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药农给的价按照批发来说确实是高出数倍,不过他们这里是药材产地,即便高几倍也比从别的地方价低。不过他们听得出来孟晚棠是对药价不满意。
而卖给外地药商要比批发给本地人更赚,自然不愿错过这笔生意。
“小兄弟价格好谈,不如每种药材原有的价位上再降两文,可以说开的价很低了,小兄弟意下如何?”为首的药农全权代表发言。
“不瞒各位,来之前我就已经打听好了当地各种药材批发的价格。各位开出这价格高于我心中的定价,可以说你们还是诚意不足。安庆县的药农不止你们几位,我总不能做不赚钱的生意。”孟晚棠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将底牌亮出来。
她这话一出,几位药农脸色变了,看向孟晚棠的目光里没了之前的轻视。看不出来她这么年轻,经商的经验却十足。
几位药农也知道安庆县的药农很多,若是再不让价,很可能就失去这笔大生意。
“小兄弟稍安勿躁,你远道而来,咱们凡事好商量,为表诚意,我们几位先商谈一番,好能给出个最低价来,叫小兄弟能满意。”为首的药农开口。
孟晚棠点头同意,几位药农避开她找了个地方去商议。
好在也没叫孟晚棠等多久,就有了结果,这次药农给的价格已经是他们能承受的底线了。也是打着薄利多销,还有的赚。
孟晚棠听后这价位比她心中的预价还要略低,也是满意的。“我确实看到了各位的诚意,按照这个药价咱们商定下货量。”
几位药农听她这话,暗自松了口气。孟晚棠同他们仔细商议一番,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她既然千里迢迢过来大批采购药材,就打算大赚一笔。京城最是繁华,药铺数不胜数,她回头也想做药材批发这一块生意,打算将这批药材在进价的基础上合理加价卖出去。
楚凌轩吩咐影七调查县令这几年在安庆县的所作所为,以及百姓对他的评价。
安庆县官府,县令得知轩王今日登门,特意携官府的师爷以及捕快在门外亲候,直到看到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官府门前,县令以及众人当即紧张起来。
楚凌轩一下马车就带着上位者威仪的气场,叫人不敢冒犯。县令虽远离京城,对轩王的大名也是久有耳闻。这位战神王爷手段雷霆,战场上杀伐果断。
以他的身份本来是不会屈尊降贵来安庆县的,可叫人意想不到的是轩王就来了这小地方。县令也是倍感压力,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要是得罪了这位爷,他头顶的官帽保不住不说,脖子上的人头怕是都保不住。
县令极是献媚的迎上前讨好的开口。“轩王远道而来,下官已经为王爷备好丰盛的酒菜,晚上还给王爷大办了接风宴,叫安庆县的官员全都到场。知州离的稍远,要明日才来拜访王爷。”
楚凌轩面色冷凝,长腿迈进门槛,审视的目光看向县令。“安庆县盛产药材,是出名的药材产地,百姓多以种植药材为生,本该成为富庶之地。却贫富差距过于悬殊。这都是拜县令所赐,本王来次不是为大吃大喝,接风宴从简,省出来的银子不妨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县令闻言已经是汗流浃背了,硬着头皮应下。
以往来安庆县的钦差大人官阶远没有轩王高,县令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甚至还塞银子给钦差,也好能叫钦差回京多同皇上美言几句。
而轩王就不好搞了,既不爱银子也不爱女色,还真是叫人头疼。
楚凌轩进了官府,就叫县令将他这几年上任后在安庆县所做出的功绩本拿给他过目。
县令上位这几年,都是混日子,哪里为百姓做过实事?也就没啥功绩,即便有也是他叫人瞎编上去的,亦或是芝麻大点的小事,被他放大数倍放上去充数。哪里拿得出手?
当县令这些年要是有功绩早就升迁上去了。不过他倒是没少敛财,过着奢华的富贵生活,府里光是姨娘就娶了十二房。
楚凌轩来之前已经叫影七调查过县令,他什么德行,几斤几两,没有人比轩王更清楚。
他随意翻着县令呈上来的功绩本,即使一字不发,也叫县令冷汗直流。
“县令当本王是傻子唬弄不成?这功绩本上胡诌的这些当真以为本王会信。本王来之前就已经叫人将县令的底都摸个门清。”楚凌轩冷声开口,将手里的功绩本砸到县令身上。
县令闻言心中大骇,王爷才到安庆县,就查清了他的底细,叫他在其面前无所遁形。那他做的那些事也不知王爷查没查出来?“王爷贤明,下官无能,当县令这些年都没能为安庆县的百姓做出实事,下官愧对皇恩,不配为官。”
师爷站在一旁这时发言帮县令说话,他是县令的心腹,可以说俩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县令要是被撤职,他也落不得好。“王爷明察,这些年县令虽无过人功绩,可也并无太大过错,倒也不至于被罢官。”
楚凌轩锐利的眼神扫过师爷。“是吗?本王查到的信息并不是师爷说的这样。先皇在世时,颁布一条惠及于民的政策,凡事在天启国县城落户的百姓,都能分到良田数亩,若妥善经营,足够百姓养家糊口。可据本王所知,