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要继续解石吗?”
见交易完成,拍卖会的主持人立刻出声询问。
“当然。”张庆现在是志得意满,非常之威风。
诚然这块十八号原石,花了他两个亿的天价,只要能开出大块的帝王绿玻璃种,就绝对能大赚特赚。
有这样的机会,他怎能不趁机秀一波?
在他的授意下,龚老走上台,仔细地观察之后,给出接下来解石的方案。
拍卖会主持人也很给力,马上按照龚老的方案开始解石。
第二刀是切在第一面的垂直面,这也是解石常用的方法。
如此一来,就能大致估算出这块原石蕴含的翡翠分量。
张庆与龚老的想法是好的,结果现实却很残酷。
这一刀下去,偌大的切面上竟然只有一小节是帝王绿玻璃种,其余的全是稀烂的石种!
“这他玛的,什么鬼?”
“卧槽,不会吧,这也能切垮?”
“靠!简直太诡异了,看不懂赌石啊!”
拍卖会场内响起一阵唏嘘声。
第一刀明明是形势一片大好,然而第二刀下去,却是垮到谷底。
这简直就是命运弄人啊!
张庆和龚老见此情形,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俩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刚刚也解过一块类似的原石。
所不同的是,第一块全程都是他们自己解的,这一块他们是从第二刀开始接手。
“不可能!不可能连续两块原石都是这样的。”
“继续解,我就不信这块料子就那么点高货!”
张庆疯了似的大吼,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没办法,他原本想要借助这块标王料子,坐稳总经理的位置。
然而现在切垮了,一下子损失掉公司里两个亿。
别说总经理,一个部门经理的位置,他恐怕都捞不到。
龚老很想劝张庆,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更何况这块料子表现得那么差,根本就不会有买家。
与其低价抛售,还不如再拼一把!
龚老很快就确定接下来的方案,继续进行解石。
在解石机的轰鸣声中,十八号原石不断地被切割,最终只剩下一块两厘米厚的玉板。
而且这块玉板也不大,仅仅比两张a4纸大一丢丢。
纵然全都是帝王绿玻璃种,价值也不会超过两千万!
当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张庆整个人颓然地瘫坐在地上,眼神一片呆滞。
两个亿的‘标王料子’,竟然只开出一千万左右的翡翠,这一波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
龚老浑身冒出冷汗,呆在台上不知所措。
身为张庆的顾问,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且经过此次事件,他的名声肯定会大受打击,以后有没有人相信他的眼光都是个问题。
“太惨了!这就是所谓的一刀富,一刀穷,一道穿麻布啊!”
“还好我没有跟进,否则亏到姥姥家的就是我了!”
拍卖会场的其他人,见到如此惨状,都不由得一阵唏嘘。
特别是魏宝坤,他可是跟张庆竞争到最后的。
如果当时头脑发热,一意孤行地跟张庆竞争下去,现在哭都找不到地儿哭。
忽然张庆双眼圆睁,猛地站起身,指着林峰怒吼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对吗?”
接连两次的套路都那么相似,还均是和林峰做交易,他怎能不怀疑是林峰在暗中做手脚?
“是我强迫你买的,还是我逼着你把钱给我了?”
林峰戏谑地看着张庆:“在场之人都可以作证,是你自己上赶着要买十八号原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这是你提前就安排好的,你们是同伙。”
张庆指着周围人群,愤怒地咆哮。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心想要从林峰手上把钱要回来。
只是在场这些人,无不是江州翡翠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譬如魏宝坤之流,又岂能任由他如此污蔑?
“张庆,我念在你亏了一大笔钱,现在头脑不清醒,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再敢胡乱污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没错,我们会合伙骗你那点钱?真是一条疯狗!”
周围的各路珠宝商,原本对他还有一点同情,此刻却都一脸的冷漠,甚至觉得他就是活该。
没点眼力,就敢在赌石这个行当中胡乱出手。
你不掉进坑里,谁掉进去?
“张公子,你把我带进这个拍卖会,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最清楚。至于你这次亏惨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休想赖在我头上。”
林峰也一脸冷漠地看着张庆。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你要么把钱还给我,要么就把命留在这里。”
张庆死死盯着林峰,竟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折叠刀。
“铮!”
折叠刀弹出来,发出清脆的嗡鸣声。
那锋利的刀刃上,闪烁着道道精光,把周围人都吓得连连后退。
他们虽然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