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亭长疑惑了一下便说:
“啊?我不知道啊,我来试试。”
他说完,想要将右臂举起却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做不到!
“这……诶?怎么会这样?”
他纳闷不已,说着就又举起了左臂,发现左臂能举起来,又试了试右臂,还是不行。
余家众人也都吓了一跳,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之前居然都没发现。
照夕湖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走到了余亭长身后,余亭长端坐着,她站立着。
伸出纤细雪白的手,找准了穴位,照夕湖说了一声得罪了,就开始用力揉按。
片刻后,她手都有点红了,气息微喘,额头上有点薄汗,感觉到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停了下来。
“您再试试。”
余亭长依言向上举起右臂,发现能比刚才举高了一大截!
“这套手法您找个人来学一下,后面每天给您揉按,半月应该就可以完全举起来了。”
“哦,好好好,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原因当然是运动太少,肌肉粘连了呀。
“每晚睡眠姿势都是右侧位吧,固化的姿势以后都多变通一下就好了。”
“神了,你这丫头……”
“哎爹爹爹,轮到我了,轮到我了,我要来试试,爹爹快让我试试。”
余洪泰连声的打断了余亭长的话,撒娇卖萌的往上凑,一直看热闹的曹公子曹茂也觉得新奇不已,他立马走了过来,搂住了余洪泰的肩膀。
“你是小孩子,排后面去,嘿嘿,这位……夕姑娘,先给我看看啊,我是他姐夫。”
“姐夫,你不厚道,跟小孩子也争。”
曹茂看到余洪泰委屈吧啦的小脸,在他脑袋上就撸了一把:
“姐夫待会给你礼物,听话,后面等着去。”
看到余洪泰似乎是被礼物动摇了,余安宁在旁边笑的一脸“贤妻良母”,嗔怒的说着:
“洪泰,又欺负你姐夫。”
照夕湖再看曹茂那一脸“还是夫人向着我”的表情,甚至还大方的表示:
“你弟弟嘛,我当姐夫的宠着点儿也是应该的。”
呵呵,这完全就是被余家姐弟死死拿捏了呀。
“曹公子请。”
照夕湖说完就给他开始诊脉,她诊的专注认真,曹茂看着葱白一样的手指压着他的脉搏,时间稍长他就觉得心跳似乎都快了些。
再抬眼去看照夕湖,虽有些瘦弱寡淡,但这皮子真白嫩啊,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摸起来手感一定超级舒服。
曹茂微微吞下了口水,再去看照夕湖的五官,大大的杏眼低垂,睫毛如鸦羽一般又密又长,鼻尖小巧挺翘,嘴唇红润,脖颈修长,这小身板,带着一种脆弱的美感……
正当曹茂有点口干的时候,照夕湖收回了手,余安宁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此时又气又羞,可再看照夕湖面色冷沉,她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要是夫君身体有疾,让他服药的话,肯定颇费一番工夫,比把个脉看个诊可是艰难多了。
她看向照夕湖,像是等待着一场审判,曹茂却只觉得手腕上柔软的触感突然消失了,心里一阵阵失落呢。
抬头就看到照夕湖在沉思。
难道他身体不好?曹茂一想到这个可能,登时满脑袋的旖旎都没有了。
其实照夕湖一直在想怎么让他配合,并没有注意到他神色不对劲。
“咳咳,曹公子是不是有时候耳朵里会突然有响声?还经常眼花看不清东西?”
“对,你怎么知道?”
“会掉头发,晚上睡不着,脸上还会长硬硬的疙瘩但过一阵又会好。”
“额、是。”
照夕湖说的一脸严肃,并且句句中的,曹茂顿时有些烦躁冒汗:难道他病了?还很严重?
“我教安宁一套手法,睡前按摩几个穴位,每天保证戌时末睡觉,如此一月即可。”
“当真?”
“嗯,阿宁要好好学哦。”
照夕湖看着余安宁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余安宁发现照夕湖竟然是全心为她打算,甚至连曹茂的龌龊心思都没发现,她忽然觉得有些庆幸又有些羞愧。
照夕湖接下来给余夫人开了药方,又教了余亭长家的仆人揉开粘连肌肉的手法,还教了余安宁一套按摩助眠的方法,这一通忙下来已经天色渐晚。
余夫人很是高兴,看着有了鲜活气息和生活希望的女儿,想到女儿刚回来求助那时,身体的虚弱,她今天是真心觉得高兴,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感谢眼前这位姑娘。
“夕姑娘,谢谢你了。”
“余大人余夫人客气了,这些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你真心希望安宁好,这些我都看得到。”
余夫人听到照夕湖在曹茂面前就叫叔父婶母,到了外面就叫余大人余夫人,可见她心里非常有数,这分寸感把握的不可谓不精妙,这心里对照夕湖就多了两分真心实意的喜欢。
关键是对余安宁的帮助和配合,带着多少真心,她还没老没眼花,自然都看得明白。
照夕湖不再多解释,同为女人,她给余安宁看病是本分,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