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勤被极度的恐惧所包拢,气若游丝地点了点头。
孙到志放开孟雪勤,回客厅去看电视,孟雪勤颤抖着在卫生间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回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孟雪勤的肚子本来就隐隐作痛,被孙到志这么一闹,她肚子里的疼痛感越来越强,到了最后,孟雪勤几乎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于是 坐在床上喘气。
孙到志在客厅过了好久,见孟雪勤还没出来,就去房间看她,就见孟雪勤抱着肚子,脸色苍白地靠在床沿上,看见孙到志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孙到志赶紧把孟雪勤送去医院,急救医生看到孟雪勤一头一脸的水,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洗澡时候摔了一跤。”孙到志随口说道。
医生连忙把孟雪勤送进急救室,经过一番检查,总算把情况稳定下来。
孟雪勤也在昏睡一个晚上后,慢慢地醒过来,睁眼就看到孙到志的黑脸。
“醒啦?一晚上折腾了我几千块钱,你可真行。”孙到志阴阳怪气地说。
孟雪勤说不出话,她把头扭到一旁,不看孙到志。
“醒了就起来吧,跟我回去,在这边住一天花一天的钱。”孙
到志站起来,“咱家钱不多,经不起这么折腾。”
孟雪勤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同意跟孙到志在一起,孙到志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自己,他选择自己是因为命格,总要找人搭伙过日子,可自己不一样啊,她明明又很多选择,为什么偏偏就要和这么一个男人扯在一起啊。
孟雪勤心里难受,就在微信里和以前的一个工友聊天,但她没说孙到志打她,就说怀孕后过得不开心,孙到志对她不好。
工友跟孟雪勤说,她们厂的做时间长的让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孙到志的情况,孙到志当初一个人进城,因为踏实肯干,很快就找了个本地的老婆,结婚用的都是丈人丈母娘的房子,生的孩子还跟孙到志的姓,按理说他该感恩戴德,可是他压根没有好好过日子,打老婆,打丈人丈母娘,开始老婆一家好面子不敢说,不过后来事情闹开后,派出所都去过好几次,查下来的确打人了,还给孙到志开了劝诫书,接下来孙到志逢人就说他已经改过了,不再打老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孙到志老婆一家不怎么出来说话,他老婆更是把工作都辞了。
孙到志的解释是老婆要回家带孩子,社区觉得蹊跷,还专门派人去孙到志家家访一次,但依然什么问题都没有看出来。
再后来,孙到志家起火,孙到志老婆一家连带着孩子都烧死了,当时风言风语四起,有人说孙到志老婆一家就是不堪孙到志的虐待主动寻死,孙到志甚至跟那人打了一架。
工友说完这些,又说道:“他现在怎么对你不好?他有没有打你啊?如果打你,你一定要报警啊!家暴是不能饶恕 ,知道吗?”
孟雪勤不敢多说什么,匆匆道谢后就收起手机。
隔天,这件事在孟雪勤那边一直过不去,于是孟雪勤又给那个工友发消息:“你知不知道那个说孙到志虐待老婆的人是谁啊?”
“我不知道啊,这事你可以问问小敏啊,你还记得她吗?就是嫁了个包工头的那个,还记不起来?就是张罗你和孙到志弟弟相亲的那个。”
孟雪勤早想起小敏这个人,不过她不是很想跟小敏聊天,事实上,在孙达志之后,孟雪勤就和小敏断了联系。
可是孟雪勤不想联系的人,偏偏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孟雪勤出院后,张工头带着老婆就是小
敏来探病了。
张工头现在承包了好几个工程,赚了不少钱,小敏身上也是穿金戴银的。
孟雪勤看到孙到志和张工头熟络的模样,心里奇怪地打鼓,如果孙到志和张工头关系那么好,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见两个人在一起碰过面。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孙到志似乎并不避讳和张工头在一起,这和他之前所说的“怕害人”的说法很是矛盾。
孙到志和张工头在客厅喝酒聊天,小敏就过来跟孟雪勤打招呼:“没想到啊,最后你还是跟孙到志在一起了?当时你还说看不上他呢,你看,怎么样,我之前就说,别fg立太早。”
孟雪勤咬住下唇:“我和他在一起是有原因的。”
“孩子都有了,还说什么傻话?”小敏拍拍孟雪勤的肚子。
孟雪勤怕得抖了下肩膀。
小敏反倒笑起来:“你怕什么?我又没用力,我也生过两个孩子了,该用多大力气我会不知道吗?反倒是你,怎么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对了,听说你前几天住院了?孩子有问题?”
“没什么。”孟雪勤把掉落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躲避目光不敢看小敏。
“别害怕,真的别害
怕,女人嘛,生孩子终归是不容易的,他们臭男人懂什么啊?是不是孙到志欺负你啊?你说,我给你做主。”
“你怎么知道?”
小敏凤眸弯曲:“果然是被欺负了,孙到志嘛,脾气不太好,做他老婆本来就不容易,我一开始介绍他弟弟给你就是因为觉得你压不住孙到志,怕你吃亏。”
“为什么你说,做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