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照夕湖皱眉问道,吓得小白一整个藏到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瓜:
“你你你,是你脱了我的衣裳?”
“不是啊。”
小白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照夕湖笑眯眯的说:
“是纸鸢脱的。”
小白看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整个脸都红透了,照夕湖哈哈大笑:
“逗你的,是许难平给你脱的。”
“你你你!”
小白你了半天就看到照夕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行了,你要是好了就自己起来,找八旗吃饭去哈。”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照夕湖就转身离开了,正好纸鸢进来,看着小白的囧样噗嗤也笑了:
“你乖乖去吃饭,不要闹姑娘知道不,她昨晚上照顾你一晚上都没睡哩。”
空荡荡的房间只留下小白一个人,他愣神了片刻,脑海里涌现出一个温柔的手掌一直摸他额头测量体温,还给他擦汗降温的情景。
原来,那是夕姑娘在照顾他?
夕姑娘,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吧?
小白一脸沮丧,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霍大魔头收拾了,很惨很惨的那种。
照夕湖睡了一觉顿觉神清气爽,尤其是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嘴旁边紧紧挨着根生的小拳头,照夕湖温馨一笑,没忍住凑近了在他小手背上轻轻亲了一口。
也不知道霍无殇那家伙现在到哪里了,他想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他是不是安全的。
叹了一口气,照夕湖拿出日记,将心情和问候一一记录下来。
“姑娘,你醒了吗?”
门外传来纸鸢有些焦急的声音,照夕湖收了日记,问:
“嗯,怎么了?”
“周大人那边有一个案子,想要找您了解一下情况。”
吱呀一声把门打开,照夕湖随口又问:
“怎么这幅表情?”
“是,是安江县陈家医馆状告华家草药堂。”
“什么案情?”
照夕湖下意识就想什么案情能和自己扯上关系,纸鸢却突然就跪下了:
“姑娘,我有事情要告诉您。”
“起来说话。”
这动不动就跪地上低个头,照夕湖也看不到表情,这样讲话怎么都觉得别扭。孙纸鸢想了下终是站了起来,将事情的始末都说给照夕湖听。
“夕夕……”
门口传来魏姿容的声音,照夕湖一抬头就看到了她款款而来的身影。
两人对视,魏姿容嘿嘿一笑:
“那个,你都知道了啊。”
“嗯,是,刚知道。”
“我其实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你要成婚嘛,这样的小事我就忘记与你说了。”
照夕湖外头看着她:
“真的是忘记?”
魏姿容一下子就泄气了:“不是,我就是故意的,谁让华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我只不过顺势而为,又不是主动设计害他,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
魏姿容瞄了照夕湖一眼,当然这也不是全部的实话,如果没有陈盛这一出,保不齐她就自己出手了。
照夕湖无奈的泄了口气,魏姿容小声问。
“那你想怎么做嘛?”
“去见周大人,实话实说。”
说着,照夕湖就去把卖药方的契书拿了出来,魏姿容和孙纸鸢看她要走,抬脚就要跟上,照夕湖回头,她俩立马站住了。
“你们留在家里看着根生就行。”
这意思就是她要自己去解决,后面就不要魏姿容和孙纸鸢沾手了。
“姑娘,我、是我对不起华老大夫,我去作证,去给他道歉。”
“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太深我不好评说,但你们可以私下解决的事就不要让周大人知道了。”
照夕湖说完扬声叫了许难平跟随,然后拿着契书就走了,孙纸鸢看着她的背影眼眶陡然就红了,姑娘这是在保护她呀。
来到衙门的照夕湖,远远就见到衙门口围满了人,大家都有些群情激奋,照夕湖认得蛮多的,因为这群人多数都是澜玉乡的。
乡民的另一边只有公子,看起来状态不是特别好,长脸上满是不甘愤懑还有些沮丧。
差役扬声喊让让,夕姑娘到了。
众人让开一条通道,照夕湖往里走,还能听到乡民七嘴八舌的让她给华老大夫作证。
“华老大夫偷盗药方,我们不信。”
“夕姑娘你可一定要帮帮华老大夫啊。”
照夕湖没有做声,一直往前走,就看到了更娇弱更憔悴的华夫人搀扶着华老夫人,华家女眷基本都在。
华老夫人看到照夕湖脚步挪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照夕湖却没看她,径直走过了,看着照夕湖笔挺的背影,华老夫人肠子都悔青了,不禁落下泪来。
薛兰看着照夕湖光彩照人的模样,搀扶老夫人的手下意识就收紧了一些。
华老夫人这才注意到薛兰的不甘的神情。这个孽障,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了她进门!要不是华家出了这样一个大官司不适宜再有动荡,她非休了这个毒妇不可。
啪的一声响,华老夫人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