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到城里还算托对人,朋友帮他问了一圈,街道妇联都问过了,查下来的结果是孙到志什么问题都没有,他也没打过前面那个老婆,至于那个造谣的人,从单位离开以后,找了份锅炉房的工作,前几年一场意外,死掉了。
至于说他为什么要造谣,只是听说两个人在单位里有点矛盾,究竟是什么矛盾,因为年代久远,早就没人知道了。
“这样说起来,就是你什么都没问到啊。”孟母失望地说道。
“也不是什么都没问到,至少知道小孙是被冤枉的。”孟父还向着孙到志说话,“还有,法院不是也没让他们离婚嘛,所以还是让他们好好过日子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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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父孟母让孟雪勤跟孙到志回去的态度非常坚决,而孙到志也得体地专门开车过来接孟雪勤,只有孟雪勤哭哭啼啼地不愿意回去。
“有什么不愿意回去的,律师也说了,法院没同意离婚,你赶紧回去。”孟父推女儿。
“不行,不行!我要离婚!我一定要离婚!”孟雪勤抓住家里的门把手不愿意离开。
“你闹什么!”孟父掰开孟雪勤的手指头,“现在这是你任性的
时候吗?你是女人,回家照顾男人孩子是你的正经事,你要别人说我生的女儿不像话吗?”
“可是他家暴,他打我,他要杀了我呀,爸爸!”孟雪勤委屈地大喊。
“你别乱说了,我都问过了,孙到志根本就没有家暴,都是他的对头的造谣!”
“你怎么能说是造谣?你问过没啊?人家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造谣啊!”孟雪勤不信。
“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还不信我的话了是不是。”孟父拧了女儿一下,然后扯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拖开。
“雪勤,你爸真去问过了,的确是没有的事,你回去好好过,过几天妈就去看你。”孟母还是心疼女儿,在一旁劝着,“哎,你力气小点,这是咱家的闺女!”
孟雪勤现在哪里还能听进什么,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好不容易逃出来,如今又要再进到那个地狱中,孟雪勤又怎么甘愿。
可是孟父孟母不相信她,而孙到志又有着一个丈夫的身份,这让孟雪勤完全没有理由不跟他回去。
孙到志走过来,魁梧的身材遮盖住孟雪勤头顶的亮光,他的手像铁钳一样发烫,一把揪住孟雪勤,
强硬得带着孟雪勤离开。
这一下把孟母吓一跳,她拉拉孟父。
“女儿的事,咱们别瞎掺和,我们又能做得了什么?”孟父看着孙到志的车开走,背手回进屋里,留孟母担忧地看着。
孟雪勤上到车里后就看见小敏也坐在后座上。
小敏抱着孩子嘻嘻一笑:“孟雪勤,好久不见啊,你这个月子养得挺好,你儿子可就惨了,找不到妈妈哭得嗓子都哑了。”
孟雪勤看着小敏手里安静睡着的孩子,又瘦又干,满脸发黄,看得让人心疼。
“这孩子长大会恨你吧,哪有亲妈孩子生下来两天就弃他而去的。”小敏拍拍孩子的屁股,“你说,将来我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你敢!”孟雪勤神色惊惶,声音也大了些,还好没把孩子吵醒。
坐在驾驶座的孙到志“哼”了一声:“你也配做妈妈?”
“我想离婚,只要你同意离婚,孩子我带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要离婚。”孟雪勤害怕地说。
“看你说的,孟雪勤,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婚啊?孙到志的脾气的确不太好,不过也没亏待你啊,你怎么总想着离婚呢?”
“我,就是害
怕,孙到志,我胆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敢跟你一起住了。”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事实上,我一点都没想离婚,孟雪勤,你跟我回家。”孙到志毫不留情地断了孟雪勤的念想。
孟雪勤被孙到志抓回去后,又被他关了起来,孙到志不允许孟雪勤出门,平时家里的采购都是小敏去的,孟雪勤就负责在家带孩子。
孟雪勤被关得精神濒临崩溃,她问小敏:“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关我?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懂,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小敏就当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孟母的确来看过一次孟雪勤,但没呆多长时间,孟母对孟雪勤的精神状况很是担心,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孟雪勤求着母亲带她离开,因为孙到志虐待她、打她、关她,她真的受不了了,她要脱离,如果再不能脱离,她恐怕要死在这边。
孟母根本没把孟雪勤的话当真,她还以为孟雪勤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满嘴的话都和实际情况不一样,或者就和孙到志说的一样,孟雪勤已经出现了幻觉。
孟母哭
着从孟雪勤的房间出来,跟孙到志说:“小孙,雪勤这样的情况,还是带她去医院看看吧,你也不希望她永远这样吧。”
“我会的。”孙到志回答完,礼貌地送孟母离开,可回来的脸依然是冷淡的,他慢腾腾地推开孟雪勤的房门。
孟雪勤听到铰链交错细微的金属碰撞音,再看到从外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