,意外发现陈城已经在厨房忙活。
“你这菜买得有些晚啊。”陈城出来接过菜兜,抬头看看时钟,“都这个点了,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下碗面,晚上吃大餐。”
“你怎么回来了?”家里的生活气让巩慈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公司的事情忙完了,我就请了半天假,下午我去接孩子,你多休息休息,平时也累了。”
陈城的两句话说到巩慈的心中,在巩慈看
来,之前看陈城的时候,心中始终是横着一道杆子,所以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别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开始,那道杆子仿佛消散了,巩慈发现自己居然又可以从心底接纳陈城,甚至连陈城之前犯的错,似乎都可以不再计较。
巩慈不想承认这是韩城的功劳,因为韩城把她对爱情的最后一丝希冀给打破,就好像把一个收藏家最爱的那个花瓶打破后,收藏家才会开始重新审视她以前的藏品一般。
“我们有段时间没回爸妈家吃饭了,带孩子回去看看吧。”巩慈提议道。
“这是应该的,那我们早点去接孩子,天黑后从你爸妈家出来不太方便……”
“不是去我爸妈那里,是去你爸妈那里。”巩慈抚摸着肚子,“我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孩子的奶奶连一眼都没见着,多不好。”
“小慈,你能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陈城险些跳起来,他的脸上流露出太多的兴奋,“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公婆会不会高兴巩慈不知道,可是对巩慈来说,她把体面做到位,公婆要是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就是他们的事了。
陈城对于巩慈的先行放下姿态自然是高兴的,他打电话给母亲,提起傍晚带孩子去吃饭的事,怕父母没有多做准备,还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会带菜过去,实在不行,咱们就点外卖,你们别太忙。”
“是忙的事吗?是烦。你们把我家当什么了?想来吃就来吃,不来吃就不来吃,不想想我这边安排起来多麻烦。”
“如果你安排掉事我就和小慈下次来。”陈城小声地说。
“没事,没事,你们来吧。”陈城的母亲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陈城当然不会把母亲真实的态度告诉巩慈,他只说父母同意了,在家等着他们。
巩慈比陈城还了解婆婆,她拍拍手进房间挑选衣服。
巩慈在穿衣镜前比较衣服的时候,陈城探了个脑袋问她:“小慈,菜兜是不是摔过?”
“嗯,怎么了?”
“没什么,里面鸡蛋都碎了。”
“着急要吗?着急要我再去买点。”
“不用,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下次注意就好。”陈城离开之前还说了句,“穿那件宽松的吧,修身那件太紧了,箍得宝宝难受。”
巩慈摸摸凸起的肚子,她对肚子里有个新的小生
命还没特别的真实感,不过听到陈城的话还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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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城开车带着一家子跨越半个城市去陈城父母家,陈城父母自从和巩慈闹掰后,就直接卖了套房子,去郊区买了套别墅住下,干脆与陈城和巩慈不来不往,??眼不见心不烦。
陈城扶巩慈下车的时候还在千叮咛万嘱咐,希望巩慈千万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要和公婆发生太过过激的冲突。
“我和她之间还能有什么矛盾。”巩慈冷笑一声说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陈城听到巩慈这么说,心安不少。
来迎门的是公公,公公喜欢孙子,开门就先抱着两人的儿子进屋,陈城扶着巩慈的腰跟在后面,正好看到陈城的母亲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
陈城先开口:“妈。”
轮到巩慈开口的时候,巩慈虽然也跟着说了句:“妈。”只是这个“妈”不走心得很,连婆婆都听得出是敷衍,婆婆停下来,转过身,面向巩慈。
“妈,这汤多烫啊,我帮你提过去吧。”陈城伸手想从母亲手上接过汤碗。
却见说时迟那时快,陈城还没接到汤碗,婆婆已经松手,
汤碗掉在地上,碎裂成渣,但最麻烦的是滚烫的汤汁都溅落在巩慈的腿上和脚上。
巩慈痛得呜咽一声。
“妈,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啊!”虽然心焦,可是陈城并没有责怪母亲的意思。
“不注意?这你就说错了,陈城,我这是故意的。”婆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