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清自从在宫宴上丢了脸,这几日都不敢出门,就怕被人认出来指指点点,再加上她囊中羞涩,贵女之间的茶会也不带她玩了。
最叫孟晚清郁闷的是,太子也不来看她。她在府里憋屈的都快发霉了。偏还每日都听到府里下人在议论孟晚棠医馆开的有多红火,一整日都不在府里,抓不着孟晚棠的人影,可见她有多忙。
孟晚棠听不得下人说孟晚棠好,呵斥他们都闭嘴,嘴里念叨着。“就算那个丑八怪医术再好又怎么样?医的了轩王的腿,却始终医不了脸上的黑疤,以及孟云川那个傻子。”
她也就这么说,方才觉得她强得过孟晚棠,心里才觉平衡。
不过她这也只是自我安慰,府里的下人都更加钦佩孟晚棠。提起孟晚清直摇头。
安平侯自从那日在小芸床榻上看到一床的血染红被褥,小芸后来也流掉了孩子。他就不举了。
从那以后便一直没有再进过云娘的房中,云娘病好后就一直独守空房。侯爷对她的宠爱没了后,她在府里的风光不在。
手中握着的掌家权也是李氏让她的,侯府入不敷出,她管着侯府账本也没利可图。府里的下人还都被孟晚棠换过,如今只听命于李氏母女。
就连这些下人的卖身契都不在她手中,对于她看不过眼的下人,她连发卖的权利都没有。
可以说云娘手中的管家权并没有多大用处。
老夫人也一直在称病,帮不到云娘一点。云娘心里越发憋闷。
孟晚棠一心忙活着医馆的事,府里李氏的日子也舒心,孟云川一直在自己院子里安静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孟晚棠在府里也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不知云娘母女俩的愁闷。
皇宫温仪消停了些时日,听闻孟晚棠开的医馆红红火火,就属她在京城风头最盛。
她这人是很记仇的,不甘心孟晚棠的日子这么好过,势必要报复回去。
温仪派人私下里收买了几个妇人,叫她们接二连三去孟晚棠医馆闹事,就趁着上午看诊的人最多时候来闹。
“哎呦,我肚子疼,疼死个人,我是吃了你们医馆开的药方子,肚子疼的毛病才越来越重,你们医馆要害人命。”妇人进医馆就挤进人堆里,往地上这么一躺,捂着肚子要死要活。
看诊的病患将妇人团团围住,议论纷纷。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会极大的影响医馆名声。
医馆的伙计忙着去请孟晚棠过来坐镇。
医馆里的女大夫也不闲着,第一时间来到妇人身前关切的询问。“这位夫人,你可还记得是哪位大夫给你诊的病,开的药方子可还留着?按理说我们医馆女大夫的医术都是极好的,就算不能将你的病治愈,开的药方子也不至于越服用病情越严重。”
“你们这医馆就是想谋财害命,专骗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女大夫的医术压根不行,就胡乱给人治病,开的药方子也不对症,我这病情被你们这么一耽误,越发严重,病的快要死掉了。”妇人在地上肚子疼的直打滚。
来看诊的妇人们见到她疼的这副德行,心里都对医馆大夫的医术产生了怀疑。这个时候混进来温仪收买的妇人就站出来带节奏。“姐妹们也看到了,这医馆开的这么大,坐堂的大夫却都是些医术不行的混子,这女子为大夫终究是不中用。姐妹们都得为自己的健康着想,可不能相信这里,弄不好越治越严重。”
原本就打退堂鼓的妇人们,再一听这话,就更加不想在医馆看病了。“还以为在京城终于能有一间专给女子看病的医馆。没想到也就是名声打的响,这里的大夫没有真才实学。我可不能冒风险叫这里的大夫给治病,要是治死喽,哭都找不着调。”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全京城最好的女大夫都在我们医馆,你要是在我们医馆都治不好的病,不管去哪里治都治不好。”医女听不下去出言反驳妇人的话。
“你这无非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谁会傻到说自家医馆的坏话,眼见为实,这妇人在你们医馆治病越治越严重,这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再怎么解释也无用。”妇人反驳着。医女不知道如何辩驳,被气哭。
就在场上乱哄哄,局面不可控制时,孟晚棠出现了,身后跟着数名医女。之前被气哭的医女看到孟晚棠,赶紧跑到她身后站着,心也踏实下来。
孟晚棠已经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她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妇人,心中有数。“我这个医馆在京城也不是开一天半天,已经开了二十几天,每日慕名来看诊的女子数不胜数,不说全都满意,如今日这般上门来找茬的还是头一遭。你们也都长了脑袋,怎么能随便听旁人两句话,就说我们医馆谋财害命,医术不精?这是诽谤,要真如此,我这医馆用不上三天就早都关门大吉了。”
孟晚棠目光坚定,往那一站就仿佛是定海神针一般,气场十足,说出的话也无半点心虚。叫人听后不由自主的信服,之前众人也是被有心之人带了节奏,这下恢复了理智,才觉这其中有问题。
“其实我本来就想说,善仁堂这里的女大夫医术不比外面那些有名的老大夫差的,甚至对于女子一些难以启齿的疾病,比那些老大夫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