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夕湖还以为霍无殇肯定是第一时间就回家来的,他绕路来京都,必然是来接自己,说实话,这么就不见他,除了在日记里廖以寄相思,她什么都做不了。
都说以前那个时代,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现在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她把自己写的日记都装订好,已经是厚厚的一大本了,她笑了,心底觉得这样也是一种别致的浪漫,是在现代社会远远无法体会到的。
照夕湖走出房间,就想要去迎接一下霍无殇,没想到只见到了惊蛰从院门进来。
“夕姑娘。”
照夕湖点点头,嘴角上扬的问:
“将军呢?在后面吗?”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往外走,惊蛰连忙拦她。
“夕姑娘!”
“嗯?怎么了?”
“将军……没回来。”
照夕湖纳闷,不对啊,连田其都知道将军回来了,这消息百分百是准确的啊。
“怎么回事?”
惊蛰明显就迟疑了,这一出搞得照夕湖心一沉,那个不好的念头嗖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她骇了一跳:
“他……出事了?你快说啊,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他在哪儿!”
照夕湖一急,直接上手去抓惊蛰的胳膊,惊蛰没想到一惯冷静的夕姑娘会吓成这样,他一时太过于意外,整个人就楞了。
照夕湖看他傻掉了,心中顿时一痛,那种钻心的疼瞬间就弥漫她的全身,她一阵心悸,脸色顿时就不好了,照夕湖捂着胸口,喊田其的声音都带着恐惧。
“夕姑娘,您怎么了?”
“霍无殇呢?我、我要见他。”
“将军!惊蛰,将军呢?”
“夕姑娘莫急,将军只是去见一个人。”
照夕湖眼中的惊恐还来不及褪去,她脸色青紫,用力的揪着胸口的衣裳,整个人似乎摇摇欲坠了,她深深呼吸了两口气,身体很痛,但她的注意力都在霍无殇身上。
“带路。”
惊蛰不敢再多拦,夕姑娘这情况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他们一下车照夕湖就往里冲,连牌匾上的霍府都没看见。
“姑娘。”
照夕湖对身后田其等人的叫声充耳不闻,她直接无理的闯了进去。
结果刚一进大厅,就听到里面传来霍无殇的声音,照夕湖的心陡然落地,脚步瞬间就定住了。
“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谁也管不着!”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气冲冲的传了出来,带着一股威严,光是从声音里就能听出她的霸道。
“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能娶照家姑娘,她是元斐的妻妹,你这是乱伦!霍无殇,你任性也要有个底线。”
这……这是说的自己?
照夕湖此时脚步似乎黏住了一样难以移动,她有种直觉,这个女人和霍无殇关系不菲,她很想移动离开,可身体剧痛过后的酸软让她一时间成了软脚虾。
“不要给我扣这种帽子,我只认她这个人,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忍着。”
“你!好,好你个霍无殇,你能耐了,行,你不是要查司州被困霍家军覆灭的事情吗?既然如此,就让她去,他们不管现在潜藏的多好,只要看到和元斐媳妇一模一样的脸,就足够让他们漏出马脚了。”
“哼,打她的主意,你休想!”
女子显然对霍无殇的油盐不进已经怒了:
“她作为霍家媳妇,为霍家牺牲不是应该的吗?”
“我娶她她才是霍家媳妇,我不娶她就只是照家女。你不是不同意嘛,现在居然好意思算计她。”
霍无殇讽刺的笑了,听着他的冷笑和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他把人气成了什么样儿。
“霍无殇你讲点道理行吗?我同不同意能改变你的主意吗?为了司州为了边境,她必须要有奉献和牺牲的觉悟!”
霍无殇直接冷哼一声,显然是耐心已经完全告罄了:
“她最高的觉悟就是送我去边境,而不是自己去送命。我是军人,她只是百姓。”
说完,霍无殇直接开门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脸色还尚未恢复的照夕湖。
“你怎么来了?不舒服?”
被拥进一个宽厚的怀抱,照夕湖的心安宁了很多,她淡淡一笑,摇摇头表示自己身体无碍。
“来接你回家。”
霍无殇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然后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惊蛰将谭樾叫来给照夕湖看诊。
“我自己就是大夫呢。”
“你乖一点,好好待着,你们大夫不是都不看诊自己的吗?”
照夕湖呵呵一笑,也不跟他辩解,她经常给自己看诊,医者不自医其实不是这个意思的,但感受到他浓浓的关心,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只想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回到车上,照夕湖想要下来,霍无殇却抱着没有松手。
“别动,让我抱会儿。”
以往照夕湖不一定会惯着他,但今天,她就纵容他了。
乖乖依偎在他怀里,听着马车之悠悠的前行着,良久,她淡淡道: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