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家能卖何夕一次,就能卖她第二次,咱只要找人捎个信儿给何家葛三梅就行了,这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如果何家缠上来,就算不能让葛大根厌弃了何夕,也能让他们过得焦头烂额。”
“当家的这个主意好啊,咱们什么都不用做,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可是爹,那我怎么办?”
张屠夫看着张云清,神色很是严肃认真,看的张家人都没人敢说话,都老老实实听着:
“你听着,不管何家和葛家怎么闹,你都不能沾上,至少明面上不能和葛大根再有牵扯,你明白吗?这次,就算葛家来求娶你,也要让葛大根先低头,而不是你主动倒贴,你明白吗?”
张屠夫两个你明白吗,让张云清冷静了许多,张夫人也趁机规劝:
“乖宝啊,你不知道这男人,开始的时候都是情比金坚的,哪个年轻男女一开始成亲没有一段恩爱时光呢,可这些人啊,能相伴走到最后的几乎没有,败给的都是时间都是身后的家人和牵扯。
你就听你爹的吧,只有好的开局,再有爹娘兄嫂的一路扶持,你才能真正过得幸福,为了以后,别再犟了,好吗?这次不管成与不成,你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咱们就此放下,好吗?”
张云清一头扑进张夫人的怀里,痛哭出声,她表面上连连答应,心里却升起了无限的希望来。
只要没了何夕,只要何夕不在了,她有把握,一定能笼络住大根哥的心,大根哥这么不耐烦何夕都能坚持,不正是说明他有责任感吗?
只要大根哥发现了她的好,爱上她将她捧在手心上,那该会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啊。
这一个美好的憧憬,支撑着张云清,让她欣然的答应了下来,会好好配合张家的行动,不会添乱的。
……
照夕湖他们来到了乡里,霍无殇先是问她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她连忙摇头表示没有。
她不是陪他来的吗?怎么问她要买什么呢?
霍无殇没有说话,直接带她和孩子到了布庄,娇娘看到照夕湖很是热情,对根生更是喜欢的不行。
“这、是你的孩子?”
“不不,是他儿子。”
照夕湖说着这样的话,神色却如常,对孩子的喜爱也是都写在脸上呢。
娇娘是个人精,只瞄了霍无殇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只是这次看向照夕湖的眼神就复杂了许多,对根生的热络也淡了两分。
根生却不认生,挥舞着小手,在照夕湖的怀里,一撅一撅的乱蹿乱蹦跶,衣衫滑落,露出细棉布的里衣。
娇娘定睛一看,这不是她这里的布嘛。
原来这姑娘当时买的细棉布是做给这个孩子的,那个时候,这位夕姑娘可是穷困的很,不像现在,乡里知道她医术好的人可不老少呢。
如此她再看照夕湖的时候,就不由得内心轻叹,多了一抹怜惜。
“最近没看到你呢?”
“嗯,以后大概都不会去药堂了。”
“是怎么了呢?啊,我就随便问问,不方便讲就算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这段时间先专注一下家里,后面可能要出去做游医,这样也能多看些病症,增进一下医术。”
刚一听照夕湖前面的话,娇娘很是有些不认同,压低着嘴角却又有些担心交浅言深的样子,可后面一听她是要去增长见识,她又立马露出笑容来。
显然是真心为照夕湖感到高兴的。
“娇娘你的身子,我再给你检查一下吧,正好来了,我免费给你检查,就当是谢你一直关照我。”
“说的什么客气话,是我谢你照顾我生意呢。”
照夕湖呵呵一笑,很是真诚的说道:
“我身无长物,窃以你为友,只是尽我一点心意罢了,我若远行,不知归期,就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你了。”
娇娘听罢,内心有些感动,又看到伙计围着的霍无殇正在看一匹月白色的料子,她便看向照夕湖,大方的一笑:
“好,既然是朋友,那咱们彼此关怀一下,谁都不要拒绝。”
看来这娇娘,是一点点都不愿占别人便宜的人呢,照夕湖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两人去后面,她便给娇娘复查了一遍,略微调整了一下药方,然后又教了几个保养隐私部位的方法给她。
听得娇娘惊诧不已。
“这些都是正经的养生流派的方子和锻炼方法,你要是害羞就偷偷练习,不要告诉旁人。”
照夕湖看她眼神飘忽不定的,生怕她以为这是什么有损阴德的“瘦马房术”,连忙给她解释了一下。
果然娇娘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的照夕湖一阵好笑:
“还有啊,外面那位,从战场上下来,带回来这个孩子,到家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根生是无辜的。”
“额、你看出来啦。”
娇娘虽然有些羞愧,但还是很大方的说话表态,她看向照夕湖的眼神中就多了很多欣赏,那是对同性的姑娘豁达直爽又能干的喜爱之情,照夕湖也感受到了娇娘情绪的一丝丝转变,她把根生往娇娘面前送了送:
“呐,你要不要抱抱试试?小包子一样的,超级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