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吐槽自己到家,照夕湖把自己所有存银都还给了魏姿容。
“不用这么急,我现在又不用。”
“别别别,你先拿着,身无分文更能够让我清醒!”
照夕湖哀嚎一声,顿时有了充足的赚钱动力,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如此也好,何家休想从她这里拿到半分了。
那边已经踏上路途的谢落珩,还在遥望着玉瓶村的方向。
“阿珩,那小夕夕,可真喜欢你啊,哈哈哈,你这……可真招姑娘喜欢。”
布留行想到那什么王小花的,总是给阿珩送吃送喝,听到阿珩要走整个人都哭了,还有这小夕夕,五百两啊,他虽然做的是无本买卖,可一出手这么大一笔银子还是舍不得的吧。
“闭嘴,夕夕对我是不同的。”
“切,能有什么不同?不就是抱一抱的不同嘛。”
说的跟他没抱过姑娘似的,虽然说,是没抱过吧,可也不至于不懂嘛,还不同!布留行笑的一脸贼兮兮的问道:
“你为了她连自己的事都不顾了也要先给她查身世,她呢一听说你要去京都认亲借银子都要给你五百两,哈哈,这可真是……不过她给你你就拿着啊,接下来,那可怜的小夕夕,估计要吃土了吧?”
谢落珩却看向布留行,一脸正色的说:
“她把我当亲人,就像你一样,如果我不收,她会更担心。”
布留行被他突然的“表白”说的一脸不自在:
“喂,好好说话你干嘛呢,突然说这些,顶着这样一张脸,小爷真是,懒得理你了。”
布留行边说,边故作不在乎的躺下来,翘着二郎腿,把草帽盖在了脸上。
谢落珩:终于清净了,呱噪,他都没法专心的想夕夕了。
眯着眼看着落日的余晖,温柔的像是夕夕的微笑。
“阿布,过段时间,你找她看个诊,把五百两还回去。”
“嗯,知道啦。”
布留行想,如果小夕夕可以治好你,别说五百两,五千五万两也使得。
照夕湖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都在疯狂工作,她给每一个病人复诊的时候都表示要接诊,他们也都给她介绍了几个,但是澜玉乡大多数人都还是愿意去华家草药堂找华老大夫,除了个别实在不方便的女性妇人,她其实也没接到什么大单。
这半个月里最糟心的事不是银子赚的少,主要是何保福来了两遭,照夕湖每次都给他的酒里下料,让他一杯就倒一杯就睡。
可明显最近两天何保福来的勤快了许多,照夕湖猜测估计是葛三梅无时无刻不想要甩脱何保福这个麻烦,所以总是把他支到她这里来打秋风。
而且连二妹三妹都会一起来。
“她又不给你们饭吃了?”
“阿姐,我们吃过了,我们不饿。”
盼弟和招弟连连摆手,否认的很是坚决。
“咕噜噜。”
饿扁了的肚子戏剧性的叫了起来,盼弟脸色一红,照夕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一手扯了一个妹妹,偷偷去给她们俩找了吃的,填饱了肚子。
“阿姐,娘最近都在查你的事,想知道你和姐夫能有多少银子,而且我偷听到她说,想要你的房子。”
“招弟,你放心,娘那边阿姐会应对,你们两个离她远点,照顾好自己最重要,知道吗?”
两个妹妹看着她,又缓缓低下头去,照夕湖摸摸她们的头,真心的感谢了她们,两人这才抬起头,开心的笑了起来。
“阿姐。”
依恋的唤了一声阿姐,两人都乖巧的窝进照夕湖怀里,照夕湖叮嘱她们机灵一些,饿了就偷偷来找她。
三人说了一会儿悄悄话,盼弟招弟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沿河村。
翌日。
照夕湖刚从北山上下来就遇见了何家四口人堵在她家门口。今天家里没人,看来几人是没能进去院子里啊,早知道,今天她就在北山不下来好了,让他们跑空才好。
她看了一眼不停给她使眼色的招弟,再看盼弟脸上的担忧和着急,照夕湖就猜到了,今日葛三梅她们过来,八成是奔着她房子来的。
“爹娘进来坐吧,我刚下山,不知道你们今天过来。”
“你还能天天进山采药?我看你这死丫头是想躲老子吧?”
何保福骂咧咧的上前来,就要推搡照夕湖,照夕湖把大门打开,自己一闪身就进了院子,何保福一推没推着人,一个大步就“冲”进了院子。
真是好大一步,差点趔趄的就摔倒了。
何保福顿时火冒三丈,之前葛三梅说这丫头不安好心,表面上看是给他好酒招待,可说不定给他喝了啥,要不怎么每次都呼呼大睡呢。
现在看来,这死丫头翅膀硬了,真是敢“整”他啊,他气的不行,摘下腰间的鞭子就要揍何夕。
照夕湖一只手抵挡不了他的力气,只能用双手死死抓着鞭子。
“爹是没吃好还是没喝好,来了就要揍我,总该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吧?”
“你还有脸说好吃好喝招待我,你怎么招待我的,啊?你说,你是不是给我酒里下药了。”
照夕湖立马非常严肃大声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