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姝不也养了一个小白脸?”
男子陷入沉默,不知是无奈还是颇感屈辱。
胸口像是被人掐了一把,裴月姝瞪了霍弛一眼,拿开他的手。
可霍弛不依不饶,将她压向自己压得更为紧密。
“太后,请自重。”易峥冷脸道。
季宜灵也慌了,昔日对他有求必应的人,没曾想再见竟对她如此冷漠。
“我知道你怨我,可当初我也有苦衷。”
“易某知道,太后是季氏嫡女,易某不过是外院一名低微的死士,是我异想天开了。”
季宜灵心口疼得厉害,他这口气分明就是怨上她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爹娘一心要把她嫁给未来的皇帝,季氏嫡女,看着多么的风光,还不是如一具傀儡,任由父母随意操控。
“那晚你去了哪里?”
她不想嫁给一个陌生人,那也是她唯一一次忤逆父母。
为了他,她也愿意去做那不孝之人。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和你私奔,做出了不知多少努力,结果却没等来你,我等到天亮,被人发现抓回季家,依照家法,我咬着牙硬是承受了十二鞭,若不是父亲想把我送进宫当皇后,剩下的八鞭足以将我活活打死。”
易峥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霍弛听得津津有味,垂头在她耳边道,轻语,“真是好巧,又是一对想私奔的。”
裴月姝面色潮红,只有咬着他的手臂方才抑制喉间溢出的声音。
这个混蛋!
“嘘,易将军武功高强,千万别发出声响。”
裴月姝瞪了他一眼,尝到了一丝腥甜,可霍弛像是感觉不到痛苦,只柔情地轻揉她的脸。
那边将话说开也忘情地亲在了一起。
那夜季宜灵没有等到易峥是因为他早就被季家主抓了起来,甚至还让明夏亲口告诉他,季宜灵是未来皇后,绝不会因为一个死士葬送前程。
若不是他命大,早就在乱葬岗喂狗了。
等他治好伤回去找她,却刚好与皇后进宫的仪仗擦肩而过。
易峥彻底心死,远走他乡,没成想竟是这样。
“我不知明夏和你说了那样的话,一定是我爹逼她的。”季宜灵靠在他怀里,语气十分气愤。
易峥只是抱着她不说话,皇帝驾崩,她没有孩子,后宫是明懿太后做主,她这些年一定过得很不好。
他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大小姐,跟我走吧。”
“不!”
“那个贱人还没死在我手里,我是就是死也不甘心。”
易峥知道她说的是谁,眉头紧皱。
“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久了还没自己的孩子,伏桐,你帮帮我,只要杀了那个女人,我们就远走天涯,再也不管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霍弛脸上闪过一丝杀气,换了个姿势抱她。
裴月姝喘得厉害,对于方才他们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霍弛受不了她的喘声,低头又去吻她,而那边也因为易峥的沉默,季宜灵愤然离开了他的怀抱。
易峥不敢叫她的名字,季宜灵对于他而言是为数不多的光。
死士没有名字,甚至根本算不上是个人。
唯有大小姐真心待他,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
“我答应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季宜灵露出笑容,两个有情人久别重逢,又说清了误会,自是干柴烈火。
霍弛冷冷地收回目光,趁他们忘我之际,御马悄无声息地绕开了此地。
“他们的关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只是猜测。”
“呵。”这么大的事她都不告诉自己。
“别生气,去你那里。”裴月姝轻拍他的脸。
霍弛冷漠的别开,“还是算了,我怕明日太后不好回去。”
“那就回去吧。”
霍弛缠在她腰间的手陡然收紧。
裴月姝失笑,主动仰头去吻他。
“别闹了,天快亮了回去吧。”
明明是个美好的夜晚结果却被旁的人打断,不怪霍弛脸色臭。
他将裴月姝悄无声息地送回去,陪着她睡了一会,在天亮之前离开。
裴月姝起得比往常晚一些,第一件事便是遣人去明慈太后那看看她。
银翘回来道,“明慈太后卧病没起,不让我进去看去。”
裴月姝了然一笑,殷常和许英才那两个老狐狸自以为找了个将才想来分一杯羹,谁知竟是将季宜灵的老情人找了回来。
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真是有趣啊。
至于昨夜季宜灵和易峥说的话,裴月姝不用想都知道。
她叫来周时章,让他这些时日务必好好保护长极。
周时章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可是有人要作乱?”
裴月姝点头。
“那你怎么办?”
裴月姝看向他,实在是周时章的反应太大了些。
“贺兰辞是文官,他保护不了你,太后也让我守在你身边吧。”
看着周时章认真的眼睛,裴月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