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依旧不慌不忙的听着小曲,糊弄着户部官员,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没办法,我这人心善啊~府上有很多流民,供他们穿衣吃喝,不行吗?”
“再者,你这样收税,回头肯定有你们的好处不是们?”
户部官员听到这话,当即顾不得愤怒,慌忙的看向一旁乔装的锦衣卫,眼神不停的解释起来。
锦衣卫也不理睬,缓声出口道:
“那陈老爷,就不怕秦王殿下,不怕锦衣卫?”
陈三闻声抬头看向这个陌生的声音,嗤笑了一声。
“噗,你算什么东西?新来的吧?你家大人都没说什么,你敢开口?”
“我不过一小人物而已,秦王怎么可能注意到我?”
“再者,锦衣卫你们还真当他无孔不入啊?”
“只要你们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户部官员听到这些话,也不挣扎了,默默给这厮心里上起来香。
好走,恕不远送!
锦衣卫闻言,直接转身就走,不再多言。
那个户部官员,也不敢多接触,跟在屁股后头就走了。
陈三回头看了一眼离去的几人,也不理睬,冷哼一声,继续享受起来。
户部官员和乔装的锦衣卫也没继续收税,出了府邸,锦衣卫就朝不远处的角落做了一个手势,就开始静静的等待。
不一会,从角落方向走过来一大批锦衣卫。
“千户!”
“怎么回事?”
“这个陈三,把上百亩良田改成了下等田,还说府上的很多人口是流民!更是少报了诸多田地等。”
“哼,这么快就有鸡送上门了!锦衣卫听令!给我围住了,莫要放过一人!剩下的人,随我进府!”
一声令下,很快就包围住了府邸,千户则带着锦衣卫一脚踹开了府门,一队人马前去收缴证据,其余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后院,直奔陈三。
陈三看到这些来人,还没出口询问,就被锦衣卫拿下。
“你们,你们为什么抓我?!”
千户冷声道:“陈三,你挑衅新政,拒不缴税!你府上的账目,和我锦衣卫调查不属,本千户按秦王口谕,将尔拿下,斩首示众!抄家!”
说罢,千户将写有陈三府上的人口、土地等账目摔在了陈三脸上。
“看看吧,别说锦衣卫冤枉你!”
陈三听到锦衣卫三个字,瞬间慌了声,怀揣着一丝侥幸,颤颤巍巍的拿起账目翻看起来。
里面,多少土地,怎么来的,何时来的···事无巨细的写的明明白白。
看到这些的陈三,直接跌倒在地。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瞬间醒悟,连忙爬到领头千户脚下,求饶起来。
“大人,大人!是小的,一时迷了心,愿意全部缴纳税!不不,我愿意多缴俩千两银子,就当给大人的茶水钱!还望大人饶我一命!”
陈三死扒着千户的衣衫不放手,言语间涕泗横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呵,迟了!来人,压下去!”
千户看着脚下的玩意,皱了皱眉头,一副嫌弃的样子,抬脚就踹了出去。
陈三被拉下去时候,嘴里还不断的求饶,胯下甚至有液体流出,端的难闻。
“其余人,抄家!给这些家眷留下三天的吃食,其余的全部带走!”
接着,又看向一旁的户部官员,
“王爷有令,这里面原本该缴纳的税,你一会让人拉走就是。”
“多谢大人!”
···
还正是应天府热闹,人来人往之际。
城楼上,陈三的头颅赫然悬挂,面容凝固着不甘与惊愕,血痕斑驳,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锦衣卫们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神情冷峻,他们正忙碌地张贴告示,那告示随风轻摆,上面用朱红大字详细列数了陈三不尊新政、篡改良田等等罪状。
四周的百姓们或惊惧或好奇地驻足,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动。
很快,这道消息传到了应天府各个官员豪绅的府上,有不少人甚至派人前去陈三府上打听消息。
在得知,锦衣卫事先已经全部查明府上的钱财田地人口,是带着账目前来收税。
反复确定了这一消息后,各官员豪绅,再也不敢有所小动作,纷纷在收税之际老实的缴纳起来。
其中不乏有几个头铁的,怀揣着侥幸,瞒报了不少的田地,最后被锦衣卫斩杀、抄家一条龙服务。
之后,收税则是更为畅通无阻,很快应天府一地的新政下初次收税就完成了。
而新政结果,也在之后的早朝上报给了朱元璋。
奉天殿内;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户部尚书张兴的身上,只见张兴面带喜色,步伐稳健地走出列队,行至御阶之下,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而充满自信:
“陛下,微臣有喜讯禀报。此次新政推行,应天府百姓积极缴税,只有零散几户有交不起税银,应天府初次收税成效显著,税银总额竟比去年同期多出三分之一有余,实乃国之大幸,万民之福也!”
言毕,赵大人轻轻展开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