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殇眉头一皱,直接掀起被子,抓着她的脚踝就把她的脚握在了大掌中。
照夕湖蹬了蹬,霍无殇冷冷警告她:
“别动。”
照夕湖没听出他的恶意,她也就真的没再挣扎,霍无殇看了她一眼,起身拿了药箱,给她小心的取出花瓶碎渣,然后细心的上药包扎。
照夕湖只觉得一丝丝的凉意和针扎一样的刺痛从脚底和伤口上传来,但她没敢吱声触怒那个男人,只是下意识绷紧了身子。
霍无殇不禁想起了他们在初初在一个房间里睡,她打地铺,那次她是腿上扎了木床的毛刺。
她的足很小很白嫩,抓在手里特别的性感,霍无殇有些心猿意马,照夕湖敏锐的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她紧张的缩了缩脚丫。
她在心里琢磨,这个男人好像……是个变态,但只要找对路子,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
“那个,你是不是也把我当成夕姑娘了?”
也把她当成夕姑娘?霍无殇满心疑窦,他看着照夕湖“真诚发问”的样子,他似乎知道夕夕哪里不一样了。
夕夕……忘记了他,甚至忘记了她自己!
难道夕夕患了离魂症?
他自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夕夕,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夕夕中毒之后,眼睛瞎了,也忘了所有他们曾经的过往。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在看她,但是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情绪没有激动,她连忙再接再厉的解释:
“我不是夕姑娘,你认错人了。”
怕他不信,她更真诚了:
“真的,我只是莲蓬村里一个普通的瞎子,我没有出过村子,也从来没听过你的声音,咱们、根本就不认识。”
瞎子?夕夕,你平时都是这样自称的?
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又被挑起里,刚想质问,就听到她说:
“霍无殇?”
她在喊他的名字,只是三个字,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他的心就一瞬间火气全无。
照夕湖纳闷了,这怎么不说话呢?她试探不出什么,真的着急,落珩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记得落珩是这样说的吧,自己不会喊错了吧?
“霍……”
“再喊一遍。”
嗯?照夕湖疑惑,就听到他又重复了一次:
“再叫我一遍。”
“霍无殇。”
“霍无殇、霍无殇。”
他不再说话,她就连着叫了三遍。
霍无殇听到她的嘴巴里喊出他的名字,他就心潮澎湃,他忍不住倾身靠近,离她特别特别近,他哑着嗓子问:
“夕夕,你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照夕湖连忙往后躲,却被霍无殇一把拉回来怀里。
“需要我帮你回忆吗?你以前最喜欢我拉你的脚踝,你以前,还喜欢我这样……”
霍无殇说着就要去碰触她的私密位置,照夕湖却只感觉一股尖锐的刺痛袭向她的心脏,她下意识就捂住了心口,糟了,她好像又要发作了。
怎么在这个时候毒发,这三年来,她时常毒发,已经习惯了,可此时不行,落珩还在等她。
照夕湖想要抗,却根本扛不住毒发的来势汹汹,她忍不住闷哼出声,霍无殇只看到她脸色突然就白了,面目扭曲,整个身子似乎承受了不能承受之痛,他的夕夕,已经缩成一团,痛的满是哀嚎。
那一声声痛呼直击他的心底,让他一瞬间就慌了。
照夕湖太痛了,她感觉自己这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碾压,身子的每一个零部件,都在被生生捏爆。如果身体可以碎掉,那她一定是碎成了渣渣。
“夕夕……快,叫大夫!把谢落珩给带来。”
屋外那个将她错认的少年又回来了,还带回来另一个人,正是田其,两人刚到院子里就听到霍无殇的喊声,他们对视一眼就看到了霍无殇已经将门打开。
“啊~”
这个痛到极致的喊声,是照夕湖的声音。
他们从来没听过将军这个动静喊人,从没见过霍无殇方寸大乱的模样。
两人迅速调转方向去找二公主等大夫。
照夕湖脑袋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她一把抓住霍无殇:
“我只是毒发了,我可以抗过去的,我不痛,我自己可以抗,不要、不要叫落珩。”
照夕湖颤抖着双手就去摸腰间的木雕,落珩说过,这是定情信物。
霍无殇顺着她的动作就看到了腰间那个木雕,那是他们成亲,谢落珩给照夕湖的贺礼。
木雕上面,有一些斑驳的齿痕,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是紫光檀,会硌掉她的牙的,他的身体比他的反应更快,他直接将手塞给她嘴里让她咬。
疼痛袭来,照夕湖已经没有第二次蓄力拿木雕的机会了,她只能本能的咬了下去。
刺鼻的血腥味袭来,照夕湖却根本来不及多想,她身子都已经完全僵硬了,二公主就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赶忙上前就要对照夕湖施针,让她放开霍无殇的手。
霍无殇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强硬的吩咐道:
“给她解毒!”
无法,二公主只好去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