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争吵以后,尚洪洁的精神就有点不正常,经常会说些胡话,开始宣老师以为是尚洪洁在跟她发脾气,闹别扭,故意装疯卖傻跟她对着干,不过随着尚洪洁做的事情越来越离谱,宣老师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带尚洪洁去医院看了,医生也看不出什么,就给开了点药给尚洪洁吃。
尚洪洁吃了药后,原来疯疯癫癫的模样逐渐稳定下来,不过情绪时好时坏,让宣老师头疼不已。
宣老师操心尚洪洁的事情的时候,自然就没空去管尚洪筑,等尚洪洁身体有一点点好转,宣老师找了个空去找儿子了。
宣老师没找到尚洪筑,反而许可找上门了,许可跟宣老师说:“你能不能让你儿子离我远一点,我和他彻底分手了,他还对我纠缠不清干什么?”
“洪筑现在在哪里?”宣老师来不及计较许可的话,她抓住许可的胳膊,就像要一个答案。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许可带宣老师来到戏团,指着在后台打扫卫生的瘦弱男人说道:“他工作也没了,被我从家里赶出去,死活不肯走不说,还来单位做零工,丢人
死了,你赶紧把他带走。”
宣老师心痛不已,她走到尚洪筑的面前:“洪筑,只要你同意回家,你说什么妈都答应你。”
“我要和许可结婚。”尚洪筑面无表情地看着宣老师,也看着站在宣老师身后的许可。
宣老师转头看看许可,又说道:“只要许可同意,妈也没意见,你妹妹情况不好,你能不能听话?”
“我早就要和他分手的,我凭什么同意。”许可在后面冷嘲热讽说道。
“许可不和我结婚,我不会回去的。”尚洪筑掉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宣老师陷入两难,她左思右想,只能再去问许可:“许可,你和洪筑真的不可能了吗?你们都住在一起过了……”从宣老师的嘴里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堪极了。
“我们住在一起又怎么样,我就受不了他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什么事情都腻着我,烦死了。”
“我那不是爱你吗?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说,我就想离你近点。”不知什么时候,尚洪筑又走到两人面前。
“我见谁关你什么事啊,愿意给我送花送戒指的人多
了去了,我为什么要吊在你一颗树上啊。”许可把话说的很死,尚洪筑气红了眼睛。
“不要吵了,洪筑,就算妈求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她不要你,妈要你啊,你跟妈回去,妈给你找个好女孩,不好吗?”
尚洪筑欲言又止,他眼睛始终盯在许可身上,可是许可刚才的话已经把他的后路给堵得死死的,他要是现在再求着许可,就真是把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让许可踩了,尚洪筑做不到,特别是母亲还站在旁边。
于是尚洪筑捏拳说道:“行,我走,我走总行了吧。”说罢,尚洪筑拉住宣老师的手说道:“妈,我跟你回去,我和许可彻底完了。”
宣老师喜出望外,连忙带着儿子出门,两人与许可擦肩而过的时候,尚洪筑还特意挺了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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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老师在尚洪筑回家后,就开始到处帮他张罗相亲,但尚洪筑总是恹恹的,每次都不太积极,摆明不想谈恋爱的样子。
而这并不是唯一让宣老师头疼的事,宣老师更头疼的是尚洪洁对尚洪筑莫名的敌意,尚洪洁每次看到尚洪筑都会有情绪,甚至她会
对着尚洪筑大吼大叫,而尚洪筑显然也不会让尚洪洁,两个人经常就对吠起来,吵了半天,谁都不知道到底在吵什么。
有人跟宣老师说:“你的儿子和女儿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怎么会成这样?”
宣老师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当然不相信封建迷信这一套,她始终认为,只要给尚洪筑找一个女朋友,让尚洪筑从失恋中走出来,尚洪筑就能好,然后尚洪洁也会更好。
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似乎是一场遥遥无期的战役,宣老师给尚洪筑介绍了无数对象,却没有一个入他的眼,宣老师感受到无尽的溃败。
而这个时候, 又听说许可新交了男朋友,是富二代,这件事给尚洪筑的打击更大,尚洪筑连门都不愿意出了,更别说相亲。
宣老师心痛不已,她再次去找了许可,却根本连许可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赶了出来。
眼看一对儿女在家里互相折磨,宣老师急得头发直掉,这时候,宣老师原来给尚洪筑准备好的婚房可以拿房了,宣老师带着尚洪筑去拿房的时候,走在鸟语花香的小区,觉得人生未
免太过讽刺,婚房已经好了,却没有新娘。
房子是精装修,拎包入住,尚老师给房子吹了一个月的甲醛后就让尚洪筑自己一个人搬进去了,宣老师的意思很简单,如果继续让尚洪筑和尚洪洁在一起,恐怕是两个人一起疯,让尚洪筑单独住开,至少家里能安静一点。
除此之外,宣老师还托学生的关系在房子附近给尚洪筑找了份培训老师的工作,每天学校提供午饭和晚饭,尚洪筑甚至都不用在家开火。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生活也逐渐平静下来,有一天,宣老师去尚洪筑家给他打扫卫生,在家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